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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魔古,
口。
玲瓏巫女神像之前,黑木默然佇立,而兇靈黑虎似乎也沉默着,站在他的身後。陸雪琪等人已經進去很久了,更不用説之前鬼厲等人,而這麼長的時間裏,誰也不知道那個古老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他們兩個兄弟,似乎都沒有表現出關心的樣子,在他們眼中,似乎只有那一尊玲瓏巫女的神像。
突然,在這一片靜默之中,腳下的大地竟然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隱隱的轟鳴雷聲,竟是從那鎮魔古之中傳了出來。黑木身子一震,轉身與黑虎對視一眼,但還不等他們想個明白,更大的異變,已經發生。
原本黑沉沉的天空蒼穹,籠罩在焦黑山峯上空的黑雲層中,突然出了一道金
光芒,如利劍一般,從天而降,刺穿了沉沉黑暗。緊接着,厚厚黑
雲層的邊緣,都開始透
出淡淡的金
光芒,如同替這黑雲鑲嵌上了一層金
的光邊。
隆隆雷聲,千萬年來,重新在這座被詛咒的山峯上空響起,雲層開始瘋狂地湧動,似乎有某種神秘莫測的力量,在不斷地甦醒,讓天地也為之動容。
黑木與黑虎怔怔望着這天地異變,忽然間,黑木一轉身,遲疑了片刻,聲音似乎有些顫抖,低聲道:“陰風…,也消失了。”黑虎巨大的身軀,凝視着那深處,深深黑暗裏,再也沒有了陰寒刺骨的陰風,取而代之的,是熾熱翻滾的熱
。
“怎麼回事,裏面出了什麼事?”黑木的聲音隱隱有幾分動,但是被黑布籠罩的面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見他死死盯着那個鎮魔古
。
與他相反,黑虎面對這些異變,表情卻十分的複雜奇怪,似乎有説不出的歡喜,可是那白煙霧構成的臉上,竟然還
着一絲哀傷。
“是火龍,八荒火龍!”他淡淡地,低聲道。
“什麼?”黑木不能置信地急轉過身,盯着黑虎,道:“你説什麼,八荒火龍,這世上出了娘娘之外,如今怎麼可能還會有人能夠召喚八荒火龍?”黑虎目光蒼茫,慢慢轉到那尊石像之上,半晌之後,道:“本來是沒有人的,因為那召喚的咒文與萬火之玄火鑑,都早已失落了,可是,”他笑了笑,然後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黑木,道,“可是,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曾經領悟了巫女娘娘她全部的巫法咒文,而娘娘生前唯一佈下尚存並能召喚八荒火龍的八兇玄火法陣,又恰好就在這裏。”黑幕怔了一下,沒有説話,半晌之後,頹然搖頭道:“原來他…竟然還有這一手。可是八荒火龍乃毀滅萬物之兇物,他召喚這隻神獸,難道忘了當年娘娘是用這火龍將他生生焚滅的嗎?”黑虎淡淡冷笑了一聲,道:“誰知道,我只記得娘娘當初走的時候,彌留之際親口對我説過的一句話。”黑木一震,道:“什麼?”黑虎臉上現出濃濃的恨意,霍然轉身,看着那異變越來越是明顯,震動越來越大的鎮魔古
,冷笑道:“娘娘
待過,
後無論在過多少年,一旦火龍復生,在此降臨,便是這一場冤孽結束之時!”黑木喃喃唸了一遍:“冤孽結束之時…”忽地,他臉
一變,道,“難道娘娘他早已預料到了?”黑虎沒有理會他,對他來説,在這熾熱之風越來越烈,天際風雲翻滾,金芒亂閃,天地亂象紛呈的時刻,他的眼中,只有那尊石像。
他慢慢移到石像前,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低聲道:“娘娘,娘娘…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您彆着急,在等一會兒,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黑虎就來找你,從此永遠侍奉在你的身旁。”黑木木然地望着這位前世的兄長,然後,他仰天眺望。
那天,還給他的,卻是一個當頭雷鳴!
“轟隆!”風雲更急了,大地震顫得越發強烈。
鎮魔古甬道之中,曾書書後退半步,避開了一道閃爍衝來的白
光體,躲在一旁,但同時心中卻是暗暗叫苦。自從李洵等人不知怎麼就突然在這鎮魔古
之中惹到了一個白衣女子,偏偏這個看去比金瓶兒還妖媚幾分入骨幾分的女子,道行卻是高得不可思議,李洵等焚香谷弟子一擁而上,卻被她用一個古怪之極的道術盡數給當了回來,而此刻全部的人都被這個女子施展的一個法術給困住了。
那是與小白困住金瓶兒所施展的一模一樣的法術,神秘的白光球向着人羣衝去,焚香谷弟子們用各自的法寶將只擊飛,卻不料這法寶竟然越打越多,剛開始還沒什麼,但過了一會兒之後,這
窟之中已然到處都是白
光輝的籠罩範圍之內。焚香谷弟子眾多,見機應變之能由不如金瓶兒遠甚,那白
的光體幾乎是一轉眼間就衍生出了無數個出來,紛紛在半空之中橫衝直撞,將這些最開始還想將小白捉住好好責罰的焚香谷弟子,打得是叫苦不迭。
眼看着焚香谷弟子陷入困境,曾書書總無法袖手旁觀,只得加入戰局,無奈白衣女子道行奇高,曾書書也無法追到她,相反很快也被許多白的光球包圍住了。不過曾書書畢竟機靈過人,才幾個回合,登時便知道其中有異,連忙大聲提醒旁邊焚香谷弟子不可亂斬這些白
光球,眾人這才醒悟過來。
只是雖然如此,這白光體已經漫天都是,將這些正道弟子圍了個嚴嚴實實,東一個
來西一個撞,人人手忙腳亂。
小白慢慢從天而降,落到地上,看着前方白光閃爍,焚香谷眾人狼狽不堪的樣子,冷笑了一聲,出了一口長氣。她雖然得道千年,但決然不是什麼慈悲為懷,虛懷若谷的仙家人物了,被焚香谷在玄火壇中錮了數百年,這一口惡氣當
雖然輕輕放過,但不找焚香谷的人麻煩,已經是焚香谷弟子燒高香了,如今居然送上門來,偏巧她正與鬼厲一席談話之後,心情正壞,可謂撞到槍口之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忽然,風得意的小白心中竟是一凜,一股從未有過的心悸
覺,從內心深處猛然冒起,心口更是不由自主地猛跳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