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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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一盞茶工夫,大夫們派出代表向駱子言報告胭脂的病情。

“駱少爺,這是我們合開的藥方,你只要照方抓藥,煎了給夫人服用即可。夫人雖是氣息虛弱,但只要能服下藥湯,再配合老夫的針灸之術,想來不會有大礙。”駱子言略略放心,想起孩子,忙又問:“那胎兒呢?可有危險?大夫你一定要想辦法保他們母子平安。”大夫拈鬚微笑道:“駱少爺,請放寬心,只要夫人能連服三帖藥,再加上悉心照料,明年秋天一定能平安產下麟兒,為駱家開枝散葉。”駱子言放下心頭大石,吁了口氣“那就好。”浮起一絲欣悦的笑意,吩咐隨在一旁的駱竟堂“駱管事,送大夫回去,再照着這張方子把藥抓回來。”語畢,他便迫不及待地轉身進房,看望那個讓他掛心不已的小女人。

坐在榻前,抓着她的素手,駱子言的眼中閃着無止盡的深情,雖然她毫無意識,他還是要伴在她的身邊,他要她睜開眼就能看見他温柔的守候。

藥煎好了,小雨捧着湯藥進房,扶起胭脂,一匙匙小心地把藥喂入她的口中,但還未落肚,就馬上被她嘔了出來。藥汁順着她的邊滑下,小雨淌着眼淚不斷幫她擦拭。

忽地,駱子言接過藥碗,把苦澀至極的藥汁含入口中,再俯下頭,一口在他和她的舌間竄,第一次嚐到如此苦楚的吻,苦了她的口,也苦了他的心。

小雨侍立一旁,眼見駱子言的深情舉動,不垂下淚來。

她不明白,明明少爺是如此的愛着少夫人,為什麼還要這麼傷害她呢?少夫人被病痛折磨,少爺的心只會更痛、更苦啊。

難道情愛只會令兩個相愛的人互相折磨,互相傷害嗎?

一口口嚥下口中苦澀至極的藥汁,胭脂緊閉的眼睫輕顫了一下,喜得駱子言忙握住她的小手,焦灼地探詢“素梅,你醒了嗎?我在這兒。”胭脂果真緩緩睜開眼睛“子言…”她醒了,她終於醒了,駱子言心中一寬,聽她呼喚,忙俯下身温柔低應:“素梅,我在這兒,我在這兒陪着你呢。”胭脂的目光卻仍渙散的漂浮着,聲音細碎、虛弱地喃喃低語:“子言…別、別不理我,我沒有背叛你,沒有…我和大師兄是…清白的、清白的…”駱子言一愕。大師兄?是指那個男人嗎?她怎麼會有個師兄?素梅身負武功本就奇怪了,但他也沒有深究,但此刻怎麼會又冒出一個大師兄?

聽她仍念念不忘向他證明她的清白,他心中一痛,忙安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錯怪了你。”誰知胭脂卻仍接着道:“大師兄,是胭脂辜負了你,是胭脂辜負了你…”駱子言這才明白,原來她本就沒醒,這不過是她昏中的囈語,心中一酸。不住猜測着她話中的消息…胭脂是誰?是指她自己嗎?想起從前她曾不止一次向自己表明她並非阮素悔,難道她所説的都是真的?

那她到底是誰?她真正的身分又是什麼?

眉間打起無數死結,駱子言陷入深思。

“少爺,親家老爺來了,他説有要緊事求見。”駱竟堂垂手立在門外躬身稟告。

“阮德?他來做什麼?”駱子言皺眉起身,在吩咐小雨好生照料少夫人後,便往廳堂而去。…。。胭脂在昏昏沉沉、半夢半醒了十數後,終於真正清醒了過來。

一睜眼,她就看到了守在牀前,消瘦了大半圈的駱子言。她病了十數,他也像跟着大病了一場。

“你醒了?”他熱切地望着她,喜悦無限。

耳中聽到他温柔似水的嗓音,心頭卻不浮現起那天不堪的記憶,他不但冤枉她紅杏出牆,還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也狠狠地打碎了她自以為是的美夢。

緩緩別開臉,她不願看向他。

駱子言坐在牀沿,心底泛起深切的無奈。明知她這麼對他,原就是他應受的,但他卻受不了她的冷淡以對。

“別這樣好不好?”闔上眼,她疲倦地低語:“你走,我不想看見你。”她的拒絕如一生滿了刺的皮鞭,毫不留情地在他的心上,霎時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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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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