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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破了皮,縫了幾針,躺幾天就沒事了。”身着白大褂卻染了一頭紅的年輕男醫生檢查過蔣夕的傷口後輕鬆地對顏和説。
蔣夕的父母暫時不在本地,他也不想讓他們擔心,於是就只好麻煩顏和了。
“多謝。”顏和輕聲道着謝,和那個醫生早就認識的模樣。
“客氣了。”醫生把手□衣兜裏,嬉笑地看着蔣夕説,“本來用我的治癒能力一下就能把你治好的,可惜你是超能力無效體質。”蔣夕瞪了他一眼,醫生能這樣落井下石嗎?
醫生不以為然,拍了拍顏和的肩膀説:“這英雄救美的小鬼就給你了,我還有其他病人。”病房裏就只剩下蔣夕和顏和兩個人,一陣沉默後,蔣夕訕訕地問:“他呢?”蔣夕説的他自然是指夏平川,把蔣夕送進醫院後,他就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慌亂境界,最後蔣夕縫針的時候被顏和找了個藉口打發出去了。
“我讓他去給你買點好消化的東西。”顏和説着在蔣夕旁邊坐下,然後靜靜地看着他。
蔣夕不自然地別過腦袋,主動承認錯誤:“我太沖動了。”顏和輕搖頭問:“不是這個問題。你不是不喜歡小夏嗎?怎麼突然對他那麼好了?”蔣夕愣了一下,當時他也是腦子一熱,這種太詳細的問題他還沒來得及想啊!
“或許是想彌補點什麼吧!”蔣夕苦笑着説,“在知道他腦子受過傷之前,我幾乎沒怎麼思考就單方面地認定了他是一個虛偽的小人,就算其中有誤會,我也從來沒有去證實或者澄清過。後來知道他的事,覺得有些內疚,想在他離開之前儘量地為他做點什麼。”
“別看我現在躺在醫院裏,覺
慘的模樣,其實我
滿足的。為他受過傷後,也算是彌補了。若干年後再想起他的時候,我就能毫無芥蒂地當他是一個朋友,而不是我虧欠了的誰誰誰。”蔣夕輕鬆地笑着,顏和無奈地搖搖頭,嘆息道:“真冷酷啊!不過這也難怪,他對來你説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的一個人。”蔣夕眨了眨眼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對了,那個醫生説他能力是治癒吧,能不能讓他幫忙治治夏平川的腦子呢?”
“如果那麼簡單的話,夏正早就做了,也不用把超能力加到小夏身上。”顏和無奈地説。
“他腦子裏永久的損傷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了,只能從其他方面下手。”蔣夕眼睛一亮,高興地問:“有辦法?”
“是啊!不過,你確認你要知道嗎?”顏和反問。
蔣夕愣了一下,疑惑地説:“什麼意思?”
“知道辦法後,你會不會來幫忙呢?然後每隔一段時間關心一下他的進展,最後你們可能會成為更親密的朋友。前提是你會犧牲掉自己的時間,減少外出考察的次數,也有可能和你鍾愛的石頭檫身而過。”雖然顏和的表情、聲音、語氣都很正常,蔣夕還是從他的這段話裏聽出來諷刺的意味。
“你也怪我不能幫到底還來中途來湊熱鬧?”蔣夕看着顏和帶着一絲受傷的語氣説。
蔣家的父母是一對從各個方面來説都不錯的好人,他們熱心腸、助人為樂,蔣夕小的時候就經常帶着他到處做義工體驗生活。但是被幫助的人不是所有的都心存地接受,也有一些‘不要你們施捨’的自尊者和一些‘既然不能完全解決我的問題就不要來
手我的事’的中二。
那幾年,蔣夕可能也遇到過這種事,所以他現在才變得愛石頭多過愛人。
“對不起,是我遷怒了。”顏和很認真地道歉,“不過,小夏的事你還是不要再手了。”蔣夕煩惱地抓抓頭髮,最後往後一倒,用被子裹住身體悶悶地説了一聲:“隨便你。”顏和走出病房門的時候,意外地看見了背靠着牆壁坐在地上的夏平川。饒是顏和也不由地心虛了一下,剛才和蔣夕説的話可完全沒想過要讓夏平川知道的,不知道無意中他聽到了多少。
“小夏…”顏和輕聲地叫了一聲。
夏平川聞聲抬起頭來,兩隻眼睛還是紅紅的,可能被顏和支出去後又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