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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劍飛揚對心緣師姐傾慕已久,不過令七夜不解的是,他居然要求一獻琴音,如果是想用以取悦心緣師姐,那他自然是要徒勞了。別的不敢説,心緣師姐的琴藝早在他來偏元殿時就已領教過。那是一種“此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的境界。
但見心緣師姐毫不動的離開古箏,道:“試琴之後,你便安心離開,否則耽誤了論道大會,恐你師尊會怪罪於我…”劍飛揚點點頭,於是一本正經坐到古箏旁邊,一副
有成竹的樣子“師姐,聽好了!”五指並伸,
稔的開始
琴絃…一絲一絲優美的旋律便發了出來…
“他琴彈的很好,看來下過苦工夫。可惜,少了心緣師姐那種靈動,也只能了作消遣罷了。”七夜頷首站立,不有自的鑑賞起來。
一曲終了,劍飛揚道:“師姐以為如何?”心緣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卻聽七夜説道:“有聲有,彈得倒是佳音。只可惜有音無魂,又離佳音遠卻了。”聽得前半部分,劍飛揚還有一絲得意,但一聽到後半部分,臉
猛沉下來:“哦!那飛揚就向道兄請教請教,不如道兄來一曲如何?”七夜立刻嚥了口氣,象有東西哽噻住了喉嚨一般,道:“這個…可是我不會呀!”劍飛揚哪裏肯饒他,心中蔑笑,又假做摯誠開口説道:“道兄何必謙虛呢!這裏都是懂琴之人,難道還會抹了你的黑!良辰美景,道兄且勿煞了心緣師姐的雅緻。”二人齊時看向心緣,但見她面
肅然,片刻之後朝七夜輕點一下下鄂,不過眉目冷漠,讓人瞧不出任何表情。
“媽的劍飛揚,居然挖這麼大坑想罨我,什麼我謙虛,從小到大,我連琴絃都沒碰過,彈個鳥啊!
…
”他猛咬牙關,心頭又道:“嘿嘿…等我抓住機會,一定讓他變成飛揚。罷了,彈琴不跟彈棉花一樣,幸好在薛家村我學過彈棉花,如今情勢千鈞一髮,我就捨命陪小人跟他玩一次!”薛家村,正是七夜小時侯居住的那個村子,那裏盛產棉花,所以家家户户都是彈棉花的好手。在那裏棉花彈得好壞,可關係到將來能不能娶到老婆。
久天長,漸漸便成了一種習俗。
“盛情難卻,我就獻醜了。”七夜一本正經的磨拳擦掌起來,給人的覺不象要彈琴,而是打架,搞得劍飛揚莫名的緊張了片刻。
輕咳一下嗓子,七夜便大搖大擺走到玉石古箏前,又裝腔作勢的開口説道:“若是彈的不好,請勿見笑!”面對古箏,七夜一怔,才發現心口咚咚直跳…這一切自然沒有逃劍飛揚和心緣的法眼,二人俱轉首背對,顯然是故意裝做沒看見,其中劍飛揚心頭不住蔑視的嘲笑七夜,而心緣則是懷着另一種心情等待七夜一展才華。
“好馬不吃回頭草,豁出去了!”七夜象是做了個重大決定似的,端然盤坐下來,衣襟飛揚,獵獵鼓舞的只瞬,樣子飄逸非凡,説不出的英俊瀟灑。
閉上眼睛,聆聽着寂靜得連一顆針掉下來都能聽見聲響的四周動靜,七夜努力回想自己小時侯看別人彈棉花時的情景。足足醖釀了一刻鐘,才緩慢地伸出右手指,一口氣猛,彈奏出了第一個音符…
“庸俗不堪,本就是個門外漢!”這時劍飛揚輕聲蔑笑道。心緣卻不動聲
,冷冷站立在原地。
七夜毫不理會劍飛揚,從第一個音符奏出,他便慢慢進入了彈棉花的狀態之中…其實沒有人知道,棉彈紡得好壞,完全要看一個人是否用了心。一旦進入這種狀態裏面,就很難受外在因素的影響了。他動作雖有點彆扭,可卻看不出有一絲馬虎懈怠。
依舊撥着琴絃…七夜突然記得彈棉花時還有一首歌,這是助人凝神的,於是心中便默自
唱起來:彈棉花呀彈棉花,把舊棉花彈成新棉花…
此刻劍飛揚則是微微皺起眉頭,如果説一開始七夜的彈奏全無章法,這一刻便是有條不紊錯落有致了。旋律雖然無法稱做優美,卻讓人有種心靈在撼動的覺。
難道這便是所謂的音魂麼?
心緣凝神聽起來,漸漸也被七夜的琴音
引。
音律忽變,七夜周體光異彩,居然又在其中運上真元力,心中繼續着他的“彈棉花”之歌,音律之妙,連山澗飛舞的花絮,空中翱翔的青鳥,峯巔掣出的蒼松,以及偏元殿中的水簾,一切的一切,都隨着他的靈動歡躍起來…
“呃…這個…我彈完了。”七夜兩手離開琴絃,看着呆滯的二人,心頭暗道:“這下玩完了,彈棉花這種難登大雅之堂的曲子怎麼敢在這兩個琴音好手面前丟人顯眼,這回洋相可出大了。”哪知劍飛揚突然道:“道兄果然琴音妙手,劍飛揚甘拜下風,今受教,終於懂得什麼叫魂音!請問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七夜聞言一怔,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叫彈棉花,天知道這一説,這糗就出大了:“賦心緣。”劍飛揚忽然又
出一絲不甘,轉頭對心緣説道:“心緣師姐,飛揚確是真心對你,不過,既然你有意中人,我也不奪人所愛,甘願退避三舍,祝福佳人。鑑心之琴,果然奇妙,我原本以為世俗所傳皆為訛言呢!”騰空一躍,劍飛揚陡然沖天而去。這時聽空中又響起一陣讚揚:“魂音妙手,出神入化。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心緣,你的琴藝
漸高漲,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了。”這是運用的隔空傳音,顯然是哪位散仙宗師在讚賞琴音。七夜猛然明白過來,登時絕倒,心頭哈哈笑道:“哇哈哈…有沒有搞錯,彈棉花也能彈到別人用出神入化,爐火純青來形容的地步(各位讀者大大,快來跟我彈棉花呀)”七夜自然不會自己去拆穿,天知道讓劍飛揚知道過後,肯定不是跟他拼命那般簡單了。心緣白皙的臉龐微微動容,眸中漸之淚水盈眶,顯然是
動所致。
“師尊,這把古箏叫什麼名字?”心緣望着師尊神采奕奕的面孔,前面一架玉石古箏,她甚是喜愛,於是問道。
“它叫鑑心之琴,傳説是女媧娘娘飛昇之後遺落下界的法寶。其上有一種特殊的能力,但凡能用它奏出魂音的男子,便是你的真命天子…”
…
多少年的等待,多少年的孤寂!來試琴箏的男子中不乏有儀表堂堂,身世顯赫,抑或修為有成,心緣卻始終沒有等到她的真命天子的出現。
“呃…那個,心緣師姐,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七夜彈完琴箏,便發現心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覺十分不自在。
心緣急忙轉身去,偷偷擦試滿眶淚,輕點額頭道:“恩,你去吧。”七夜驚遽的發現,此時心緣師姐説話的語氣並不象以前那般冰冷生漠了,反而帶了一種温温的柔切之意,七夜禮貌的説道:“那麼七夜告辭了。”罷走出兩步,心緣又突然道:“七夜,論道大會上,自己小心一點。這一屆修為奇高的弟子比比皆是,你要量力而行。”顯然他沒有看透七夜的修為。
“…她這是在關心我嗎!”七夜吃了一驚,始終無法把此刻的她和之前冷冰冰的心緣師姐聯繫在一起,那種轉變實在太大了。他惑不解,只是點頭應道:“師姐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然後七夜形轉身背,離開了
台。只餘下心緣一個人怔怔的站在玉欄邊,表情有些失望,目送着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口中柔聲喃喃道:“夢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我的真命天子,難道真是他!”論道大會設在一個大型
天廣場上召開,由於門派眾多,這裏早已人山人海,暄聲鼎沸,氣氛如火如荼,歡聲笑語打成一片。廣場中央有個直徑二十多米的花崗岩平台,周圍立着半人高的玉欄。
由於修真者之間的較量破壞力都是非常巨大的,所以平台上方設置有一道大型防護制,用以擋住比試時的靈力向外波及,傷到圍觀的人羣。
鎊道派各佔有一片休憩場地,遠遠望去,形成大大小小不同的方陣,其勢頗為壯觀。五顏六的道袍,將
天廣場映襯得如同一片彩
的海洋,聲
一波蓋過一波。
七夜吃了一驚,開始尋找玄門道派自己的休憩場地,穿梭在人羣中間,顏各異的道袍,不同相貌的修真者,簡直看得他眼花繚亂暈頭轉向,差一點
失在廣場之中。特別是那些大大小小談論論道大會的爭論聲,幾乎快把他耳朵震聾。
就在七夜找不到北之時,一直手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上,七夜於是轉身,定睛一看,驚訝的發現原來是青牛站在面前,他快樂的叫道:“青牛師兄,你不是重傷在身麼,怎麼不多休息兩天?”由於周圍的喧鬧聲十分強烈,七夜叫得很大聲。青牛哈哈一笑,開口説道:“小師弟不用擔心,我的傷已經完全痊癒了,多虧師尊法通廣大,我才能平安無事。小師弟,我們快走吧,師尊看見你在這裏,叫我過來找你呢!”看到青牛生龍活虎的樣子,七夜的擔心簾冰釋。青牛是他回柒靈崖時第一個和他主動他搭話的人,所以他對他有出自心底的尊重。
“恩,青牛師兄快帶路吧,我一個人就象無頭蒼蠅,覺在走原始森林…”青牛開心又笑,於是便領着七夜往玄門道派的場地而去。來了一看,七夜發現玄門道派的人並不如其他道派人數眾多,一峯四崖參賽的弟子居然只有寥寥三十餘人。不過他探出其中大部分修為不低,甚至有兩人已經達到仙人的境界,而光真人修為的弟子也有好幾個。
“青牛師兄,易劍大師兄如今什麼修為?”
“難道你不知道嗎,大師兄已經是位仙人了,在修真界可是一位修真奇才,只是可惜呀…”青牛輕嘆起來。
七夜覺得奇怪,於是問道:“可惜什麼?”青牛答道:“因為我的事情,師尊怪罪大師兄,罰他不能參加論道大會的比試…哎,這事都怨我,雖然易劍師兄寬宏大量口中説不管我的事,但我知道他心中還是怏怏不鬱…所有參加論道大會的人當中修為上仙人境界的不過幾人而已,易劍師兄本是有希望取蚌好名次為柒靈崖爭光的,甚至奪得青冠也不一定,都是青牛害了他…”七夜恍然大悟,他原本以為那兩個上了仙人之境的弟子中有一個正是易劍,不過此刻聽青牛如是的説,他搖搖頭惋嘆起來,看到自責的青牛,安道:“青牛師兄不必自責,此事也全怨不得你。”青牛搖首道:“不,怨我,都怨我…”七夜不置可否,避開他的目光,無奈一笑,側目再視,但見師尊和另外三位氣宇泰然,莊嚴神肅的老者並列一排,樣子鄭重。七夜一探,頓時吃了一驚,這幾位老者修為奇高,他完全看不透其修為。內心猜測這幾人便是玄門道派幾位宗師散仙,但見玄雨上人神斂氣屏,真是道骨仙風。
猛然念及水兒,於是上前恭恭敬敬揖道:“弟子七夜,拜見師尊,幾為師叔。”其他幾位上人皆安之若素,旁若無物,唯玄雨上人忽聞七夜二字,簾一怔,將信又疑的問道:“你是七夜?五年前掉崖那個!”七夜答道:“正是弟子。”奇心大起,玄雨上人正面打量起他來,不由張口結舌,一臉不可置信:“二師兄,他…他的修為…這果然是小河在玄水江所救那個孩童!”其他二位上人聽出他語氣有異,於是微微側首,斜目而視,然後不約而同滿面啞然,瞠目結舌。玄玉上人頗為得意,哈哈笑道:“沒錯,小河當所救的孩童正是他,我的得意弟子七夜。白雲蒼狗,韶華荏苒,七夜而今也是一位真仙級高手了!”雖然三位上人俱已看出,但當玄玉上人親口一説,不由又吃一驚,暗悔當
沒有向掌尊玄極上人爭取這名弟子。玄心上人道:“可是,他才入道八年,就有這般恐怖的修為,二師兄…莫不是你以靈丹仙葯提升他的修為,這樣做對他往後的修行影響之大,難道你不擔心?”搖搖頭,玄玉上人有些故
玄虛,肅
説道:“大家不妨探出靈識,一切自然明瞭。”三人聞言,內心搖動,一一探出靈識,結果又是雙眼睜如鍾鈴,不可置信。玄陰上人道:“怪事年年有,今朝何其多!他明明只是真仙,卻修煉出了人形元嬰,靈丹雖然可以提升修為,但凝結而成的紫府元嬰是無法
純到這個地步。”玄心上人
惑問道:“怪哉怪哉,他的丹田為紫
異氣籠罩,似乎是大梵佛氣,怎麼,七夜連佛宗絕學也修煉了麼!心境不夠,可是極易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