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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我心頭狂跳了起來。
我在出去的時候,身上肯定不會有那樣的一隻圓環,而我在外面,雖然遇到了許多奇特的事,也不會有什麼人能將這樣的一隻圓環,放進我的衣袋中,我可以説沒有接近任何人——只除了一個突然死亡的女人!
那女人撞在玻璃門上,倒地之後,那醫生已證明了她的死亡,但是,當我剛一扶起她的時候,她可能還沒有死!
如果那時候,她還沒死的話——自然,那隻不過是我的猜想——那麼,她要將圓環,放在我的上衣袋中,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就是想到了這一點,心頭才狂跳了起來的。
那女人身邊的記事簿,有着我的電話號碼,她就是約我見面,説有一件重大的事要告訴我的人,那應該是沒有疑問的事了。而她遲到,在她遲到的時候,有另一個男人惡狠狠告訴我:“約會取消了。”接着,她又出現,而且,奔得如此匆忙。
一個人,就算行動再莽撞,心中再焦急,但是急到了連在眼前的玻璃門都看不到,而像盲人一樣地撞上去,可能極少,除非她已知道,她的生命,隨時可以結束,所以她必須爭取每一秒鐘。
一層一層想下去,想到了這一點的時候,我深深地了一口氣。
事情多少有點頭緒了,如果我的推理距事實不是太遠,那麼,這隻圓環,一定和那女人要告訴我的大事,有着極大的關係。
那女人已經沒有時間將那件重大的事告訴我了,她只好將那隻圓環,放在我的衣袋中,好讓我在發現那隻圓環之後,再在那隻圓環的身上,去發現她沒有機會告訴我的“重大事件”!
我立時來到了桌前,取出了一張白紙,將那圓環,平放在白紙上,然後,拉下台燈,使光線集中在那圓環之上,再用放大鏡,仔細審視着環上的花紋。
那環,只有一寸直徑,中間的孔,如一枝鉛筆細般大小,環身不會寬過八分之三英寸,但是,上面的花紋,卻細緻得很,在放大鏡之下看來,細紋顯然是不規則的,時而打着轉,像是水
的漩渦,時而呈直線,時而又呈現許多不規則的結。
我看了好一會,將那環翻了過來,一樣用放大鏡看着,背面的細紋,也差不多。
我可以肯定,在那圓環上,如果有着什麼秘密的話,那秘密一定是在環身兩面那種細紋上,但是我卻本無法知道,那些細紋中藏着什麼秘密。
我足足看了一小時之久,仍然茫無頭緒,於是我用攝影機,將圓環的兩面,都攝了下來。我所用的那種底片,可以放大很多倍,可以將圓環放大成直徑三尺,那樣,就要以進一步研究身上的細緻花紋了。
我並沒有立即沖洗底片,因為夜實在太深了,而我也十分疲倦了。我將一切收拾好,鎖在一個屜之中,然後,到了卧室中。
我躺下不久就睡着了,這是我的生活習慣之一,當我決定休息的時候,我就休息,不論有多少奇異古怪的問題困擾着我,我都不再去想它,我奉行如此的習慣,是因為我知道,只有在充分的休息之後,才能保持頭腦的清醒,才能解決疑難。
第二天,我被白素推醒,當我睜開眼來時,已是滿室陽光了。
我一睜開眼來,白素就道:“傑克上校已經第三次打電後來,快中午了,我不好意思回答你還在睡着!”我一面説,一面坐了起來,白素拿起了牀頭的電話,我接了過來“喂”地一聲,我立時聽到了警方的高級人員、特別工作室主任,傑克上校的聲音,他道:“白天睡覺,你這種生活習慣,真不敢恭維。”我清了清喉嚨:“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實在睡得太遲。”傑克略停了一停:“昨天,你牽涉進一個女人神秘死亡的事件中?”我也略停了一停,因為我不知道傑克向我提起這件事來,是什麼意思。
照説,我和傑克是老朋友了,但是也許由於我和他兩個人,同樣固執,同樣對自己的想法,有着太大的信心,所以我們總是無法合得來,不是有某一種事情,令得我們必須談的話,我們絕不會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