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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逸怪叫一聲,飛掠過來。程宗揚鬆了口氣,急忙後退,擦肩而過時低聲道∶“別傷她!”那老宦官抓住左肘,鮮血順着衣袖直淌下來,顯然在蕭遙逸手裏吃了大虧。
衝過來的三個小太監都受了傷,軍還在門外,一時無法進入,這會兒不走,等會兒就不用走了。
程宗揚不再停留,飛身朝太初宮後掠去。雲丹琉被蕭遙逸纏住,無法身追殺,那老宦官立在一旁,卻對程宗揚不理不睬,幽靈般的雙眼只緊緊盯着蕭遙逸。
離宮牆還有十餘丈便看到牆外兩道搖曳的火光從兩側合攏。程宗揚毫不遲疑地轉身就走,繞着宮牆尋找空隙。牆外火光越來越多,雖然還沒有人像雲丹琉一樣硬闖進來,但整個太初宮已經被軍圍得水
不通。自己逾牆而出。
立刻就會陷入軍圍攻之中,突然間,程宗揚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一條出路。他將雙刀收到腋下,緊貼雙肘,伏身朝殿後奔去。
殿後用太湖石堆着一座假山,高僅兩丈,還不及神龍殿的高度,但山問峯巒迭蟑、怪石磷絢,不過十餘丈範圍卻有着空山幽谷的山林景象。
假山上建着一座涼亭,搖曳的火光從牆外來,在涼亭上映出奔走的人影,能看到
軍手持的長戟和已經上好弦、隨時都可以擊發的弩機。
程宗揚俯下身,憑着靈飛鏡中見過的印象,朝記憶中的方位摸去,不多時手指碰到一塊光溜溜的岩石。
山腳的假山石大多覆滿青苔,這一塊卻像時常被人攀扶。程宗揚心裏一動,試着晃了幾下。那塊岩石向右側無聲地滑開,出一個黑沉沉的
。程宗揚俯耳聽了一下,然後學着蕭遙逸的樣子,先腳後頭地鑽了進去。
假山石滑回原位,外面的聲息被隔在身後。程宗揚並不擔心蕭遙逸,憑那隻小狐狸的手段,無論雲丹琉還是那個老宦官都留不住他。真正有麻煩的還是自己,天知道這裏藏着什麼妖怪。
等眼睛適應黑暗,程宗揚小心朝
內走去。
入口處頗為狹窄,要側着身子才能進,裏面漸漸變得空曠,可供兩人並行,只不過
彎彎曲曲,不時要繞過攔路的巨石。只走出十幾步,自己就失去方位。
程宗揚索也不理會,暗暗數着步子,走到二百步時,眼前出現兩條岔道,其中一條隱約透出一絲光線。
程宗揚毫不猶豫地選擇另外一條,這會兒身要緊,真有什麼詭異之處,以後回來再看不遲。又走了差不多四百步,腳下忽然一濕,踩到一片水窪。程宗揚停下來,聽了聽周圍的動靜。
然後從水靠內摸出防水的火褶。眼前波光微閃,竟是一條藏在地下的水道,水上還泊着一條烏篷船,這樣的烏篷船在建康城隨處可見,但在皇宮的暗道裏出現不免奇怪。
既然有船就有出口,程宗揚收起火褶,俯身潛入水中,朝水道盡頭游去。
“噗!”程宗揚鑽出水面,吃力地吐了口水。周圍蒙葭蒼蒼,自己置身蘆葦蕩中,宮城森嚴的城牆已經被拋在身後。這趟晉宮之行,預料中的鬼怪一無所見,怪事卻碰上一籮筐。
神龍殿昏睡的帝王、不起眼的老宦官、悍不畏死的小太監、直通宮的水下暗道…蕭遙逸呢?程宗揚抬頭四望,城牆上火光不住搖動,宮內的搜捕還在繼續,蕭遙逸那小子卻不見蹤影。程宗揚一拍腦袋,冒着被
軍發覺的風險,返身朝水門摸去。
“咕咕…”程宗揚學了兩聲鳥叫。水面微微一響,冒出一個人影。蕭遙逸朝他擺了擺手,然後吐了口氣“嚇死我了…”説着埋怨道∶“程兄,你怎麼才來?”
“我左等右等都不見你出來,才想到你是不是怕黑,不敢走夜路。”程宗揚笑道∶“原來還真是啊。”
“可不是嘛。”蕭遙逸委屈地説道∶“我在這兒都躲了快一個時辰,你再不來,我只好硬到天亮。”蕭遙逸從水裏爬出來,有些奇怪地左右看了看“程兄是怎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