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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白櫻臉上掠過一絲紅,她退開半步盯着秋少君。秋少君仗劍道:“太初第二!”虞白櫻道:“你的九陽神功呢?怎麼不施出來?”秋少君老老實實道:“我不會。”虞白櫻齊
長髮在身後飛舞,庭院中如血的月光彷彿凝聚起來。
將她手中八細弦染得血紅。程宗揚道:“蟲小子,你很能打嘛!能不能幹掉她?”秋少君小聲道:“如果説保命,我有點把握。”
“那好!你在這兒頂着!”程宗揚丟下一句話,反身躍入樓內。
這邊打得天翻地覆,外面沒有一絲動靜,可能是那個銀髮女殺手用了什麼屏蔽聲音和視線的法術,但樓內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奇怪了,就算月霜睡了。
死丫頭總不可能聽不到吧?程宗揚越想越是不妙,既然秋小子能頂得住,立即身到樓內探視。
程宗揚兩個起落躍過樓梯。走廊盡頭的房門虛掩着,透出一絲燈光。程宗揚鬆口氣,看來兩個丫頭已經醒了。
多半知道有敵來襲,把窗户掩住才沒有燈光透出。程宗揚一把推開門,只見小紫雙手支着下巴,正伏在窗口看着什麼。程宗揚正要説話,忽然一隻玉手伸來抓住自己的衣襟。
緊接着手臂一抬,把肘下一柄利劍架在自己頸中,手法乾淨利落。程宗揚大叫道:“是我!”那柄劍本來已經停住,他不叫還好,聽出他的聲音,利劍不但沒有撤回,反而猛刺過來。程宗揚心念電轉,月丫頭這是逮到機會要順手替天行道。程宗揚拼命向後一退,衣襟“嗤”的一聲撕開。
接着舉刀,間不容髮之際才格住月霜的利劍。程宗揚目光與月霜一觸,幾乎能覺到她視線迸出的怒火。
月霜銀牙咬緊,美目盯着程宗揚,握劍的手掌捏得發白,似乎在等機會再給自己一個狠的。月霜終於把劍收到肘後,扭過頭不去理他。程宗揚悄悄抹把冷汗,按道理説月丫頭昨晚處於昏中,不可能知道自己做的事。
但她醒來之後會不會發現身體的異樣就不好説了,理智對女人來説屬於奢侈品,她真要在這時候跟自己拼命,那肯定是個讓自己笑不出的笑話。程宗揚叫道:“死丫頭!搗什麼鬼呢!”小紫回過身把手指豎在邊,小聲道:“噓…不要吵,有人來了呢。”走廊內一片靜謐,忽然一隻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掌伸來,輕輕推開房門。
看清門外身影,月霜面驚愕。小紫目光瞬時亮了起來,程宗揚卻大叫一聲:“幹!”***眼前女子玉冠銀髮,美須面孔有着一股説不出的妖異氣息。
她身上皮衣如墨、肌膚如雪,凸凹有致的身材火辣至極,赫然就是天井中正與秋少君手的虞白櫻!
程宗揚心頭猛跳一下,突然又出來一個虞白櫻,她是會分身法,還是這麼快就幹掉秋小子,過來追殺自己?
當視線落到那女子髮際,程宗揚想起虞白櫻的玉冠被秋少君用先天五太的太初訣震碎,眼前這女子玉冠仍是完整的,而且虞白櫻用的是斷月弦,眼前的女子拿的卻是一枝碧玉杖。
還有,虞白櫻眉眼間冷冷的,藴藏無限殺機,眼前這女子卻多了一分漠然,看着眾人的眼神和看着待宰的家畜沒什麼分別。小紫拍手笑道:“人家最喜歡雙胞胎了!月姐姐,你看她們長得像不像?”月霜微微側過身擋在小紫身前:“你是誰?為什麼幾次三番刺殺我?”那女子淡淡道:“我們殺人,從來不用幾次一二番。”小紫笑道:“姐姐好厲害哦,能讓姐姐出手肯定要不少錢呢。”程宗揚立刻道:“對啊,你們幹這一行不就是為了錢嗎?要多少錢大家好商量,何必打來打去呢?”月霜狠狠瞪了他一眼,程宗揚叫道:“瞪我幹麼?談生意也有錯嗎?”月霜怒道:“敗類!”那女子冷笑着伸出兩
手指。程宗揚
神一振。有的談就好商量:“兩千…銀銖?”敖潤當僱傭兵,半年才拿到這個數已經不少了。
“兩枚銅銖。”那女子冷冷説道:“嶽賊的女兒只值這個價錢。”程宗揚明白過來,這不是錢的問題,完全是嶽鳥人為人的品德問題。
看她們的年紀,嶽鳥人死的時候多半才十六、七歲,這樣一對姐妹花與姓岳的那個禽獸可能有什麼深仇大恨,用腳趾都能想出來…
月霜英氣面孔出怒意,剛想舉步卻被小紫悄悄扯住。小紫天真地眨眨眼睛:“外面的姐姐叫虞白櫻,這位姐姐叫什麼名字呢?”那女子一笑“小妹妹,想拖延時間你便打錯主意了。”她舉起碧玉杖指着月霜道:“在地府遇到嶽賊,莫忘了告訴他是虞紫薇殺了你們。”一股陰森氣息從虞紫薇頸中的黃寶石間散發出來,房內燈火像被壓迫一般,一瞬間黯淡下來,只剩一點淡淡微光貼在燈蕊上,突然間一顆白森森的頭顱出現在虞紫薇玉冠上方。
月霜一聲驚呼,連程宗揚也頭皮一陣發麻。那頭顱深陷的眼窩空無一物,凹陷鼻孔形成兩個不規則的黑窟窿,牙齒贏在外,竟然是一具點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