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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齊昊接獲通知匆匆趕回來時,見到的便是李芝潔摟着女兒坐在沙發上,一邊關心問着話,一邊喜悦掉淚的畫面。
而他那外表堅強,實則脆弱的女友,則是孤單落寞的坐在她們對面,靜靜地看着她們親熱談話,像是被她們排拒在外的外人似的。
霎時,他只覺一陣強烈的心疼與不捨湧上心頭,幾乎淹沒了他。
他忍着怒氣大步踏進廳中,冷聲質問不請自來的李芝潔。
“是誰準你到這裏來的?”又是誰准許她未經通知便擅自跑到幼稚圔見依庭的?
“我見我的女兒,還需要人允許嗎?”早料到他會有如此反應,李芝潔一點也不到意外,反而眼泛着委屈的淚光,咬着她那飽滿的紅
,輕顫着聲試圖爭辯,“這是我的女兒,我因為想念而去見她有什麼錯,你不能因此怪罪我!”她完美的扮演了一個因思念女兒而飽受折磨苦楚的可憐母親,但齊昊卻看出她眼裏隱隱閃動的不軌心思,憎厭的蹙起眉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李芝潔。”他冷冷的警告,嘴裏毫不留情的吐出殘酷而難聽的言語,“收起你這些虛偽不真實的眼淚,我已經在電視上看得太多也看膩了,別把你影后的演技用在這裏!”鱷魚的眼淚只是虛假的,只是為了掩飾最終捕食的目的,他不會輕易相信的。
“齊昊,你不能公平一點嗎?再怎麼説,我都是依庭的媽媽,在分開了六年之後,我渴望見她,這是天生的母,是誰也無法阻止、改變的。”
“母?”彷佛聽見了什麼極為可笑的話,他從
間迸出一聲譏誚的冷嗤,“你這種人懂得什麼是母
嗎?當初為了你自私的夢想,你甚至當着我的面説出早知道這麼麻煩,就把孩子給打…”
“齊昊!”在他即將口説出那些殘忍的真相時,一旁,始終安靜聆聽他們對話的徐知菱驚覺不對,連忙出聲喝阻了他。
“依庭在這裏。”她小聲的扯着他的袖子提醒他。
這些話怎麼也不能讓依庭聽見,她是多麼期盼、渴望見到自己的母親啊,如今終於見到面了,怎麼也不能打破她對生母那美麗的幻想。
齊昊深了口氣,壓抑下隨時可能會爆發的憤怒情緒,強迫自己冷靜。
“總之,這裏不歡你,請你離開。”他不想再多説什麼,抬手指着大門,
趕她離開。
李芝潔卻死命搖頭,她緊緊摟着不安地來回望着父母的齊依庭,噙着淚不依叫道:“你不能這麼做,齊昊,我是依庭的母親,在法律上我有探視的權力,我擁有誰也無法褫奪的探視權,你是律師,應該很清楚這點不是嗎3”他是不能剝奪她見依庭的權益的!
“你還敢説你是依庭的母親,你有資格當人母親嗎?!”忍無可忍,齊昊終於壓不住內心隱忍許久的怒火,一股腦兒全吼了出來。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説這句話的人!
“爹地!”從未見過齊昊如此生氣的模樣,齊依庭有些嚇到了,她僵着小小的身子,一臉驚惶失措地望着他。
“別這樣,齊昊。”徐知菱雖然有些遲疑,但依然伸出了手覆上他緊攥的拳頭,試着平息他高漲暴怒的情緒,安撫地勸道:“你會嚇到依庭的。”
“爹地,你在生氣嗎?”齊依庭怯弱不安的問句喚回了齊昊的理智,“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惹你生氣了?”他驀地回過神,瞧見女兒臉上茫然不安的神情,忍不住心軟了,“不,沒有,你沒做錯事,我不是在生你的氣。”他閉了閉眼,深呼幾下,壓抑下心裏快爆開的怒意,掙扎地下了個困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