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火焰猛然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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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陽具依然堅硬如故。幸好只有一瞬,才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一股冷汗順着程宗揚的背脊直淌下來。他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就像頭腦被一隻不明的生物完全佔據。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餘悸未消的程宗揚猛地回頭,卻見身後茂密的灌叢、藤蔓、蕨葉…一片平靜,枝葉參差,看不出絲毫異狀。

程宗揚心頭掠過一片陰影。他抱了抱阿葭涼滑的身體,低聲道:“我去那邊看看,馬上回來。”程宗揚拿起自己的佩刀,朝身後的樹叢走去。蕨葉間出蛇彝少女白皙的面孔,她仍保持最初的姿勢,仰起臉,默默看着天際。程宗揚鬆了口氣,剛想回去,心頭微微一震。他立刻刀劈開蕨葉。

只見蛇彝少女圓滾滾的腹球彷佛被人切開般裂開一道巨大的傷口,裏面的胎兒已經消失了,程宗揚頸後的汗都豎了起來。

自己和阿葭做愛的地方離這裏不到五米,可這女屍的胎兒就在自己背後消失了,蛇彝少女腹部的傷口平整得猶如刀切,如果是野獸,傷口不會這樣整齊。

可如果是人,誰會來偷一具女屍的胎兒?也許只有問問祁遠他們。南荒這地方,實在是太詭異了,像是怕驚動了那具女屍一樣,程宗揚慢慢向後退去。

然後又停了下來。蛇彝少女所有的傷口都看不到一滴鮮血,肌膚蒼白得彷佛透明一般,而且她的年齡未免太小,這樣的年齡怎麼可能已經懷孕待產?程宗揚握刀的手心滲出冷汗,他目光落在蛇彝少女腹上,看到上面幾滴未乾的黏。那些體又黏又稠。

除了蛇彝少女身上,她身邊的藤蔓、蕨葉、草叢…零亂地沾着同樣的黏,一路延伸到自己身後。程宗揚了口氣,慢慢轉過身去。遠處,阿葭赤身坐在蕨葉上,她低着頭,正用一片柔軟的葉子抹拭下體。

“阿葭…”程宗揚低聲喚道。花苗少女抬起臉,朝程宗揚甜甜一笑。在她身後,一個妖異的黑影緩緩昂起頭,伸出細長的尖肢。***阿葭雪白的體忽然一動,她低下頭,疑惑地看着自己身下。一黑亮的錐狀物體穿透蕨葉,像一大的針頭,筆直刺進少女腹下。

毒素一瞬間麻痹了阿葭的體,她茫然坐在蕨葉上,看着那腹針在自己體內越進越深。那黑影從阿葭身後探出頭來,它碟形的額頭上並排生着四隻眼睛,中間兩隻大,旁邊兩隻略小,黑亮的眼珠有着玻璃般的光澤。

它昂起頭,伸出兩隻尖長的前肢,勾住阿葭肩頭一推,少女僵硬的體緩緩向前倒去。妖物縱身跳到花苗少女光潔的粉背上,它像蜘蛛一樣生着八條尖腿,身上佈滿黑的絨

順着它茸茸的尖肢淌在少女潔白的體上,留下閃亮的濕痕。在它腹下,有一尖長針狀的物骼。

此時阿葭伏着身子,白股向上翹起。那妖物按住她的四肢,腹針從後捅進她的雪,在她中瘋狂地鮮血。

阿葭柔美的體迅速變得蒼白,肌膚失去血,和那蛇彝少女一樣,變得幾乎透明。

“鐺”的一聲,鋼打製的彎刀砍在妖物身上,發出金屬般的聲音。妖物絨上的黏濕滑無比,刀鋒劈在妖物背上,隨即滑開。

程宗揚沉着臉,太陽上那處傷痕微微閃亮。他左手也握住刀柄,斜過身雙手持刀同時劈出,砍在妖物細長的尖肢上,這一刀程宗揚身手合一,用上了腹的力量。

那妖物吱的一聲怪叫,前肢冒出幾點火花,被硬生生削去一截。澱出幾點似血非血的體。妖物有八條尖肢,一條受傷,另外七條同時放開身下的女體,向後一彈,沒入濃密的蕨葉。

程宗揚跨前一步,彎刀劈開蕨葉,只來得及在妖物後肢留下一道刀痕,砍下一撮茸。那妖物看起來有半人大小,其實體積並不大,細長的彎肢一蜷,就縮成皮球大小一團,滾進蕨叢。藤蔓的葉片一陣搖動,忽然一條細絲從蕨葉間出,黏在松樹的橫枝上。

那妖物從蕨叢間疾而出,轉眼就消失在密林深處。阿葭靜靜伏在蕨葉上,眼中帶着一絲疑惑。

她白皙的體已經變得僵硬。剛擦拭過的下體淌出一串血跡,嬌被妖物的腹針刺穿,口圓張着無法合攏。短短片刻時間,她體內的鮮血就被妖物食大半,肌膚血全無。

下,阿葭白部微微抬起,像皎潔的月輪般圓潤。就在幾個時辰之前,阿夕惡作劇地扯開這個花苗少女的裙子,將她雪白的出來,就在剛才,自己成為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程宗揚提刀的手微微顫抖,忽然狂吼道:“老四!”

“是陰蛛。”祁遠額頭汗涔涔的,臉青得發黑。

“這東西靠血為生,白天躲在裏,只在晚上出來,説是蜘蛛,其實又跟蜘蛛不一樣,南荒人説,陰蛛是死物的怨氣所化,體內有大毒。

這種蜘蛛只有雄,繁殖的時候就把卵下到別的動物身上。那卵就會食寄主的血,成的時候破腹出來,”花苗人用蕉葉包住阿葭的屍體。

然後揀來乾柴,堆在一起。程宗揚沙啞着嗓子道:“他們在做什麼?”

“燒屍。”祁遠小聲道:“她體內如果被陰蛛產卵,就成了禍患,還是燒了乾淨。陰蛛肢體的外殼比鐵還硬,刀砍水淹都沒用,就是怕火。所以有陰蛛出沒的地方,家家户户都要點火把。”程宗揚喉頭動了一下。那些花苗人都表情凝重,蘇荔更是雙眉緊鎖,阿夕也一改平常的頑劣,抱住阿葭的屍體悽聲哭泣。

“怎麼能抓到那隻陰蛛?”祁遠搖了搖頭“沒法子。那鬼東西能吐絲,能鑽,在林子裏一蕩就是十幾丈遠,朝哪片葉子下一鑽就找不到了。”程宗揚沉默半晌,忽然道:“是鬼王峒!”

“什麼?”程宗揚咬牙道:“那陰蛛是鬼王峒的人豢養的。林子裏的蛇彝少女也是他們扔掉的試驗品!我幹他孃的鬼王峒!這麼毒辣的事都做!”祁遠沒有作聲。

在南荒,鬼王峒就是惡鬼的代名詞,相比於他們曾經做過的事,用人體豢養陰蛛本算不了什麼,忽然一條大漢從林子裏鑽出來,一邊走一邊高聲嚷道:“瞧瞧二爺逮了個什麼玩意兒!嘿,還動呢!”

“砰…”武二郎砸了一拳,把那東西茸茸的外殼砸出一條裂縫。武二郎得意洋洋地説道:“二爺正在林子里納涼,這鬼東西居然從樹上撲下來想咬二爺!南荒這地方,連蜘蛛都長這麼大!二爺也沒客氣,一把抓住這玩意兒,先把它幾條腿給擰了,這東西多脆啊…”武二郎説得口沫橫飛,手中那隻陰蛛足有尺許大小,幾條尖肢都被他擰折,其中一條還有着刀砍的痕跡。程宗揚與祁遠面面相覷。

“你不是説陰蛛比鐵還硬嗎?”祁遠撓了撓頭,尷尬地説道:“就算是鑌鐵,武二這傢伙也能擰斷吧。”

“喂,老四。”武二郎嚷道:“瞧瞧這玩意兒怎麼做的,過來給二爺點蜘蛛嚐嚐鮮!”祁遠過去小聲説了幾句,武二郎臉頓時一變,抖手把那隻蜘蛛扔在地上,拿腳踩住。蜘蛛甲殼裂開的部位滲出殷紅的鮮血,那是陰蛛食後還沒有來得及消化的血。武二郎聽了祁遠的敍説,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他想安蘇荔幾句,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吭哧半天,才把陰蛛踢過去“給你。”蘇荔勉強笑了笑“多謝。”忽然那個叫卡瓦的花苗漢子奔過來,急切地説了幾句什麼。蘇荔面凝重地點了點頭,卡瓦用幾片葉子包住陰蛛的屍骸,另外兩名女子過來抬起阿葭的屍身,一同送進新娘所在的蕉葉帳篷裏。

蘇荔把阿夕叫到一邊,面冷峻地問着什麼。阿夕時而點頭,時而搖頭,眼圈紅紅的,不停掉着眼淚。祁遠低聲道:“族長問她,為什麼拿走阿葭的衣物,讓阿葭一個人走到樹林裏去。

她説──她聽到一個聲音,以為是阿葭跟自己開玩笑,就趁阿葭洗澡的時候拿走她的衣服,騙她到林子裏找衣服…”阿夕忽然拔出短刀,朝自己口刺去。蘇荔劈手奪過短刀,厲聲呵斥,説得阿夕垂下頭去。

“她説,你們是給鬼巫王的貢物。如果你和阿葭都死了,巫王發怒,花苗人離滅族也不遠了。”祁遠説着搖了搖頭,悄聲道:“這對姐妹送過去,説不定也活不了幾天。”過了一會兒,卡瓦等人從蕉葉帳篷裏出來,向蘇荔説了幾句。祁遠出古怪的表情“他説:珂婭也沒辦法救活阿葭。”

“珂婭是誰?”祁遠壓低聲音“珂婭是花苗人最尊敬的稱呼,指的是天蠍降下的神女。”説着祁遠自己都有些不信“他們進獻給龍神的新娘竟然是神女?”

“神女很厲害嗎?”祁遠搖了搖頭“珂婭是傳説裏才有的神靈,如果真是珂婭,花苗人只會把她供奉起來,就算滅族也不會送出去。”那名穿着大紅嫁衣的新娘始終沒有面,那間蕉葉搭成的帳篷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聲音。阿葭的屍身被花苗人小心地放入火堆,女人們小聲啜泣着,一邊下手上的飾物,投進火中。

當花苗人把陰蛛的屍骸也扔進火堆,柴堆像被潑上汽油般,火焰猛然騰起,空氣中瀰漫着鮮血的濃腥氣。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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