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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武二爺可真是猛人,連鼾都打得這麼豪情萬丈。正慨間,只見小婢香蔻兒兩手捂着耳朵,飛也似的從後院跑了出來。
程宗揚趁她不備,一把抓住她,把那小俏婢拽到房後。香蔻兒嚇得哇哇亂叫,等看到是程宗揚才鬆了口氣。小手拍着口,心有餘悸地説道:“嚇死我了。
裏面睡的是誰?像只要吃人的老虎…”程宗揚道:“夫人回來了嗎?”香蔻兒白了他一眼“還沒呢。”程宗揚道:“是個奴隸,準備去南荒,我先把他帶了來。對了,你在我揹包裏有沒有見到一隻信封?”香蔻兒撅起嘴,不樂意地説道:“沒有。”程宗揚比劃着描述道:“是織錦的面料,黃顏的,外面用蠟封過,可以防水,你再想想。”香蔻兒沒好氣地説道:“是平斜紋織錦,封口有火漆的吧。”程宗揚一陣驚喜“你見到了?在哪裏?”自從發現丟了錦囊,他就提心吊膽。王哲託了他三件事,這是最簡單的一件,自己居然把錦囊給
丟了,未免太對不起他。香蔻兒沒有回答,只是示威似的
了
。小婢的
部還沒有發育,只微微鼓起一點,看上去稚
可愛。程宗揚愣了一下,試探道:“在你懷裏?”
“然也。”香蔻兒笑靨如花地説道。
“太好了!趕快給我。”香蔻兒聳了聳“你自己拿啊。”程宗揚
出大灰狼一樣的笑容“你以為我不敢嗎?”香蔻兒皺了皺小巧的鼻尖,兩手背在身後,把
得高高的。程宗揚看看周圍沒人,毫不謙讓地伸出手,貼着小婢的脖頸伸到她懷中。
香蔻兒咬着,
緻的粉臉漸漸發紅。她身上的肌膚滑
如酥,兩粒小巧的鴿
微微隆起,軟軟的細滑之極。隔着她
前的衣物,手指觸到錦囊的輪廓,程宗揚頓時心下大定。
他不客氣地張開手掌,在小婢前摸
着,一邊捏住她小小的
頭,在指間一捻。香蔻兒嚶嚀一聲,身體軟軟伏在程宗揚手上,一張小臉變得通紅。
程宗揚嘆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小婢整
跟着蘇妲己耳薰目染,小小年紀就動了
心。想歸想,要程宗揚吃了這
草,他還真張不開嘴。
“找到了!”程宗揚拔出手,笑呵呵掏出那枚錦囊。香蔻兒紅着臉啐了他一口,小聲道:“膽小鬼。”程宗揚摸了摸她臉頰,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説道:“等你再大幾歲,就知道我是不是膽小鬼了。”目光移到錦囊上,程宗揚頓時一怔。錦囊上的火漆剝落,封口已經被人拆開過,出裏面一角素紙。
蘇妲己與王哲有怨無恩,讓她知道自己跟王哲的關係,絕非好事。程宗揚心頭一急,頓時冒出汗來。他定了定神“是誰拆的?”
“當然是夫人了。”香蔻兒撇了撇嘴“一張白紙,有什麼好藏的。”白紙?程宗揚連忙取出錦囊裏的信箋,果然是一張雪白的素紙,乾乾淨淨連半點墨跡也無。
“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夫人隨手扔了,還是我把它檢回來的。”程宗揚不知道王哲怎麼會封了一張白紙給他,這會兒也無暇去琢磨,笑道:“多謝你了,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香蔻兒臉上忽然一紅,甩開程宗揚,轉身跑了,蘇妲己不在,香蔻兒一大早到柴房找自己有什麼事?難道是…想到小婢的表情,程宗揚頓時恍然大悟。
那天看到凝羽被搞的一幕,這小婢真的是動了心,如果這會兒柴房睡的是自己,香蔻兒已經不是完璧了。
朝柴房走了兩步,程宗揚又收回腳。武二郎一見他,肯定就三個字:“鑰匙呢!”這會兒找不到凝羽,還是別去聽二爺的炸雷了吧,直到傍晚,蘇妲己才滿面風地回來。
她已經得到確切消息,左武軍第一軍團在草原上被大軍圍攻,除一小隊遊騎離戰場返回
上以外,包括王哲在內的萬餘軍士盡數覆沒。
上駐軍已經上書天子,並出動輕騎趕赴戰場探尋王大將軍的下落。
為了躲避王哲和那個賤人,自己十餘年來寸步不敢離開五原城。蒼天有眼,終於除去了自己喉中的梗刺。只要再除去那個賤人,就再沒有任何可以束縛自己的存在。眼前最要緊的,還是那些霓龍絲。
白湖商館早就應該進入六朝內陸,在那些商賈大邑中贏得一席之地。霓龍絲就是一個最好的契機。
“人手找夠了麼?”那名年輕人恭恭敬敬説道:“已經找好了。”説着遞上名單。
“武二郎?”蘇妲己出一絲驚訝。看在肚子裏冰蠱的面子上,程宗揚作足奴才的模樣“小的答應每月給他十個金銖。”
“十個金銖?”蘇妲己坐起身來。程宗揚以為她認為這個價格過於昂貴,連忙道:“説好了就走這一趟南荒,三個月三十枚金銖,夫人若是嫌貴,不妨把小的薪水扣掉一半。”蘇妲己擺了擺手“我是説,武二郎答應了嗎?”
“答應了,只不過要先把他手腳的鐐銬打開。”看着蘇妲己的表情,程宗揚忽然警覺起來。
“難道有什麼不妥嗎?”蘇妲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既然他答應那就無妨了,武二郎義薄雲天,只要答應,絕不會反悔。只不過十枚金銖…還真是便宜呢。”
“是嗎?”程宗揚意識到自己檢到寶了,頓時心花怒放。蘇妲己瞟了他一眼,這個年輕人身上似乎有一層霧,自己也看他不透。説他笨吧,他年紀輕輕,不但手裏有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霓龍絲,還知道尋來巧匠織成內衣:説他聰明吧,連戈龍都能把他抓來當奴隸。説他能幹吧,從牢裏救他出來時,混得和乞丐差不多,説他無能吧,他不但
通南荒秘術,還能説服武二郎為他效力:説他怯懦吧,凝羽親眼目睹他不動聲
地下手殺死孫疤臉:説他勇敢吧…呸,蘇妲己自己都不信。
一個甘當奴才的人,怎麼也和勇細界扯不上關係,這樣看來,這年輕人真有些像是商人…程宗揚道:“不知道取來霓龍絲,夫人要做什麼用途?”蘇妲己媚眼如絲地説道:“自然是做些衣物了。”
“呵呵。”程宗揚乾笑兩聲,他很懷疑這些二十一世紀還嫌過於暴的內衣,在這個時代會有人買。蘇妲己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
道:“你可知道我這商館平常做些什麼生意?”不就是販賣人口嗎?這生意有什麼光彩的。蘇妲己悠然道:“五原城最大的青樓醉月樓,就是我白湖商館的產業。從五原往東,直到重泉、競州、夷陵,都有我白湖商館的醉月
花旗。”原來是連鎖
院,難怪這妖
會如此看重霓龍絲。透過自己的經驗,程宗揚得出結論,這些趣情內衣對男人的殺傷力完全奏效。如果醉月樓的
女人手一套趣情內衣,必定是客如雲來,財源滾滾。
現在連程宗揚都忍不住幻想自己能找到霓龍絲,如果能在這個世界織出二十一世紀才有的吊帶、鏤空、絲蕾、透明、真空…等等各種趣情內衣,無疑是造福所有男的絕大善舉。
“凝羽,你去解了武二郎的鐐銬。”凝羽提醒道:“夫人。”蘇妲己笑道:“那廝雖然兇蠻,但説過的話從來沒有不作數的。既然答應為我商館效力,就用他這一次,況且武二郎只是暫時屈身在我這裏,也不好留他一輩子。先解了他的鐐銬,待從南荒回來再作計較。”主人這樣説,凝羽只好答應“是。”看着躍躍試的程宗揚,蘇妲己笑道:“凝羽,辦完事帶他去醉月樓,就説是我的吩咐,讓她們好生侍候。”凝羽面無表情地説道:“剛才祁遠來報,當
從天竺換來的那名舞姬,被人用五十金銖買走了。”
“哦?”蘇妲己一怔。程宗揚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他不敢確定阿姬曼現在是否真的離開了五原城。那個布老四也許不認得自己,凝羽卻看得清清楚楚,知道是他買下了阿姬曼。
蘇妲己想了一會兒,有些不捨地説道:“枉費了我在她身上花的力氣。去查查是誰買走的。五十個金銖,倒讓他撿了便宜。”出乎程宗揚的意料,凝羽並沒有直接把自己出來,只簡短地應了一聲。離開畫樓,程宗揚作了賊免不了有點心虛,忍不住去看凝羽的臉
。凝羽神情冷冷,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程宗揚訕訕道:“多謝…”凝羽屈肘一撞,搗在程宗揚
腹間。程宗揚險些被撞得閉過氣去,只説了半句的話被生生噎住。
凝羽頭也沒回,掠出月門,程宗揚扶着牆直起
,好不容易
過氣跟了出去,沒等他開口,凝羽就冷冷道:“她能聽到。”程宗揚立刻閉嘴。
“這裏不妨。”程宗揚抹了把冷汗,此處距離畫樓有五十米的距離,那妖要是還能聽到,也未免太強了,凝羽譏嘲道:“救了一個女孩,是不是覺得自己是英雄了?”程宗揚點了點頭“侍衞長明見萬里,確實有一些。”凝羽冷笑道:“不要高興得太早。她留在這裏,未必是壞事,你買下她,未必就是好事。”程宗揚挑起
角“是嗎?”凝羽反問道:“你不覺得那舞姬有什麼異樣嗎?”程宗揚先想起阿姬曼那對碩大的
房,以她的年紀來看,那對
房未免太大了,還有她的舞技,程宗揚敢斷定阿姬曼的舞姿完全是為
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