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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彪提了口氣,高聲喊道:“我們是──”
“繃”的一聲,那名鬼武士彷彿沒有聽到他的喊話一樣,鬆開鐵弓,箭矢帶着沉重的呼嘯聲撕開空氣,朝他來。
“易彪!”雲蒼峯在後面沉聲喝道:“不用説了,他們聽不到。”易彪舉起鋼盾“當”的格開鐵箭。
接着右臂一振,長槍筆直劃過數十丈的距離,重重刺進那名鬼戰士膛,穿透他的軀體,將他釘在地上。
易彪的投槍揭開了廝殺的序幕。旁邊的鬼戰士無視於同伴的死亡,他們眼中閃動着嗜血的紅光,嘶嚎着朝商隊撲來。
馬匹後飛出幾箭矢。小魏的弩機力道最為強勁,箭矢穿透了一名鬼戰士的大腿。另一名花苗漢子的彎弓也不錯,
中一名鬼戰士的
腹,只有一截白羽
在他岩石般的腹肌上,微微抖動。相比之下,祁遠那一箭就差遠了。
箭頭只勉強穿透一名鬼戰士的皮膚,深度還不到一指,那名鬼戰士甚至沒有伸手去拔,手臂肌一鼓,就硬生生將箭頭擠了出來。
旁邊的花苗漢子説了幾句,意思是祁遠使弓的方法不對,沒有把弓弦完全拉開,出的箭矢缺乏力量,不過祁遠也有辦法,他扯下走騾背上一隻袋子,掏出一把幹樹皮,
在口裏猛嚼。
然後拔下酒萌蘆的子,狠灌一口,把嚼碎的樹皮和酒塗在箭頭上。祁遠“呸呸”地吐出嘴裏的樹皮渣子。
然後一齜牙“這可是好東西!山櫸樹皮跟酒一混,就是上好的麻藥!”
“麻藥恐怕不行,”程宗揚伏在鞍後,眯眼觀察着衝來的鬼戰士。
他見過祁遠用這種麻藥打獵,效果不壞,但是…“這些傢伙幾乎都是死人吧。”同樣是來自鬼王峒前往白夷族的使者,在碧鯪族遇到的閣羅、蛇傀和黑舌,與這些鬼戰士並不一樣。
鬼戰士雖然有呼和血
,但沒有自我意志,像傀儡一樣受人驅使。程宗揚猜測,他們和易虎一樣,都是被巫術煉製的行屍。祁遠打了個突,然後道:“賭一把!這麻藥是隨着血脈走的,只要這些東西會
血就成!”三個人伏在馬鞍後,拚命放箭,這時小魏弩機的劣勢便顯了出來,他動作雖然利落,但絞弦的速度比拉弓慢了許多,花苗漢子放出三箭,他的弩機只開了兩次。
等小魏第四次絞緊弩機,最前面的易彪巳經撲過去,與衝來的鬼戰士短兵相接。第一次與鬼王峒武士手,正值大霧瀰漫,後來在白夷族只來了易彪一個。
直到這一刻,程宗揚才看到這些北府兵軍士的戰術,這時雖是夜晚,月光卻極亮。很明顯能看出這些漢子受過嚴格的訓練,戰鬥紀律極為嚴明。易彪雖然勇悍,卻絕不輕易冒進,他擲出長槍的同時,已經刀在手。
手時一手執盾,往側上方擋住對手的兵刃,右手長刀向下劈出,一刀砍斷了那名鬼戰士的小腿。易彪身後的兩名軍士用的都是長兵器,他們與易彪隔着一步的距離,一左一右刺向易彪對面的鬼戰士。
同時替他擋開來自側方的威脅。三人形成一個攻守兼備的整體,無論進退都整齊劃一,這一幕讓程宗揚有種似曾相識的覺。自己剛穿越這個世界時,曾遇到一小隊騎兵遭受伏擊,當時他們也採用類似的協同戰術,以團體與敵方對抗,儘量避免單打獨鬥,在一個點上保持壓倒
的優勢。
這種戰術在遇到崇尚個人勇武的對手時,效果十分顯著。那些受過強化訓練的鬼戰士每個人拉出來都不比易彪差多少。
但易彪三人同進同退,每次抓住機會襲擊展開小規模的攻擊,都形成以三對一的局面,雖然在人數上他們完全處於劣勢,可攻擊的一刻,卻是以三倍的力量壓倒對手。
這個攻擊團體不僅配合練,而且採取的戰術靈活之極,將自己僅有的優勢發揮到最大。他們從半月陣的弧頂開始進攻,始終保持着與後方的呼應,距離半月陣最遠不超過五步,以避免被敵人從後方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