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五廢五立第九十七章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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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離開了成都,我們還是不敢所做停留,又一直奔襲到晚上,才在一處隱秘的山休整。

隱的傷在背上,傷口不大,但是有毒。隱雖然一直忍着沒有呻喊痛,但是一下馬,立刻就暈了過去。他的傷口已經發黑,出的黑的血水,而他的臉上,也隱隱蒙上一層黑氣。

我們找了個隱蔽的山,將隱抬進去。

缺醫少藥,我只能進行最簡單的包紮,這已經幾乎過了一天的時間,毒素已經蔓延,我只能將他周圍發黑的肌割去,卻無法驅除那些滲入體內的。

我們一行人,從惠陵出來的還是二十個,現在只剩下七個,還有一個命懸一線生死未卜的隱。

其他人都在外面安歇,為了驅趕野獸,燃起了一堆篝火。我和司馬衷酸菜還有重傷不醒的隱住在山裏,山陰暗濕,還有一股不明的氣味,火升起來,不僅沒有驅散濕,反而帶出了一股強烈的騷味,不知以前什麼野獸住在這裏,我不悄悄嘆氣,雖然白天很累,可是怎麼也睡不着。

“怎麼了?”司馬衷悄聲問道“不捨的李飛白啦?”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真是讓人生氣。

“是不捨得。”我狠狠瞪了一眼司馬衷“不捨他死,免得我以後沒法折磨他。”司馬衷的手悄悄握住我的,他的手已經不復當初的養尊處優,長滿了厚厚地繭子,然而今天還是被馬繮勒出了血泡,當時我們的馬狂奔的時候。我還未曾坐穩,司馬衷一隻手緊緊攬着我,一隻手挽着馬繮。就這樣一直騎了很遠,直到馬力竭而死。

我心疼地將他的手拿開。

“別亂動。”隨行中自然帶了金創藥,可是一番苦戰,哪個身上沒有幾道傷口呢?司馬衷拒絕了用藥地建議,只是簡單的用溪水衝了一下。

他的傷不重,但是一旦染了。在這樣落後的古代也不好辦。不過我也不能硬讓他上藥,因為其他人的傷更重,而且我們現在仍在險境,不知未來還有什麼兇險,維持生力軍也是必要地。

“那個李飛白對我們不錯。”司馬衷輕輕説道。

“不錯?”我的聲音忍不住拔高,黑暗中司馬衷的另一隻手捂住我的“噓,小點聲。”司馬衷的聲音中帶着笑意“就算你不累。其他人也得休息。”

“你還説他好,”我立刻將我前段時間的血淚遭遇説了一遍,當然重點是李飛白的可惡和我的自強不息。司馬衷完好的手握住我地“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司馬衷。”不忍見他如此自責“你説實話。李飛白是你弟弟嗎?”司馬衷一愣,不明白我怎麼突然這樣問。

“那你幹嘛將他的錯都攬到自己身上?”我問道“你讓他綁我了嗎?你讓他待我了嗎?沒有,都沒有,包括今天,他放箭我也沒人他呀,你幹嘛替他背黑鍋?”司馬衷愣了一陣,低低笑了“其實李飛白也不錯,要不是他讓你出來,我們還不知道去哪兒找你呢,今天那一箭,也許他是想幫助我們呢。”我將司馬衷的頭扳下,惡狠狠地問道:“司馬衷,你就真的是個傻瓜嗎?這樣地話你也説地出來,難道我們還得李飛白不成?”

“容容,”司馬衷正道,火光在他臉上跳躍“不管怎樣,他畢竟幫了我們,我不願你心裏只想着殺戮,我們需要相信人的美好,才能保持住自己地內心,不然我們和那些殺人惡魔又有什麼區別呢?”他的眉漆黑舒展,他的目光柔和而堅定,他的神態平靜而安詳,火光在他面上投下陰影,映襯着他的面容分外聖潔。在這樣簡陋的山裏,在這樣危險的環境下,他仍是淡然從容,仍是大度包容,還是那個我所認識的令我動心不已的司馬衷。

這樣的他讓我信服讓我心安,當我揮劍殺人的時候,我心中竟然想笑,那些人,似乎不再是人,而是教科書上的圖片,而我不過在尋找他們的器官而已,我雖然是在自保,可是我差點失了自己的內心。

“你説得對,不管那個討厭的李飛白以前多可惡,今天他是幫了我們,最起碼他在大好形勢下收了兵,還助我們一箭之力。”我笑嘻嘻的拍着司馬衷的肩膀“你可真是我心靈的守護者呀。”

“我這樣姐姐又該説我婦人之仁了。”司馬衷苦笑。説這話時,司馬衷已經拉着我悄悄出了山,我們並肩坐在靠近篝火的一棵樹下,不遠處,那些護衞或躺或坐,仍是一副戒備的樣子,再遠一些,還有兩個受傷較輕的人在巡視。

夜晚的羣山黑漆漆的一片,沉默的環繞着我們,山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帶着一股涼意和濕的氣息,我抬頭看了看天,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是個陰天,這時候可別下雨才好。

“放心,今晚不會下雨。”司馬衷順着我的視線看看,很輕鬆的説道。

“你怎麼知道?”我很是驚訝。

“我是金口玉言嘛。”司馬衷一本正經的説道,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其實小時候對於星象也學過一些,看不出吉凶,天氣到能看出來。”他説話倒也是在,我一直覺得那些據星星看天下大勢的人純是騙人。

“你怨我嗎?”司馬衷突然問道。

“怨什麼?”我奇怪的問道。

“我廢了你。”司馬衷聲音很輕。

“你是內疚沒提前通知我嗎?”我笑嘻嘻的問道“那好吧,以後你一定要和我商量,等我大筆一揮,同意,你再廢我,好吧?”司馬衷微微一笑“你就是子這麼特別。”

“打住。”我實在受不了了,這樣的話我聽劉曜説過幾次,好像那個李飛白也疑惑過,其實我也很疑惑“能不能給個明確的答案,我到底哪裏特別了?”一般來説,穿越女總是特別的,要不然她們也不會成為無數言情小説的女主了,不過她們一般都有實際行動支持,最不濟也會唱幾首現代曲子之類的,我好像沒有這方面的天分,也不曾做過什麼大事,除了前段時間研製了一點炸藥。

“你特別之處在於,説不出來是傻還是無畏。”司馬衷語氣輕鬆。

“你是想説我無知者無畏嗎?”我更疑惑了,難道這就是我的特別之處,貌似這不能用來當作優點吧。

“不是。”司馬衷一口否決“不管什麼情況下,你都很樂觀,總能讓自己過得跟高興。你説我拯救你的靈魂,其實是你在救我。”火光在他臉上跳動,看不出表情“我自小在宮裏長大,那些人心黑暗的一面,貪婪的,殘暴的,看好戲的,落井下石的間的,經歷的太多了,可你不同,你不願意受人欺負,可從來不找人麻煩,在你眼裏好像沒有壞人,你總能看到人美好的一面,只有純淨的內心,才能如此,我透過你的雙眼,才發現世上也有美好的東西。説你天真也好,説你傻也好,你總是過得比別人簡單,也比別人快樂。我太自私了,想讓你繼續快樂,還不忍心將天下丟在一邊,讓你跟着起起伏伏,也許以後會受盡恥笑。”

“我不在乎,自己高興就行了,管別人幹什麼?”我趕緊説“你這樣一説,我到發現自己的好處了,那就是我興趣廣泛,做什麼事都會覺得新鮮有趣,不管被廢被立,還是跟着你東奔西跑,包括這次被抓,都是很有趣的經歷,別人想要還沒有呢。”司馬衷似乎微微一笑,又道:“我這次廢你,是因為…”

“我知道,是為了保護我。”

“傻丫頭,”司馬衷攬着我“你難道就沒想過後果嗎?那些人為什麼擄你,還不是因為你的身份?萬一我廢掉你,他們覺得你失去了利用價值,殺了你怎麼辦?”這個我還真沒想過。你肯定是為了我好,你肯定是替我考慮的很周全才做的決定。”司馬衷輕輕嘆了口氣“你呀,小呆羊…”

“你這是在歧視我,你以為我除了身份就一無所有了?你錯啦,娘娘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麼會有人捨得殺我呢?更何況…”我突然頓住,兩國為後,李飛白説我會兩國為後,要不要告訴司馬衷呢?

司馬衷含笑聽着,緩緩説道:“我下了決心,還是因為容月的話,她説你不會死。”我心中一動“司馬衷,你告訴我,容月為什麼能夠提前知道我?”許是我的表情過於嚴肅,司馬衷微微一怔“如果是你們倆的機密,我不想知道,可是如果是關於我以後的命運,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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