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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福王殿下。臣有本要奏。”監察御史郭淮出班説道。
王鈺看了他一眼,點頭道:“郭御史,有本速速奏來。”
“是。”郭淮應聲之後。作出一個非常奇怪的舉動。他把笏板在玉帶上,然後雙手舉上頭,取下烏紗帽,鄭重其事的放在地上。而後,雙膝一屈,拜倒在地。眾臣一見,都不明就裏,這是幹什麼?烏紗帽是一個官員的身份象徵。摘烏紗除非是被革職罷官。
“臣,郭淮,今冒死上奏。”開場白很驚人,大有不成功便成仁地架勢。
王鈺冷眼旁觀,沒有表態。趙倒説了一句:“郭大人何必如此,朝廷廣開言路。容得下各種意見,即便你説了什麼不中聽的話,相信王上與本王都不會怪罪於你。王上,您説是吧?”見他把話頭拋給自己,王鈺點頭道:“不錯,朝廷向來開明,不管你説什麼,做什麼,只要在國家法度之內,都被允許。”得到了王鈺這個保證,郭淮才開口奏道:“王上,臣始終認為,遷都一事,有百害而無一利!眾臣極力推動遷都,都是為了合上意,沒有一人是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着想。想太祖皇帝開國以來,定都於此,造福天下。傳至今
,國家已是一片烏煙瘴氣,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文武大員,只求討好上峯,明哲保身,才有了遷都這一出荒唐的鬧劇!臣,懇請王上,法辦力主遷都地一班大臣,重頓朝綱!”此話一出,滿堂譁然!
即便吳用等人,也被他這一番嚴厲的指控,驚得駭然失。他的話很明顯,就是針對以吳用為代表地一班王鈺親信而來,只差沒有指名道姓了。這位郭御史難道今天得了失心瘋?你不要命了?
更驚的是趙,就連他也沒有想到,郭淮會用如此嚴厲的措辭!自己不過是希望你出來説説話,可沒叫你把矛頭對準這麼多人,打擊面如此之廣吧?這不是引火燒身嗎?萬一王鈺一個雷霆大怒,這火恐怕還得燒到自己身上。
王鈺摸了摸鼻子,近來他有些熱傷風,鼻子不通。又朝堂下望了望跪拜於地的郭淮,突然説道:“列位臣工,作御史就要像郭大人這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要怕觸怒誰,該説的話一定要説,哪怕這話不好聽。”殿下許多大臣心裏打起了小鼓,沒錯了吧?郭淮這廝膽大妄為,把矛頭直接對準吳用等大臣,甚至有攻擊王上之嫌,王上還表彰他?
王鈺緩緩起身,步下玉階,百官肅首。來到郭淮面前,他拾起那頂烏紗帽,伸手拍了拍,似乎在彈灰塵。
“郭大人吶。”
“臣在。”郭淮跪在他腳下,大聲回答道。
“你作御史是很稱職的,回為你什麼都敢説。”王鈺親手把烏紗帽給他戴上。
“臣愧不敢當!謝王上誇獎!”郭淮此時心裏都是七上八下,他沒想到王上會如此禮遇。
王鈺退後三步,抬手道:“你站起來。”郭淮略一遲疑,而後站起身來,剛看了一下王鈺的眼睛,立馬低下頭去,心裏狂跳不止。
“列位臣工,看看,看看咱們郭御史這模樣,是不是大義凜然,剛正不阿?”王鈺向滿朝文武詢問道。
此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班奏道:“回王上,地確是凌然不可侵犯,一看便知是正人君子。”此人,便是樞密院都承旨鄭僮鄭大人。
王鈺笑道:“本王剛才説了,郭大人作御史,是很稱職的。可是…”語至此處,他停頓下來,好一陣之後,突然哼道:“可你作為一名朝廷官員,卻不夠格。”郭淮猛然一聽這話,呆立當場,不自覺的就跪了下去。
“尚同良。”王鈺臉上,笑容盡斂,一片肅穆。
“臣在。”尚相爺出班候命。
“你告訴本王,御史的職責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