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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寶兒住院至今已有一個禮拜了,子揚每晚都待她睡之後,才進入病房守候著她,直到天剛破曉之際才踩著不捨的腳步,悄然離去。他這麼做只是在給彼此時間,等下次再見面的時候,都能冷靜的面對一切。
今晚子揚正準備去看寶兒的同時,突然收到一封來自紐約的電報,他第六意識到,似乎有什麼事發生了。就在他飛快地拆了電報,接觸到上面的文字時,整個人如遭電擊一般,血脈債張,他不敢相信義父霍克成會被海盜挾持了!所勒索的價碼竟是整個“遠洋船運”外加“威格”的海內外企業。從這方面看來,就猜得到遣絕對不是一椿單純的搶劫勒索案,必定是幕後有人蓄意搞鬼,要讓他們霍家從此在商場上銷聲匿跡。是誰呢?對他們竟有那麼深的仇恨。
他很快地撥了電話,訂了最早飛往紐約的班機,他心裹明白,此次他去是凶多吉少,説得明白些,也就是重重陷阱正在等著他往下跳。他要救出義父,但也深知義父的個,他即使死,也不可能讓出“遠洋”的,剩下他那小小的“威格”想必
本不在仇人的眼裹,他必須先回紐約好好的從長計議。
他悲切的從衣櫃中,翻出那張離婚協議書,當初帶著它來,是想當着寶兒的面還給她的,沒想到如今真的用上了,心中一陣酸楚,他動地簽下了字。因為他已下定決心,既然要走,就走得乾乾淨淨,不拖泥帶水。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寶兒,你今天看起來氣不錯喲!”自從和子揚成了好朋友後,介夫也學著子揚叫她寶兒。
“謝謝,這都是託你的福”自從子揚於一個星期前忿然離去後,就未曾再出現過,寶兒心中暗自失望不已。
“哪是我的功勞,你應該謝的是子揚。”他意有所指。
“為什麼要牽扯上他?”她雖然瘋狂地想知道他的消息,但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認。
“那你想不想知道,每天晚上是誰不眠不休的看着你,照顧你?”
“誰?”寶兒一顆心狂亂地跳動著,心想:難道是他?
“你的老公!霍子揚。”他對她淺笑一下,看着她那驚訝的表情。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喃喃自語。
“不為別的,只為他深深愛著你。以我們男人對男人的覺,準沒錯。”
“愛我!那我呢?”寶兒茫然了。
“你當然也深愛著他啦!”介夫不解,她為何有那麼荒謬的疑問。
“不,不是,我愛的是喬皚,是喬皚!”她將頭埋在枕頭裹,她不敢想,因為她知道她心中深愛的喬皚已漸漸模糊了,而由另一張她一直不敢面對的臉所代替。
遽然間,門外閃進了子揚的身影,他用那因憤而沙啞的嗓音説道:“好,很好,你繼續去思念心中難忘的他吧!我會成全你。”
“子揚!”寶兒梨花帶淚的看着他。
她的淚水串串扯動著子揚的心肺,但他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做就要做得真,他可以獨自去承受這千刀萬剮的痛苦。至於寶兒,既然她並未對他付出真愛,這麼做,對她應該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反而可以讓她死心,擇良人再嫁。
於是他咬緊牙,將
在手中的那一團紙,忿然地丟在她臉上“你自由了,從今以後咱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至於孩子…”他轉過臉不忍看她那渾圓的肚子,痛徹心扉的説道:“我只求你好好的教育他們長大成人,若有可能,希望你能讓他們一個姓喬、一個姓霍。再見了,多珍重!”説完也不給寶兒反應的機會,即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