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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一行,只用了不到一月,便已趕到幽州城內。遼i制,幽州為遼國的南京。所謂南京,不過是遼人遊牧習的一種體現,並非中央朝廷所在地。遼帝在幽州只設行在,往往數年,數十年才到此地小住,文武官員一併隨行。
王鈺出使遼國,宋遼定下盟約之後,遼國大小機構撤出幽雲十六州。臨行之前,將所有財物搬運一空,不便帶走的,就地焚燬。所以,當宋廷委派的各級官員到達幽雲十六州時,除了百姓外,幾乎和空城無異。
而幽州的情況,更為嚴重。府庫搬運一空,各處衙門也遭到破壞。遼帝行在,已被封存,盟約上寫得清清楚楚,行在是不能動的。宋廷接管幽州後,按祖制,將幽州升為府,稱幽州府,設知府一員,通判一員,共同理事。並在此地駐紮軍隊,稱剽勇軍,建制六千人。幽州府衙就在遼國原址上設立。
朝廷設幽雲十六州都管衙門後,幽州知府將原遼國南京道兵馬元帥府改為幽雲都管衙門,修葺一新,供王鈺進駐。這一,王鈺等人進入幽州城,方知上次出使到此處,以為這裏是遼國都城,卻是錯的。幽雲各州原為中原漢廷所有,此地居民,幾乎全部是漢人。風俗習
,與內地無異。
“總算是到了,跑了一個月,馬都換了幾茬。諸位,今天晚上,咱們可以睡個好覺了。”王鈺騎着那匹烏雲蓋雪寶馬,很是威風。剛一進城,便有許多百姓駐足觀望。吳用等人,也是面有喜。
正説話時,前面街市上一陣騷亂,百姓四處逃散,伴隨着聲聲驚叫。王鈺叫過一名男了,詢問何事,才知是官軍拿人。放眼放去,一隊衙役領着數十名軍士,橫衝直撞,正在逮人。一個身着布衣的青年人,扶着一名老嫗,在前奔逃。王鈺一行數十人,都騎着駿馬,堵住了去路。
那母子兩人眼見無法逃,急得當街大哭起來。後面官軍追上,不由分説,套上枷鎖。
“你們這裏,誰是主事的,出來答話。”王鈺在馬背上,手持馬鞭問道。
那隊軍士中,走出一人,約三十上下,提着一口僕刀,穿一領拈邊團花戰袍,在王鈺面前一陣打量,問道:“你是何人?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這兩人犯了什麼事,為什麼當街抓人啊?”王鈺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又問道。
“本提轄問你話呢,沒聽見啊?看你們這樣子就不像好人,怕是遼國細,軍士們,與我拿下!”那提轄官不大,脾氣倒不小,一聲令下,背後軍士一擁而上,將王鈺等人團團圍住。
眾將官中,秦明卻是個暴脾氣,一見士卒動武,怒聲罵道:“小小提轄,竟敢如此放肆!也不睜開你的狗眼…”話未説完,旁邊吳用止住,探身與王鈺説道:“大人,官軍當街拿人,必有緣故。不如讓他們拿到府衙去,看那知府如何處置,再作決定。”王鈺從其言,揮着馬鞭對那提轄官説道:“好,我就隨你去一趟,前面帶路。”那提轄見王鈺口氣很大,心裏惱怒,伸手就要來拉扯。卻被王鈺身邊的林沖,一勒繮繩,下戰馬人立而起,嚇得那廝慌忙後退。
“要你帶路你便帶路,再多説話,惹惱我家相公,可沒你好果子吃。”林沖怒喝道。那提轄官此時也看出一些端倪,不敢上前拉扯,於是鎖了那對母子,叫軍士圍着王鈺等人,往府衙而去。四周百姓,有些好事的,都跟在後面,去瞧熱鬧。
幽州府衙,設在城北,百姓稱之為北府,都管衙門設在城南,稱之為南府。因朝廷任命的都總管大人未到任,是以幽州大小事務,皆由北府長官裁決。王鈺等人到了幽州府衙,被帶到堂外。
不多時,知府升堂,兩排衙役各執水火,齊呼威武。驚堂木一響,衙役帶那母子二人並王鈺等上堂。那對母子一到堂上倒跪下,戰戰兢兢,誠惶誠恐。
“知府大人,今早巡城軍士捕獲這對母子,攜帶行李私逃。因此解來,請大人發落。”那提轄官上前説道。知府還未説話,便瞧見王鈺一行人等,於是發問道:“這幾人是幹什麼的?犯了什麼事?”
“這幾人行跡可疑,問他話又不答,所以卑職拿來,請大人審問。”知府聞言,見王鈺站在最前,後面幾人也都是儀表堂堂,不似俗人,於是問道:“本官向來公正,你等若是良民,把話説明了,自然放你。”這官倒不像是作威作福的污吏,王鈺也不為難他,從旁邊林沖身上取過印綬,呈上堂去。
那知府見了“方勝宜男錦綬”先吃了一驚,這是朝廷三品命官的綬帶!再見那錦匣之中,藏着一方金印,雙手捧起來一看,大驚失。捧了印綬,下得堂來,在王鈺腳前拜道:“下官不知道都總管大人到了幽州遠
,望乞恕罪。”王鈺取回印綬,和顏悦
的笑道:“不知者不罪,知府不用多禮,起來吧。”堂外百姓,這時才知道,宋廷委派的都總管大人,原來是一個少年郎。聽説他曾經出使過遼國,討回了幽雲十六州,眼下又派到幽云為官,卻不知能不能鎮住這方。
那知府姓王名中和,與王鈺同姓,再三要請王鈺上坐,卻被王鈺推辭,只得命人搬過椅,請王鈺旁聽。伺候完畢,這才坐回堂上,繼續理事。
“既是舉家外逃,按律當罰沒家產,以示警戒。”知府説到此處,拿眼去瞧王鈺,詢問他的意思。這都管衙門,以前沒有過先例,但按朝廷表述,都管衙門雖然不直接管理幽雲各州,但卻對幽雲大小事務有最後裁定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