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賣碟的週末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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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買點碟子,你這都有什麼?”我看了下手裏的目錄“我這裏,小澤的眼神,大島的妖,武藤蘭的慾火在燃燒;麻生希的嘴角,板野的嬌,飯島愛的小蠻;西野翔的姿勢,吉澤的招,松島楓的紅愛吹簫;北川瞳的澎湃,沖田的飄,蒼井空的技藝最高超。數風人物,還看今朝,靜觀東尼大木,獨領風騷。”

“技藝最高超的瞭解一下。”我完全是把小姑娘當做一樂子,隨便聊到:“喲,看不出來小妹妹也喜歡蒼老師,有機會一起切磋啊。”

“才不要,你一個賣碟的,還想禍害祖國的花朵麼?”

“這給誰霍霍不是霍霍,難道你這朵花就要金貴一點?”

“那也不能給你隨便霍霍,要給也是給當代英,時代驕子不是?”

“你這就看不起勞動人民了,我們賣碟的也是自力更生,艱苦奮鬥不是?”

“那你就説賣不賣吧。”

“賣。”

“那等考研資料來了給我送學校。”我説:“行,你學校在哪兒。”她説出學校的名字,居然和我是校友。她又説:“你只能打一塊二的,要是打一塊六的,多出來的那部分自理。”我説:“還以為遇到女大款了,原來也是勞動人民。”

“勞動人民才心靈手巧,才吃苦耐勞。”她説“能告訴我你電話嗎?”我説:“為什麼?”她説:“我都給你我電話了,來而不往非禮也。再説了,以後我要什麼盤也好找你。”我説:“我可不習慣把電話隨便給人,雖然我是一個賣盤的,可你萬一要是便衣呢,指不定啥時候抓我。”她説:“你為什麼非把人往壞處想,好像誰都憋着逮你似的。”我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幹我們這行的,更得注意。”她有點兒急了:“算了,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跟個高中女生似的,看你這輩子除了賣盤不會有什麼起了。”

“我這不是給祖國嬌的花朵放鬆了一些神文明娛樂作品麼?也讓你們女生好好學習學習,以後出入江湖不會被那些男人隨便霍霍。”

“那是大家新時代女樂意,礙着你了?典型吃不到葡萄説普通酸。”

“得了,你這樣的我又不是沒吃過,好吃的多了去了。不稀罕。”

“你…”小學妹小臉一紅,嘟着嘴巴氣呼呼的“留個電話,哼。”反正身正不怕影歪,我説:“行行行,給你,不就電話嗎,但是請你不要給他人的一生輕易下結論,無產階級能當家做主人,賣盤的也總有翻身的那一天!”我找紙寫電話,沒找到,向她要。她説:“到底是賣盤的,怎麼這麼笨啊,你有我電話,撥一個我不就知道了嗎。”我撥着號説:“就算你是大學生,那也不要侮辱賣盤這個行業,賣盤的不是都我這麼笨,你犯了形而上學的錯誤,以點帶面、以偏概全了。”她説:“沒想到你集體榮譽強的。”我説:“那是,要是中國人民都像我這樣,社會主義早就建成了。”她的手機響了,她看着號碼唸了一遍,説:“這是你的電話?”我説嗯,這才意識到她為什麼要我打給她,怕我寫在紙上的號碼是假的,媽的!

她説:“行了,那我走了。光盤到了別忘了送過去啊。”我再次點點頭。她走了兩步又回來,説:“剛才給你的那張寫了電話的紙呢?”我想她是後悔隨便把電話留給了一個賣盤的,便從兜裏摸出來給她,以為她會撕掉,她卻説:“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呢。”然後在紙上籤了一個龍飛鳳舞的名字,我看了半天怎麼琢磨都不像漢字,以為她是哪個國家來的漢語説得不錯的留學生,便問:“你中文名字叫什麼?”她指了指紙上那兩個偏旁部首盤錯節的文字説:“我不是外國人,就一個名字。”我又看了看,本看不出筆畫,又問:“你寫的這個念字嗎?”她不屑地説:“你沒上過小學吧,這兩個字都不認識。”我説:“大學唸完的人也不一定知道這兩個字。”我就有大學畢業證,但確實不認識。她説:“齊七。”

“什麼?”我又問了一遍。

“沒想到你文化不高,耳朵也背,齊七!”她衝着我耳朵大喊了一聲,然後走了。

我摳了摳耳朵,沒發現裏面有什麼部件被震掉,便放心地“哦。”了一聲,心説:這兩個字居然能寫成那樣,小學一定沒天天向上!齊七走出我的視力範圍,我一扭頭,看見那邊的井蓋還沒有蓋上,也不知道賣盤的那哥們兒還出得來不。

我走過去,低頭往裏看了看,黑咕隆咚的,喊了一聲:“有嗎,找不着就出來吧。”地道里飄來聲音:“我忘了是不是放這個井下了,你要不着急就等會兒,我去前面那口井看看。”我説:“算了,不要了,你剛才好像説過有考研政治,我來一套。”賣盤的又在下面摸索了一番,然後來到井口,把盤遞給我,説:“拉我一把。”我接過盤,琢磨着拉不拉他,反正盤已經在我手裏了,我現在拿着盤就跑的話,他一點兒轍沒有,我甚至可以落井下石,把井蓋給蓋上,這樣他肯定就追不上了。

但那是國民黨反動派慣用的伎倆,我身為社會主義公民怎能如此卑鄙,於是伸出友愛之手,讓他重見光明,還如數付了盤錢,價都忘了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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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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