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受盤查難釋眾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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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幾重庭院,到了一所高大的殿門之前。

大愚禪師橫向旁側讓開一步,道:“方施主請。”方兆南欠身一禮,緩步走入大殿之中。

這是少林寺最後一幢的大殿,左傍達摩院,後依藏經閣。

廣敞的大殿中,早已備好了五桌酒席。

居中一桌,坐着青城派的青雲道長、崑崙派的天星道長,另一個青袍老叟和一個全身白衣的中年婦人、及一個面紅潤,形如孩童的黑衣人。

另外四個圓桌之上,分坐着各裝束的人,有疾服勁裝的英少年,有道裝佩劍的中年人,有身着袈裟的和尚,和兩個身着翠綠裙衫的少女。

方兆南除了認得青城派的青雲道長、崑崙派的天星道長外,就只認識隨同青雲道長同來的弟子張雁一個。

他先對張雁點頭一笑,停步不前。

他無法分清楚座中人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坐入哪個席次中,只好停下腳步。

大愚禪師急行兩步,走到方兆南的身側,高聲説道:“這位就是老衲剛才談起的方施主了。

大殿中所有之人的目光,一齊轉目注視在方兆南的身上,有的點頭示意,有的拱手作禮。

大愚禪師欠身肅容,把萬兆南讓入居中一席,一面低聲説道:“老衲替方施主引見這位當代高人。”德高望重,名播八表的大愚禪師,對待方兆南的恭敬神態,使居中席位上的各派掌門宗師,不得不起身相讓。

天星道長當先站起,欠身一笑道:“方大俠。”青雲道長也接着站起,揮手一笑。

這一來,那青袍老叟,和那白衣中年婦人,以及那面紅潤形如孩童的黑衣人,也隨着站了起來。

大愚禪師指着那青袍老叟道:“這位是雪山派的石三公石老前輩。”方兆南一抱拳,道:“久仰,久仰。”石三公淡淡一笑道:“老夫晚來一步,未能目睹方大俠一顯身手,當是一大憾事。”方兆南只覺臉上一熱,道:“大愚老前輩有意誇獎,使晚輩汗顏無地。”大愚禪師指着那位白衣中年婦人,接道:“這位女施主,是點蒼派的第七代掌門人曹燕飛。”方兆南躬身垂首,抱拳説道:“晚輩方兆南,見過老前輩。”曹燕飛微微一笑,道:“方大俠不用多禮,本座已得大愚禪師之口,聞得你的神勇。”大愚禪師又指着那面紅潤,形如孩童的黑衣人,道:“這位乃是崆峒派的童叟耿震,耿老前輩。”童叟耿震淡淡一笑道:“老夫二十年未履江湖,中原武林形勢已大變不少,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又見一代少年英雄。”方兆南道:“老前輩過獎了。”大愚禪師端起座前酒杯,道:“為我們少林之事,有勞諸位長途跋涉,老衲不盡。”當先舉杯,一飲而盡。

羣豪各自幹了一杯酒,落了坐位。

童叟耿震目光環掃了大家一眼,道:“南北二怪沒有來麼?”大愚禪師笑道:“辛、黃二位老前輩避世已久,不願多見生人,堅辭老衲之邀。”耿震冷笑一聲,道:“老夫數十年前曾和他們會過一面,算來已有四十秋了,想不到兩個老怪物,依然故我,不改昔年之僻。”他微微一頓之後,又道:“昔年‘七巧梭’縱橫江湖之時,老夫適在閉關期中,致未能一會那妖婦,是以聞得‘七朽梭’重現江湖之訊,立時請命掌門師侄,兼程趕來中原,想不到竟然晚到一步,仍未能會那妖婦一面…”此人一口一個老夫,自恃身份極高,似是把在座中人,全都視作晚輩。

大愚禪師身居主人之位,眼看無人接他之口,立時笑道:“得承老前輩千里迢迢親身趕來相助,實乃敝寺之幸。”石三公突然接口説道:“耿兄如想見那妖婦,也不是什麼難事”耿震急急接道:“請教石兄?”石三公道:“在座之人,要算耿兄和在下年事最長,如若耿兄有膽,在下極願奉陪耿兄到冥嶽一行,會會那妖婦,看她是何等模樣的一個人物。”這兩人似是有意在羣豪之前,表出自己的身份,高過在座的一輩,一搭一擋,老氣橫秋的。

那白衣中年婦人柳眉微微一聳,笑對青雲道長道:“道兄比我們早來一步,不知是否見到了那冥嶽妖婦?”青雲道長道:“貧道雖然搶先了諸位一步,但到時那冥嶽妖婦已經退出了少林寺了…”他突然一整臉,肅然的説道:“不過貧道卻比諸位多見一些慘烈一戰後的遺蹟,那就是滿地堆積的死骨…”童叟耿震突然站了起來,高聲説道:“不知那妖婦眼下是否還在這嵩山附近?”大愚禪師還未及答話,石三公卻搶先而起,接道:“以老夫料想,他們絕然退走不遠,説不定就隱藏在這少林寺的附近,老夫之意…”他疾快的把目光投注在大愚禪師臉上,接道:“由貴寺派出高手,分別搜尋強敵下落,一有警訊立時回報寺中,老夫就不信那冥嶽妖婦生得三頭六臂,勇不可當。”大愚禪師沉不語,心中卻在千迴百轉,思索石三公之言。

昨宵一戰,少林寺造成潰不成軍之勢,冥嶽中人在將要大獲全勝之際,就是隱隱聽得笛音或蕭聲,使那窮兇惡極的冥嶽妖婦聞聲而退。還有那自稱方夫人的白衣少女,分明是有意的趕來相助,而且來的這般及時,這重重疑問,被石三公一言勾起,不住在心中迴旋童叟耿震冷然望了大愚禪師兩眼,看他凝目沉思,不知在想的什麼心事,恍似未曾聽得石三公之言,不覺心頭微生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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