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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倚着的柳樹尖傳來一點輕響,風聲瑟然,一道青影出現在她面前。
訝然抬眼,胭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乍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男子健碩英,一身凝立如山、目空一切的氣勢,俊美的五官冷硬駭人。其眉宇間彷彿不帶任何七情六慾,隱隱透着一股死亡的氣息,他的出現,使得空氣中
盪起一股冷凝的氣
,令人不
聯想起傳説中的死神。
“大師兄?”
“胭脂。”凌劍冷冷開口,倨傲、清冷的眸中卻仍是出乍見佳人的喜悦。他可以對任何人無情,獨獨除了自小一起長大的她。若是世間真有宿命的話,那她就是他的宿命。
她瘦了,憔悴的幾乎讓他認不出她,一雙晶亮的眸子深深陷了下去,滿布經情愛洗禮的憂鬱。那個叫作駱子言的男人一定錯待了她,竟將他恨不得捧在手心裏珍愛的女子,傷成如此模樣。
“跟我走吧!”凌劍嘆息般道,雙眼牢牢地定在她臉上。
“大師兄!”胭脂抬眼望着他,一副語難言的悽楚模樣,絞痛了他的心。
“你留在這裏只會是死路一條,你還有什麼舍不下的?跟我回去,我會求娘給解藥救你的。”她轉身背對他,語氣是毫無轉圜的篤定。
“我不回去,從離開傷心林的那天我就決定了,死也不要再回那個地方。”即使沒有認識他,她也不會再回那個地方了,更何況現在有了他?
“傷心林是你從小生長的地方,難道你真的什麼都拋得下?”
“殺人的子我早就過膩了,在傷心林中,除了大師兄你對胭脂的情誼,胭脂還有什麼舍不下的?”她看向他的眼眸中有着淡淡的情意,兄妹之情。
“什麼都捨得下?那你的命呢?你最後一次服下胭脂淚是在兩個月前,若不能及時服下解藥,一個月後你就會死狀悽慘,你都不在乎嗎?”扳過她羸弱的身子,凌劍
動責問,語氣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急。
胭脂望着他,清冷的眸子一逕的波瀾不起。
“這些我都知道,而且早有準備。”他恨恨盯着她,眼中有了被傷害的神。
“你竟然這麼不愛惜自己,難道你從來都不知道我對你的情意?還是你從來都不屑知道?”
“大師兄…”凌劍對她的情意,她又怎會體會不到?可是寒雨一直偷偷愛慕着他,一向不擅與人相爭的她,自是清楚地劃清了與凌劍的界線,守着師兄妹的情分,絕不越雷池一步,也不給他任何幻想。
可是此刻,大師兄的眼中滿是痛苦與掙扎,她的心仍是泛起微微痛,只為了昔
同門情誼。
吐息兩下,凌劍收拾起傾的情意,回覆了一貫的冷硬。
“你用阮素梅的身分嫁入駱家,駱子言沒有懷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