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父子同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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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家鄉出發去漢宮裏,沒有想但多。我從小就知道我是最出的,美麗奪目,明媚動人,而且通韻律,彈得一手好琵琶。父親和兄嫂都異常寵愛我,我是個幸福的少女。也許太出眾也不是好事。我沒能夠如父親之願在家鄉找一個富足的少年郎君共度一生。宮中選待詔宮女時我被選在了歸州的榜單之首。父親很鬱悶。宮裏美女如雲,我又非名門高第,情驕傲,很擔心我會惹出事來。我卻很自信,以我的美貌才情,到哪裏沒有出頭之?離開家鄉,會有一個更廣闊奠空任我飛翔。自由的飛翔。一個才十七歲,從未步出閨閣半步的少女,有着這樣自由的夢想,是不是太天真?可我的確是美麗。即便入了宮,和一併入宮的美人們相比,我仍是最美的。剛一入住,新進的宮女們開始張羅,或者託着親友張羅,找各種門路,打點宮中上下能幫上自己忙的人物,以冀能分到皇上經常出現的宮殿或比較引人注目的職位。而且,幾乎稍有幾分姿的,都在贈送大量金錢給畫工,少則五萬,多則十萬。不是親眼見到,我絕不相信一個小小的畫師可以有這樣多的額外之財。我知道畫師所畫的人像最終會給皇帝看到,其中畫得美的,即便真人並不若這般美,也會首先給皇帝注意,接着是臨幸,接着冊封,接着榮華富貴,名譽地位,接着家人沾光,全家得福。我也希望我能得到皇帝的寵幸,可以光輝門楣,不枉父親疼我一場。我雖不富有,但也不是一點錢也沒有,父親也怕我在陌生的宮殿寸步難行,臨別送我的錢可以抵得一户中等人家女兒的嫁妝了。可我看着畫師延壽諂媚而狡黠的笑容,冷冷拂袖,離去。我被分在柳煙深處一所寂寞的小小院落,那裏住着一個張才人,一個王美人,都已經三十多歲了,據説年輕時也曾給皇帝寵幸過一兩次,得了封,可後來輾轉還是隻能落在這宮院的最深處,更不知皇帝還記不記得曾經有這麼兩個人侍過寢了。她們偶爾提起當年的輝煌,面上會有一瞬的風采,可很快給更深重無垠的寂寞掩蓋。也許算定自己今生是沒指望了,她們待我倒是很好,很為我錯過初入宮時的機會遺憾,還幫我出着主意,該怎樣去聯絡那些太監頭兒,怎樣去挽回畫師的心,怎樣到得意妃子的宮裏去竄門,以期得到皇帝的注意。我很懊惱,卻不後悔。看着鏡中的自己,目如秋水,頰若桃花,膚白如雪,雲鬟霧鬢,更能談詩論棋,還彈得一手好琵琶。後宮之中,有幾人能越得過我去?而我,我竟要向那些齷齪的畫師和太監低頭陪笑麼?宮裏的活並不重,我大部分時間都很閒暇,閒暇得不知道子該怎樣打發。直到在張才人塵封的木箱裏發現了一些書籍,才算找到了點樂趣。後來我又託老宮女們從宮外帶了好些書來,打發無聊的時光。可越是詩書滿腹,我越是鬱悶。夏秋冬等閒度,忍將韶華付水。張才人、王美人已漸漸老去,而和她們往的,大半也是漸漸老去的失寵宮妃。後宮三千人,十之八九都不曾得到過皇帝的寵幸;而受過寵幸的後宮中,十之八九只得到過一兩次的寵幸,然後就是無邊無際的漫漫長夜。我的心漸漸寒了。受寵又如何?尊貴受寵如陳皇后,終究也只落得個咫尺長門閉阿嬌,何況我輩不過寒門碧玉。可如永不受寵,我只落得花顏零落,老死宮中麼?我依舊驕傲得認為,我是最出的,可我的心卻益徘徊。我這般的出,也只能在宮裏無聲無息等死麼?不知什麼時候,不自覺間,我的琵琶聲中,從少女的快樂無憂,化作了茫茫浩愁。五年,彈指即過。十七歲到二十二歲,一個女子一生最美好的年華,悄然逝去,無影無蹤。我還有多少個五年可過?我還有多少個青可等?我就該這樣靜靜地老死在宮中嗎?父親的寵溺,母親的笑顏,兄嫂帝愛,小弟的依戀,終究只能相會在夢裏麼?這時我的生命轉折點來了,來得速度之快,連我自己都措手不及。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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