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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曜只是看着我傻笑,我斜他一眼,再次問道:“你在煩什麼呢?”劉曜微微皺眉,卻沒有説話。
“皇上登基,自然需要充實後宮。”我淡淡一笑,看着劉曜驚訝的表情,有成竹的往下説道:“想來這些摺子大部分是勸皇上立妃的。”
“那你猜猜看,還有什麼樣地摺子?”劉曜放鬆下來,歪坐在榻上,笑嘻嘻的看着我。
“烈的摺子,自然是希望能向那個劉聰一樣,立下上下左右四個皇后,省地我這樣一個異族皇后礙眼。”對於這樣的把戲,電視裏看多了。
劉曜微微有些驚訝“當然我不僅僅是異族,還是兩國為後,在漢人眼裏,你們是未開化的矇昧民族,在你們眼裏,我可也不是什麼受歡的人物。”我細細説道:“這幾天,你的壓力也不小吧。”劉曜陷入了沉默。
我輕輕走近了幾步,認真的説道:“你立我為後,也算是很任了,對他們妥協一下,自然對你以後有好處。”劉曜眯起眼睛打量我,眸中目光閃動“勸我納妃,你倒真是賢惠呀。”突然身子前傾“你到底是關心我還是遠離我呢?”我沒有後退,靜靜
着劉曜審視的眼神“我是皇后!”這一番勸誡,是站在皇后的立場,為了穩定而言,同時也提醒劉曜,這番話只是一個皇后地身份而言,與其他無關。
劉曜的目光斜斜飄過,落到大殿門口站立的酸菜身上,下巴朝她一抬。
我轉過身,示意酸菜離開。
“這些摺子中,還有其他的,你若是還能猜的出來…”劉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就依賢后的建議,廣納嬪妃。”我眯起眼睛思索一陣,瞭然一笑“我想應該是揭發舉報地摺子吧。劉曜表情一凝,我繼續説道:“時局動盪,人心不安,又是大亂剛定,人們摸不準新皇的心意,但是揭發別人表示忠心總還是會的,所以,”我轉向劉曜“那些摺子應該是發現某某有不臣之心,或者是某某曾協同靳家造反。”
“那你説我該怎麼辦?”
“安撫人心唄。”我淡淡説道:“他們這些摺子是為了試探皇上心意,也是為了以後安身立命,不惜亂咬別人,但是這種風氣不能助長,現在朝中的大臣,除了少數是一直跟你攻打江山的,其他都是上兩任皇帝留下的,或者是從靳家的屠刀下艱難求生的,如果你再給他們頭一擊,恐怕找不出明天上朝人都湊不齊了。”我搖頭嘆息。
劉曜沒有説話。
“靳家造反,肯定不是憑藉一家之力就能做到的,同樣,雖然現在失敗,那些或明或暗的勢力也不至於一下子就土崩瓦解。”我接着説道“所以,現在不是秋後算賬的時候,而是安撫人心,讓那些人相信你是真的既往不咎。”這點我認為沒有什麼難的,因為劉曜畢竟是劉淵的義子,多年來又是代替他留在晉朝為質,所謂的父子親情,估計不算深厚。
但是劉曜很堅持:“靳家滅我劉氏宗祠,此仇不共戴天!”説得大義凜然,絲毫沒有回寰餘地。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真是迂腐的古人,不過是人家不怎麼待見的義子而已,搞的跟真的似的,不過幸好劉曜是義子,不然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靳家還有一位五歲的男孩,還有一位貌美的小姐,你若放了男孩,再將小姐收入後宮,你的態度也就表個差不多了。”我斜眼看着劉曜“如果又封了高位,也可以轉移一下那些放在我身上的目光。”靳月容不同於卜氏,她家現在幾乎全族覆滅,即使劉曜給她再高的份位也不至於擔心外戚勢力過大,而且那些曾經支持過靳家現在又心懷忐忑的人也可以安“這點是我的不對。”劉曜低聲説“當時我曾揚言要建個清淨的後宮,讓你安安穩穩的當皇后,可是現在…”劉曜的聲音低了下去“不讓靳月容入宮,其他的都可以商量。”劉曜對這件事很堅持,畢竟最後要娶的都是他,我不能他吧。
“好吧。”總算保下小孩的命了,而且我也別有主意“既然你不願意這樣收買人心,還有一條路可以走。”劉曜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編個神話故事,比如説你的出身多麼神奇,你的來歷多麼不凡,或者説你七拐八歪的和哪個歷史名人扯上關係,再不濟也應該是你的經歷有什麼非凡之處,預示了你的登基稱帝。”劉曜點頭稱是,喃喃道:“漢高祖斬白蛇起義…”我不客氣的補充“你義父當初也是追尊劉禪的。”直到現在我仍懷疑劉淵的眼光,怎麼會選一個這麼出名的傻子攀關係。也許是劉禪的名聲是在實踐中逐漸累計起來的,現在距離三國時間太近,沒有三國演義那本書的演義,劉禪還沒有成名。
回過神來,劉曜已經靠在我跟前,我趕緊又後退了幾步,靠近殿門。
“皇后,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劉曜嘿嘿一笑,又重新回到榻上。
“很簡單,就從那把劍寶劍入手。”我笑嘻嘻的指指牆壁。
劉曜的宮殿很大很空,説是宮殿,不如説更像一個匈奴人的大帳,他的榻上鋪着虎皮,帳中懸掛狼頭旗幟,點着薰香,氣味濃郁。
在煙霧繚繞中,我的手指徑直的指向東面的牆壁,那兒懸掛一個巨大的酒囊,銀質囊身,上刻一匹匈奴的戰馬,並不高大,但是十分健壯,因為時間久遠,馬頭部分已經磨得發黑,透出一股歷史的悠久氣息,馬是匈奴人忠實的朋友,這個酒囊能擺在這裏,自然也是具有某種特殊意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