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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霜秀髮濕淋淋的貼在頰上,臉蒼白如紙。她體內寒毒肆
,經脈受創,全靠頑強的意志才堅持到現在,這會兒下體又脹又痛,像初夜破體一樣,腿雙幾乎無法合攏。
好不容易捱到那個混帳,月霜立刻撐起身體,用衣物掩住身體,然後提劍架在程宗揚頸中,口氣森冷地説道:“我再警告你一次!敢説出去,我便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聽清楚了嗎?”
“聽到了。”
“不要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你只是一件工具,就要有當工具的覺悟!”月霜瞪着眼睛道:“今天饒你一命,滾!”説完月霜提起程宗揚,把他丟到門外“呯”的關上門。
就這麼被人用完後扔出門,程宗揚心裏悲憤而又蒼涼,覺直想撓牆。這口窩囊氣憋在肚裏,簡直要把肺氣炸。眼前這一幕應該反過來,自己用武力威脅,把月丫頭強暴了。
幹完之後提上褲子,再得意洋洋地放幾句“敢説出動,殺你全家”之類的狠話,然後月丫頭抱着衣服,哭哭涕涕説,人家已經是你的人了。
嗚…結果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竟然被一個丫頭片子給霸王硬上弓,還遭受人身威脅被警告不許向外説。
媽的,自己臉皮再厚,這種丟臉事也不會向外説吧?程宗揚提着褲子,用力豎起中指。月丫頭,算你狠!這事咱們沒完!***劉宜孫重新紮緊手臂上鬆開的繃帶,然後往掌心唾了口吐沫,握起旁邊一柄柄部折斷的大斧,用力砍斷榛樹的樹身。
宋軍殘部聚集在一個小山丘上,依地勢樹起重重柵欄。從六黎明與敵寇
鋒開始,他們已經連續作戰三
。從三川口撤退之後,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霧籠罩了視野。
由於沿途遭受敵寇襲擾,六夜間,郭遵的第六軍有三個營的騎兵與中軍失散,緊接着,宋軍主力發現自己
了路,經過半
的跋涉,竟然又回到三川口附近。十二月七
,殘存的宋軍主力與敵寇連續作戰四場,而且四場戰鬥全部發生在夜間。
至此,劉平率領的三個軍六千餘人,只剩下包括神營在內的三個營步兵,還有郭遵親自帶領的一營騎兵,兵力不足兩千。
敵寇無休止的襲擾戰術使宋軍士氣嚴重低落,傷亡數字直線上升。劉平斷然下令,全軍結寨自守。
他久經戰陣,自然知道在山中結寨是兵法中的絕地,但連來宋軍人馬疲憊,已經很難與敵寇正面
鋒,結寨的舉動縱然是杯毒酒,也不得不喝下去,十二月八
晨,敵寇利用濃霧再次發起突襲,一度接近中軍大帳。
正在寨中巡視的劉平親自率隊反擊,雙方血戰竟,敵寇終於退去。這次攻擊之後,宋軍能夠作戰的士兵,還剩下三個營。
戰事不利,悲觀的氣氛在營中迅速蔓延,但劉平現在最擔心的是糧食,軍中每人只剩下兩的存糧,即使減半,也只能再支持四天。
幾位高級將領對此也心知肚明,郭遵就提議,讓劉宜孫帶一個都的輕騎去請援兵。捧軍左右兩廂共二十個軍,除了劉平的七個軍,還有隸屬於右廂都指揮使石元孫的十個軍。按照路程,此時前軍應該已經接近烈山。劉平知道他的意思。
但他只喝斥道:“儘管打你的仗!這種事哪裏需要你來多口!”郭遵只好唯唯而退。盧政道:“不如讓小種走一遭。”劉平目光停在都虞侯種世衡身上,種世衡踏前一步“敢不從命。”王信道:“一個只怕不成。不如再派一個都去,宜孫…”劉平打斷他“那個提議生火為號的副都頭呢?”劉平下令立寨的時候,有一名低級軍官提議生火,放出信號。
但由於霧氣太濃,軍中急需木料設置柵欄,另一方面又擔心引來敵寇,一直沒有施行,這時主將問起來,幾名將領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盧政想了起來。
“好像是張亢?”劉平道:“叫他來。”幾名將領開口想説什麼,又咽了回去。那些敵寇雖然兇悍異常,終究人數不多,他們目標明顯是自己的中軍,劉宜孫如果帶人求援,敵寇未必會分兵阻擋,只要殺出去,就等於撿了條命,可主將偏偏把機會給了張亢。…“都頭。”劉宜孫扭頭看到是張亢,鬆了口氣,直起
道:“剛才兄弟們伐木,怎麼都找不到你。還以為你出事了呢。”張亢不以為意地説道:“我去睡了一覺。”劉宜孫為之啞然,眾人不休不眠地備戰,他卻去偷懶睡覺,而且還毫無愧意地説出來,張亢道:“這麼熬下去,不用打就垮了。”劉宜孫苦笑了一下,眾人都
疲力盡,也不好指責他,不過他還有些奇怪“到處都在拚命幹活,你在哪兒找到睡覺的地方?”
“後面的屍堆裏。”張亢淡淡道:“我還找到些乾糧,吃了個飽。”劉宜孫臉變了幾下。如果讓自己去睡屍堆,也許自己寧願去伐木吧。
“這個給你。”張亢取出間的手弩,把幾支箭矢一併遞給他。劉宜孫接過他違背軍令狀私藏的手弩,愕然道:“這是做什麼?”張亢道:“劉帥召我去中軍大帳。手弩留着給你防身。”劉宜孫怔了一會兒“為什麼?”張亢道:“多半是讓我去搬救兵。”劉宜孫
神一振“求援?”他
口道:“家父與石將軍相
莫逆!石將軍聞訊肯定會加速進軍!到時我們前後夾擊,這夥敵寇
翅也難逃出去。”張亢沉默了一會兒,等劉宜孫冷靜下來,才緩緩道:“不要抱太大希望。
如果我沒猜錯,今晚敵寇就會大舉進攻。”劉宜孫強笑道:“我們有七重柵欄,一兩千兄弟,賊寇即使來攻,一兩天也總能支撐下來吧。”張亢凝視着他。
然後一字一字説道:“令尊既然給張某一條生路,張某也有一語報之:今晚此寨必破。劉兄如果想報仇,記住往三川口逃。那邊才是唯一的生路。”説完張亢抱了抱拳,轉身朝大纛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劉宜孫沒來由地打了個寒噤,報仇?難道説父親…他不敢再想下去,抓了團雪到口中,潤了潤火辣辣的喉嚨。…掌燈時分,小紫才在蕭五的陪伴下姍姍歸來。程宗揚一肚子的鬱悶,還要裝出沒事的樣子,打着哈哈對蕭五道:“辛苦辛苦,紫姑娘沒給你添麻煩吧?”
“職責所在!”蕭五肅容敬了個禮,退出房間。程宗揚回過頭,對小紫道:“怎麼這會兒才回來?小狐狸請咱們吃飯呢。”説着他捏了捏小紫的鼻尖“夢娘呢?”小紫笑道:“我把她藏起來了,免得被人偷吃。”説着小紫在他身上嗅了嗅,皺起鼻子“好濃的血腥氣。大傻瓜,別人打仗,你衝那麼前面幹嘛。”程宗揚
起
膛“我要不在前面頂着!宋軍早就打到江州來了。”程宗揚一路上都存着心思,想把夢娘給辦了。
這會兒被月霜折騰一回,那點念頭早就淡了,他一邊和小紫逗嘴,一邊鬱悶着,自己一肚子的窩囊氣,面上還要強顏歡笑,被人強暴的滋味可真不好受。程宗揚打起神“你是不是去找那個偷窺的傢伙了?有線索嗎?”小紫伸了個懶
“城裏的店鋪都關門了,我説去賭場看看,蕭五那個傻瓜死活都不肯。真無聊。”
“帶你去賭場?蕭五可能怕孟老大掐死他吧。”程宗揚道:“你覺得那個人是傭兵?”這種可能很大,整個江州現在除了星月湖的人,就是晴州來的僱傭兵。
至於招募的民夫,可能微乎其微。這些傭兵魚龍混雜,偷窺者究竟是什麼目的,很難判斷。
“咦?誰翻我的東西了?”
“我閒的沒事,隨便看看。喂,夢娘真的不在房裏啊?”小紫揚聲道:“夢娘。”
“哎。”那個美婦應了一聲,竟然是在隔壁自己的房間裏。程宗揚腸子都快悔青了,小狐狸安排客棧,想當然地給自己留了個房間。
不過自己天天都在小紫這邊,反正她房間夠大,陳設又華麗齊全,沒事兒還能摟摟抱抱,自己的房間只偶爾打開一下,招待客人。
誰想到死丫頭會把夢娘藏在自己房間裏?小紫笑道:“大笨瓜。放在手邊都吃不到,好可憐哦。”程宗揚後悔不迭,早知道靶子就在自己房裏,自己也不用被月丫頭霸王硬上弓了,小紫美目忽然一亮“這是什麼?”那隻鬧鐘放在榻上,小紫看到,一手拿了起來“別亂碰啊,世上總共就兩件,玩壞就沒得玩了。”程宗揚道:“這還是你爹爹留的…幹!”小紫好奇地搖了搖,聽到是嶽鵬舉的遺物,小手一緊“呯”的擰開後蓋,幾枚螺釘立刻彈了出來。
“好巧呢。”小紫對彈飛的螺釘毫不在意,盯着裏面的飛輪構件,打量片刻,接着拔下簪子,靈巧地將機
一件一件挑了出來,程宗揚目瞪口呆,眼睜睜看着那隻鬧鐘眨眼間變成一堆零件,整齊地碼在桌上。不可否認,死丫頭手還真巧,單憑一支簪子,就把鬧鐘拆得乾乾淨淨。
不一會兒就剩下一隻空蕩蕩的錶殼。
“死丫頭!”程宗揚叫道:“這是孟老大借給我的。”
“小氣鬼。”小紫一件件看着那些零件,縱然她聰明過人,要明白這些零件的功能也不是一件易事。
“就這樣,孟老大的鬧鐘被她當成玩具了。”程宗揚攤開手,無奈地對蕭遙逸説道。蕭遙逸用摺扇支住下巴,聽得入神,過了會兒才道:“那種鬧鐘本來有三隻的。”
“是嗎?還有一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