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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大年初一,行過祭祀之後,一年一度的百官盛會君臣同歡就要開始了。
我和司馬衷高高坐在主位上,看着恭恭敬敬端坐的眾人。
一身華貴白貂裘的就是酸菜心心念唸的劉琨,頭戴高冠,雙眉修長濃黑,眼睛細長嫵媚,面目柔和秀麗,只是我總是懷疑他面上傅粉了,因為他顯得過於女
化了。
單從外貌上看,同為中山靖王之後的劉琨和劉備確實沒有共同之處,據説劉備可是雙耳垂肩,雙手過膝的。
劉琨的臉帶着明顯的冷傲,看我和司馬衷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這也難怪誰讓人家的姐夫是司馬倫的兒子呢,誰讓司馬倫現在把持了朝政呢。對我表示一下漠視,我也可以理解。
再看祖逖,明顯得順眼多了,面微黒,但是還在正常的範圍之內,個子也是非常的高,據我目測也有一米八以上,一臉的正氣凜然,非常符合小説中正面人物的形象。不愧是熱血青年二人組的領袖祖逖啊,長得一副英勇無畏報國保家鄉的愛國樣。
只是為什麼祖逖看到我也是一臉隱忍的厭惡呢?我明明貌美如花啊。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司馬衷,司馬衷微微一笑,稍微向孫秀的方向微一點頭,我明白了,祖逖討厭我是因為自身剛正,看不慣孫秀的小人得志,而我,恰恰是這個小人一手扶持的皇后。
然後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太康之英陸機了,意外的是他竟然留有鬍鬚,雖然三縷長髯將他襯托的很有仙風道骨,可是仍然顯得太特別了,要知道晉朝的男子剃面傅粉,就算陸機不追隨的塗脂抹粉,也不用標新立異的留長鬚吧。
更為主要的是,陸機同樣的對我表示了厭惡,我幾乎要憤怒了,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難道宴會上的皇后就是來接受各美男的白眼而來嗎?
司馬衷低低笑出聲,手指悄悄的指向大門。我琢磨半響,終於明白了,原來是為了羊祜。當初羊祜去世之後,荊州的百姓念他的大恩,自發為他避諱,房屋的户改稱為門。
我挫敗的低下頭,這樣的理由也非常的充分,我的叔祖害得他們兄弟二人年少失父,還得統帥軍隊,年紀輕輕就得肩負去重擔,成為一個小童工,討厭我這個皇后我也可以理解,誰讓我是唯一一個在座的羊姓人呢。
好像每個人都有歧視我的理由,勢力的人為司馬倫;正直的人為孫秀;看似毫不相干的人還有個大名鼎鼎的羊祜為我招怨,我忍,誰讓我是穿越女皇后呢,要是人見人愛還讓我穿來幹什麼?
只是司馬衷,你也太缺少威嚴了吧,連帶着我這個皇后都備受歧視。我將不滿的目光投向司馬衷,你可是皇上呢,俗話説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眾人對我的態度就代表了他們心中對司馬衷的態度。
司馬衷微微垂下眼眸,遮住所有的情外
,嘴角緊緊地抿起,似乎在隱忍又似乎在決斷。
“那是石崇。”司馬衷悄悄指向一位面略帶凶狠之
的男子。
“啊!”我忍不住低聲驚呼,石崇啊,鉅富,滿座皆是白狐裘,數他的最為柔軟雪白;人人都帶碧玉簪,他的最為翠綠温潤,他果然是最有錢的人。
“潘安沒來。”司馬衷説道。
“為什麼?”我奇怪的問道,潘安也是官員,而且和在座的這些陸機劉琨石崇同稱為金谷二十四友,金谷就是石崇赫赫有名的金谷園,能在金谷園出入並稱為二十四友之一的人竟然沒在今天出現,這不是太奇怪嗎?
當然我這句話本身也很奇怪,好像出入金谷園比出入皇家宴會還要艱難,可是誰讓司馬倫現在掌權呢。
司馬衷再次將下巴衝着孫秀微微一抬。又是這個小人孫秀,只是他怎麼和美男子潘安扯上了關係,還有,我突然醒悟,司馬衷怎麼叫他潘安呢,劉曜當初介紹潘岳潘安仁,我還愣了半晌,潘安可是後世人對他的簡稱啊。
狐疑的看着司馬衷,司馬衷微微一笑,沒有説話。
趙王司馬倫的位置緊靠着司馬衷,一臉的得意洋洋,很是令人厭惡,當然更令人厭惡的還有那個臉上一撮的五斗米教的教徒孫秀,只見他一臉自得的站了起來,説道:“臣今天恭賀趙王殿下晉為相國侍中。”孫秀此言一出,滿座皆驚,相國侍中,聽名字不過是個官名而已,又不是晉為皇帝了,為什麼殿內是這麼一片異樣的沉靜呢?
我再一次將目光投向司馬衷,他的嘴角噙着一絲諷刺的笑容,不置可否的看着孫秀的表演,目光中彷彿帶着悲憫,像在看着一個窮途末路的人。
我的心也安定下來,不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人不會長久的。
“素聞綠珠擅吹笛,不知石衞尉可否讓我們一飽耳福啊?”孫秀站起來説道,長的獐頭鼠目還學人家咬文嚼字,真是令人厭惡。
此話一出,石崇已經變了臉,綠珠雖然豔名滿天下,現在卻是石崇的愛妾,按現在的觀點,綠珠已經成了石崇的私有物品,孫秀卻當眾就提這樣的要求,擺明是不將物品主人石崇放在眼裏。
不過石崇既然能夠靠搶劫成為洛陽首富,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見他站起來説道:“本官覺得綠珠的笛聲還比不上孫夫人的罵聲有名呢。”當初孫秀夫人罵他貉子,罵的人盡皆知,可是石崇竟然當眾挑出來,這不是揭他傷疤嘛。孫秀當初可以忍,今非昔比,現在可不會忍。
劉琨及時站了起來,説道:“孫先生若要品笛,今可能不巧,但是在下前幾
作了一直新曲,想請在座各位品評一番。”劉琨此舉明顯的是在幫助石崇,只是礙於他和司馬倫的姻親關係,孫秀也不好發作。
劉琨取出一支胡笳,外形有些像笛子,嗚嗚咽咽的吹了起來。
胡笳本來聲就悽婉,要不當初蔡文姬也不會做《胡笳十八拍》了,而劉琨的曲中更是增加了遊牧民族的曲調,在新年的聚會上吹來顯得特別淒涼,一曲終了,酸菜已經眼角含淚,而座中的眾人也都面悲哀之
,只有司馬衷仍然笑嘻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