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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和傑生互看一眼。
“就只住一下子。”凱爾説,慌忙地把臉埋進麥片粥。
“凱爾説過我們可以在你這裏過暑假。”傑生口而出。
“暑假。”達克瞄視他的異母弟弟。
“你們打算在這裏住上整個夏天?”凱爾無言地點點頭。
“為什…”達克猝然住口。他在碗中加上牛,靠着櫥台吃起來。
他絕不可能讓兩個男孩住在他這裏整個夏天。待上一、兩天應該沒問題,但絕對不可以住上三個月。他甚至不認識這兩個小表,他們是陌生人,只是剛好和他是同父所生的陌生人。
“媽和爸離婚後,家裏的狀況就不一樣了。”凱爾低聲説。
“爸説他和媽媽越走越遠。”傑生的聲調明顯反映出他並不懂這句成人説詞的涵義。
“他説他們和結婚時不一樣了。”
“嗯。”達克咀嚼麥片。他十歲時,也聽過同樣的解釋。
“我不認為他們有什麼不一樣,”傑生氣嘟嘟地説。
“看起來還是象以前一樣嘛。”凱爾的嘴抿成一條線。
“媽説爸爸討厭了我們。她説他沒有責任,她説他泡上了他的大
脯秘書。”傑生氣憤地抬頭。
“那又怎麼樣?媽媽泡上了我們的心理醫生。”凱爾聳聳肩。
“陶醫生説他不是她的心理醫生,所以沒關係。她看的是藍醫生。”傑生瞄視達克。
“陶醫生説離婚是爸和媽的問題,和我們無關。但這種説法實在好呆。它怎麼可能只是他們的問題?好象我和凱爾本不存在似的。但是他們離婚,我們的一切也跟着改變,所以那不只是爸和媽的問題。”達克無法反駁這種論點,他再吃—口麥片粥。
“陶醫生説他們離婚或許對全家都有益處,”凱爾説得象是背誦課文。
“他説全家人都可藉此成長、獨立。”傑生眉頭一皺。
“他説兩個成天爭吵的人分開反而比較好,他説這樣家裏的氣氛會輕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