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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發出不舒服的呻,手還無意識地拉扯着自己的領帶。
徐知菱見狀,不無奈的嘆了口氣。居然連衣服都未
就上牀休息,怎能睡得舒服?
她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替他卸除了鞋子、領帶和西裝外套,過程中,還數度差點被沉重的他給壓扁。
滿頭大汗的處理完他的衣裳後,她又轉到浴室去擰了條濕巾放在他頭上,讓發燒的他能因濕
巾的冰涼温度
到舒服些,她就這樣一直留在牀邊照顧他…
當齊昊再度醒來,窗外的天已經黑了。
他覺得整個人舒極了,連痛了一早上的頭也不疼了。
就在他預備起身時,這才愕然發現牀邊竟趴着一個睡身影,不知在這裏守了多久。
徐知菱的長髮披在肩後,只有幾絲調皮的髮絲垂落在她頰旁,隨着她淺淺的呼飄動着。
她手裏還握着一條半乾的濕巾,就那樣擱在牀邊,微微浸濕了牀單,彎彎的睫
因趴睡的姿勢過於不舒適而不安穩的輕顫着。
齊昊忍不住抬手,輕輕撫着她似蝴蝶般顫動的睫。
她…一直守在這裏照顧他嗎?半步也沒離開?
從未有過的暖意浮上齊昊心頭,如涓涓水般沁進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第一次受到被人如此細心照顧的
覺,以往在國外若生了病,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硬撐,這還是第一次,他有種被人放在心上重視的
覺。
“唔…你醒了?覺好些了嗎?”被他觸碰的動作所擾醒,徐知菱睜開眸子,邊
眼邊打了個呵欠問道。
她下意識的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探測他的温度,一點也沒發現牀上的男人正用一種意昧不明的眼神看着她。
“還好,燒退了,晚上回去再吃回藥應該就沒事了。”她糊糊地朝他綻開一抹笑顏,似乎很開心在自己的照料下,他如此迅速的恢復健康,“我在辦公室準備了些熱開水,我去端來給你喝喔。”她伸了個懶
撐起身,卻突然讓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徐知菱。”她聞聲回頭,“啊?還有哪裏不舒服嗎?還是你需要什麼?”她關切的問,下一秒,卻猛地跌坐牀上。
“啊!”她忍不住驚呼,抬頭上齊昊的目光,發現那雙一向深邃的黑眸,此時正直勾勾地凝望着她。
她莫名到緊張,忍不住
了
口水,喉嚨好像被人掐住似的,發不出半點聲音。
“你…幹什麼?”過了很久,她好不容易才艱難地擠出這句話。
黑暗中,他的眼神好像有魔力似的,那隱約閃爍的眸光,恍若誘惑般勾引着她,讓她都快要被惑了。
齊昊朝她緩緩伸出手,寬厚温暖的手掌慢慢撫上她的頰邊。
“徐知菱…”他再度輕喚着她的名字。
“嗯?”心臟怦怦跳着,好像快要爆炸似的。
“有件事,我想跟你説。”他修長的手指慢慢撫至她邊。
“什、什麼事?”她緊張得都結巴了。
他的拇指以一種曖昧的力道撫過她軟的紅
,彷佛要展現什麼重要證據似的,指尖一勾,將上頭的透明水漬攤在她面前——“你,
口水了。”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深邃的黑眸中滿是寵溺的笑意。
轟地一聲,徐知菱一張小臉瞬間爆紅,有些惱怒自己剛才的反應。
“誰睡覺不會口水啊!”她甩開他的手站起身,大聲喊道,“更何況,這、這還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為了照顧生病的你,我也不會趴在牀邊累得睡着,認真説起來,你才是罪魁禍首好不好!”她邊吼邊抬手擦着嘴旁兩側,生怕還有未擦乾淨的口水,惹他笑話。
“別人我不曉得,”他高大的身子緩緩向後倚靠在牀頭,用種格外引人遐想的惑人語調開口,“但我敢保證我不是個睡覺會口水的人,我睡覺時非常安分。”齊昊嘴角噙笑,雙眸緊緊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説:“尤其是…當有你睡在我身旁的時候。”他炙熱的目光彷佛會灼人一般,看得徐知菱小臉不自覺通紅,雙頰一陣發熱。
“不、不跟你説了,我要回家了!”她心慌羞澀的急撇過頭,打算逃離這過於曖昧的氛圍,“你自己注意身體,記得回去再吃一次藥,免得半夜又發燒。”幾句代完畢,她丟下了一直握在手裏的
巾,匆匆奔出休息室,逃開時還因為過於心急,幾次不小心撞翻了東西,發出好大的聲響。
看着她狼狽奔逃慌亂背影的齊昊,打從心底湧起濃濃笑意,莫名心情很好的低低輕笑出聲。
糟糕,似乎不小心逗得太過火把她嚇跑了,可是他卻一點也不後悔這麼做,每當瞧見她羞紅着臉,無地自容的困窘模樣,他就有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滿足和愉悦,教人…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