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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在門外的時候沒有過多想象裏面的樣子,只是一股不思後果的衝動推開了門,所以現在看到的樣子很難説是否出於意料。沒有預想所以現在只是接受。
裏面是墳墓一樣黑暗和死寂。泉用燈光下意識地掃蕩着,不管這裏面有什麼,她只想快點看到紙牌拿走離開這裏。藉着燈光,她漸漸看清了裏面的東西。
這間房子很大,而且很空,一眼,大概只有五六張屍牀七零八落地散放在那裏,上面躺着…泉停止自己想下去,地上散放着一些工具之類,看不分明,四周沿牆擺放着幾個器皿櫃。大概就是這些了,那麼紙牌會放在哪呢?她的手電光停留在器皿櫃上,要不要走過去呢?站在門口附近的她猶豫着。
就在此時,她聽見了沉重的腳步聲!是這些東西開始走動了嗎?!她覺得全身的髮都要離她而去!
腳步聲很重,而且越來越近!頭腦一片空白的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從背後門外傳來的腳步聲!沒有時間思考,沒有多餘的路徑可以選擇,她幾乎是沒有判斷地跑進裏面黑暗深處,按熄了手電光,她在排在最後的屍牀邊蹲了下來,屏住呼注視着門的方向,她的頭髮和手已經完全濕透。
門口有外面些微的光投入,泉看到的是一個身材異常高大的男人,不,他進來後似乎把肩膀上的什麼巨大的東西往地上一擲,那東西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男人開始向黑暗中摸索,泉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
還好,他的方向是器皿櫃。他打開器皿櫃,拿出一些東西,唏唏索索一陣之後,隨着火機嗒的扳動聲,一粒火光照亮了他的臉。如果不是泉咬着自己的嘴,她真的會叫出來!
孫朔!
孫朔自然想不到自己此時正被誰注視着,所以他只是點亮了一蠟燭,捏在手上,向着那堆東西走去。火光正對着泉的方向,所以她看清了那是隻大麻袋。孫朔正在解開麻袋上的繩子,火光映得他的臉陰晴不定,巨大的投影在天花板上如鬼魅一樣晃動。
袋子終於被解開,拉下。泉瞬間用手住了自己的嘴!
麻袋裏面的東西是她萬萬想不到的,赫然是今天上午還在一起的延夏河!
泉呆呆地看着孫朔往延夏河的臉上潑了些水,被粘住嘴巴綁住手腳的延夏河恍惚地醒來,意識清醒之後,瞪着孫朔,在麻袋裏劇烈掙扎起來。
片刻之後,泉在自己的腿上狠狠掐了一下,不行!眼前的狀況很明顯,延夏河的處境危險,自己遲早也會被發現,如果不趕快鎮定想到辦法,…她想起那隻鮮血淋漓的兔子頭,心裏一陣寒噤。
她摸到了自己揹包裏的電話,對,摁下1字鍵。為了提醒危急,她摁下了很長時間。
而這時孫朔已經把蠟燭放在一張屍牀上,他就靠在那裏對延夏河説話。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在這裏見到我吧?啊,説起來,咱們今天是第二次見面呢,小朋友。他傾下身伸手撫摸延夏河的臉,笑容惡。
延夏河憤怒地把臉撇開。
呵呵,跟延立秋長得真像呢,尤其是這雙眼睛。孫朔收回手去,説,你覺得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上延立秋嗎?能力?學識?相貌?沒有。甚至説這些我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我差了什麼你知道嗎?你不知道。我跟他站在明川菁英的領獎台上的時候,你才是個一心貪玩的小鬼。那份我為之拼命的榮譽,在延立秋的眼裏,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的玩具哈哈哈!真是諷刺啊。
看到那場事故的人,其中就有你,你一定比別人更震驚,為什麼被你丟失的紙牌會出現在那個女孩的手中?延立秋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人,是巧合嗎?驗屍的報告説女孩在墜樓之前已經窒息死亡,但在天台上沒有任何人,也找不到死亡的第一現場,再加上你們延家花了大力氣洗延立秋的嫌疑,這件事就被壓了下去。但延立秋是絕對看清了女孩手上的紙牌…他的紙牌!這個女孩是為他而死的!他會痛苦一輩子!孫朔又笑得身體抖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