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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談判,果真如蕭淩統所言,耶律大石寸步不讓,一兩銀子也少不下來。而且他似乎急完成談判,這説明遼國很需要這筆錢。
而韓毅也打聽到了消息,金兵攻得急,已連下數十城,遼帝耶律延禧一來為避開金兵鋒芒,二來擔心幽雲十六州原為漢人領土,此地漢人雖經遼國百年統治,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萬一趁亂而起,都城在此,恐怕會動搖國本,所以想將都城遷到鎮州。
王鈺在地圖上看到,鎮州遠離幽雲等州,估計已經在內蒙古境內了。遷到那裏,不但離金國的勢力範圍遠了,離大宋的國境也遠了。
這下事情可糟糕了,遼人急遷都,花費肯定不小,歲幣的價碼恐怕是壓不下來了。可要是拿這一千七百萬的數目回去
差,恐怕沒有自己好果子吃。遼人天天
着簽訂條約,而朝廷給的命令又是儘量拖延,王鈺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都不是人。結果一急,竟然急出病來。
又過了一個多月,進入初冬時分,談判毫無進展,遼人已經漸漸失去了耐心,聽説遼國國內的主戰派已經漸漸佔了上風,似乎是想對大宋用兵了。
王鈺躺在炕上,額頭上搭着一塊布巾,手裏捧着朱夫子那封《上皇帝萬言書》,心裏很不是滋味兒。老師啊老師,你倒是愛國,可你不會想到吧,遼國馬上就玩完了,金國一打敗遼國,馬上就要對大宋動手,然後趙大嫖客和他兒子都要當俘虜,最後慘死,那什麼宋高宗就要在杭州城裏,西湖岸邊稱帝,建立南宋了。
唉,可憐老師一腔愛國熱情,竟沒想到北宋會這麼快亡國。我王鈺倒是想繼承你的遺志,可也是有心無力,誰叫咱只是一個從五品的閒官,説好聽點叫御用閒人,説難聽點叫給皇帝跑腿打雜的。
王鈺此時心裏可當真是難受了,他倒是不希望北宋亡國,畢竟在他眼裏,宋朝就是中國,中國人不愛國,那不成漢了。
“唉,可憐的中國,多災多難啊,從宋朝到清朝,也不知過了幾個朝代,反正一代比一代窩囊,到了清朝,割地,賠款,簽訂不平等簽約,丟人現眼。香港,澳門都讓人租借去了,唉…”王鈺在牀上喃喃自語,心想自己還是再去碰碰運氣,讓一個雷把自己劈回二千零七年去得了,省得在這個時代做亡國奴。
正碰上紅秀端着湯藥進來,聽見王鈺胡言亂語,不由得問道:“大人怎麼了?難道是發燒燒糊塗,怎麼盡説胡話呢?”她話音未落,牀上的王鈺突然直直的了起來,將頭上的布巾扔了出去,瞪大眼睛直視着前方。
紅秀嚇了一大跳,手裏藥碗摔得粉碎:“大人,你,你…”
“租借,租借…”王鈺像中一般念着這個詞。紅秀剛走到牀邊,想摸摸他額頭,卻不料王鈺突然從牀上跳下來,一把抱住紅秀,大聲笑道:“哈哈哈哈,我太有才了!我太有才了!”紅秀在他懷裏掙扎不
,苦笑道:“我的爺,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中
了吧?”
“紅秀,來來來,親一個,親一個,算是給我的獎勵。”王鈺欣喜狂,也不知道是想到什麼好主意了。紅秀見他這般模樣,無可奈何,咬着嘴
想了半天,終於還是輕輕在他面頰上一吻。
王鈺這才放她下來,跳大神似的在屋裏走來走去,嘴裏念着些誰也聽不懂的鬼話。
“對了,紅秀,去,請韓大人過來。”王鈺突然説道,紅秀點了點頭,剛踏出沒兩步,王鈺卻又叫住了她:“算了,暫時不要,紅秀,你來替我寫一道奏章給趙大嫖,哦,給聖上。”紅秀是看得一頭水霧,不知道王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當下坐在桌邊,展開紙筆,聽王鈺的口述,寫起奏章來。
奏章寫完,紅秀也是變了臉,這事兒如果成了,咱們這位王大人可要算是大宋開國以來第一大功臣啊。
“紅秀,你去燙壺酒,再整幾個好菜,我要跟韓大人喝兩盅。”不多時,酒菜齊備,王鈺就在自己房中設下宴席,把韓毅請了過來。韓毅一到,見王鈺不在大廳設宴,頗覺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謝過王鈺之後,坐了下來。
炭爐上,酒已經燙熱,王鈺親自把盞,替韓毅倒滿一杯。
“有勞大人,卑職受之有愧啊。”韓毅趕緊謝道。
“來,韓兄,這次你陪着我出使遼國,一路上辛苦了。”王鈺舉杯,兩人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