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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舞陽得意狂笑,心中想道:“料不到武當五老如此膿包,智圓長老亦不過僅接我三掌!”譏嘲的説話還未出口,只見智廣智弘谷鍾周桐又已站好了方位,從四個方向圍攏合來。
雲舞陽冷笑道,“驅羣羊而鬥猛虎,雖多何用?”哪料笑聲未已,只覺身子周圍都有一股無形潛力,一齊向當中擠來,雲舞陽吃了一驚,但仍然並不怎麼放在心上,隨手一招“八方風雨”雙掌起落如環,將掌力也向四面八方反擊出去,但聽得掌風震盪,聲如裂,那四個人都踏開了一步,而云舞陽卻晃了幾晃,這一招“八方風雨”竟被四人的聯合掌力硬震回來!
雲舞陽這才真的大驚,但在他心目之中,這四個人,不過僅有接他一掌的功力,即算聯合起來,也還遠不及他,哪知武當五老的掌法別有一功,只要有四個人連起手來,功力就馬上增加一倍,四個人便等如八個人了。
説時遲,那時快,這四個人只是晃了一晃,立即又踏正方位,將掌力硬過來,雲舞陽這回不敢再掉以輕心,雙足站牢,以“抱元守一”的姿勢,雙掌合抱,徐徐推出,剛才他那一招“八方風雨”攻勢雖然凌厲,掌力卻是向四面八方分散,而今他以守為攻,掌力凝聚,雖然還未能將武當四老震退,但武當四老卻也不能再踏進半步!
正自相持不下,但見智圓長老眼冒怒火,面蓋烏雲,已是反轉了身,一步一步的走來,雲舞陽暗暗叫苦,了口氣,雙掌加了勁力,智圓長老切齒道:“雲舞陽,俺這幾
老骨頭今
算
給你啦!”手臂一抬,掌心立即向雲舞陽的頭頂壓下。
這一下形勢大變,但聽得掌風貫耳,隱隱挾有風雷之聲,智弘智廣這四個人也趁着這一擊之威,同時發勁,雲舞陽奮力抵擋,口幾乎給掌力壓得透不過氣。雖然未至見敗,卻己給武當五老又踏進了一步。
原來武當五老這套掌法名為“五雷天心掌法”五人合力施為,端的有雷霆萬鈎之勢。雲舞陽沉着應付,武當五老一掌接着一掌,掌掌越來越重,大約過了十招,武當五老已到了雲舞陽跟前七尺之地。
雲舞陽知道如此下去,終必被他們困死,突然目閃光,驟施殺着,大喝一聲,防身的左掌倏的攻出,掌劈指戳,攻向功力最弱的智弘,智弘吃了一驚,突然給他衝退了幾步,雲舞陽大喜,便待突圍而出,忽覺腦後風生,智圓長老和周桐兩雙鐵掌一齊襲到,要知旗鼓相當的高手拼鬥,招招必須平衡,處處有備,然後才可以待敵的失誤而制勝,而今雲舞陽冒險搶攻,身後便
了破綻,幾乎給智圓長老的掌風震倒,幸而雲舞陽變招得快,但又已給武當五老恢復了原狀。
智圓長老低聲説道:“首尾連壞,四方合擊,無須貪進,便可制敵死命。”其他四老微微點首,周圍的勁道果然收縮了許多,但守勢卻是大大增長,雲舞陽的攻勢不論向哪一方,都似被一堵銅牆擋住,連像剛才的那樣突襲也不可能了。
再過了半枝香時刻,但見雲舞陽額上沁出一顆顆黃豆般大的汗珠,頭上也冒出了熱騰騰的白氣,雲素素雖然造詣不深,卻也知道這是內力損耗太甚,氣漸漸枯竭之象,不由得心中焦急,但見武當五老叱吒一聲,同時發掌,又踏進了一步。
智圓長老猛發兩掌,眼見雲舞陽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那如履薄冰的戒懼之漸漸放鬆,轉為傲岸,再過數招,武當五老的包圍圈越縮越小,
到了雲舞陽跟前三尺之地,智圓長老冷笑發話:“咱們武當派的劍譜雖然被竊,但你這位武功蓋世的雲舞陽可也不能將咱們這幾副老骨留下!你而今總該服輸了吧?嘿嘿,你雖然盛氣凌人,要想趕盡殺絕,咱們武當五老可不是狂妄的窮兇極惡之徒。只要你心服口服,向咱們各叩三個響頭賠禮,再把劍譜
還,那麼,上天亦有好生之德,咱們武當五老自當饒你小命一條。”雲舞陽聽了這話,目光一閃,殺氣暗藏,但見他不怒反笑:“你説我趕盡殺絕,窮兇極惡?哈,那倒是你提醒我了!”智圓長老被他的説話嚇了一跳,還真害怕他有什麼殺手,把手一揮,五老運掌圍攻,不
半點空隙,要教他縱有殺手,也施展不出來。
不過數招,武當五老又踏進了一步,但聽得砰的一聲,雲舞陽的肩頭中了智廣長老的一掌,雲素素叫道:“爹,外公不是你殺的,你為什麼不向他們辯解。”雲素素其實也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但他們父女相處了十多年,她從父親的神情語氣和氣度,已確信了她父親沒有謀殺外公,要不然決不會如此憤。
雲舞陽臉上出一絲笑意,仍然閉口不出一句。只聽得又是“砰”的一聲,這一回乃是被智圓長老打中,智圓的掌力自是比智廣深厚得多,這一掌打下,但見雲舞陽的背心衣裳,裂成片片,背上隱隱現出淡紅的掌印。
雲素素叫道:“爹爹,你的劍!”手按昆吾寶劍,便想拔劍出鞘,擲給爹爹。雲素素雖然也聽到了雲舞陽有言在先,但總覺得爹爹給他們用話得舍劍不用,而且是以一敵五,這賭鬥未免太不公平。
雲舞陽傲然笑道:“素素,你幾曾見爹爹説過的話不算數來?”就在這説話的時間,武當五老攻勢猛發,掌風霍霍,一齊擠向中心。眼見得雲舞陽已全無退步之地,忽聽他一聲怪嘯,奪魄驚魂,雲素素剛好面向着他,觸着他的目光,不嚇得全身顫抖,這目光和他昨晚殺石天鐸之時的目光,完全一樣。
雲素素叫道:“爹爹,不可!”叫聲未畢,但見雲舞陽突然縮身抱膝,身形矮了半截,武當五老的鐵掌全都打了個空,就在這剎那之間,只見雲舞陽的身子旋風般的打了一個圈圈,雙手十指齊揚,武當五老竟是莫名奇妙的全都朝天仆倒,連叫也未能叫出一聲,臉上的肌痙攣變形,顯得十分可怖!
雲舞陽了一下手掌,淡淡説道:“雲某不才,畢竟還是將五老的大駕留下來了。”武當五老喉頭嘟嘟作響,似是
道已被封閉,一句話也説不出來。雲素素看着害怕,叫道:“爹爹!”雲舞陽道:“爹爹今
為你大發茲悲,要不是你適才那麼一叫,爹爹早已大開殺戒啦!”原來雲舞陽在賀蘭山中潛研武學,在十八年的歲月裏,不但學成了達摩劍法,而且練成了武林絕學的一指禪功,出手傷人,重則死亡,輕則殘廢,武當五老正在佔盡上風的時候,被他突然以這種極厲害的武功反擊,距離又近,縱想閃避亦來不及,是以一個個都被封閉了隱
。
武當五老在地上掙扎了好一會兒,雖然都能夠盤膝坐了起來,可是好幾次運氣衝關,口都好似
着一
橫木似的,氣機受阻,連呼
也難以暢舒,更不要説能自己解
了。而且不運真氣還可,一運真氣,
口就隱隱作痛,五老心中都自涼了半截,早知如此受辱,還不如當初任由他使用達摩劍法,縱然是死在他寶劍之下,卻免得受終身殘廢的苦刑。
雲舞陽的眼光挨次的從五老的臉上掠過,忽地冷冷一笑,摸出了一本劍譜,傲然説道:“為了一本劍譜,勞動貴派的掌門弟子和五位長老都駕臨寒舍,雲某實在過意不去,貴派既然如此稀罕這本劍譜,雲某不妨再做一個人情,將它送給你們,但武林中有些規矩,受譜即當傳宗,受譜之人,若非晚輩親屬就是衣缽弟子,我以牟家半子的身份學成了這套劍法,本來也該將牟家的劍法傳之後人,可惜你們五老的輩份太高,我可不敢委屈你們做我的後輩!”雲舞陽口口聲聲將牟獨逸與武當派分了開來,只承認是牟家劍法,不承認是武當派的,確是一派“強辭奪理”但武當五老都被封閉了道,口不能言,縱然心中氣憤,卻是無能反駁。
只聽得雲舞陽又冷笑道:“今不是看在我女兒的份上,你們武當五老休想生還,為了一本劍譜,險些命喪荒山,真是何苦?倒不如我將它毀了,免得再有人步你們的後塵!”雙手將那本劍譜一撕再撕,撕為四疊,合在掌中,輕輕一拍,手掌一攤,但見那本稀世之珍的達摩劍譜,碎成片片,隨風飛舞,休説武當五老心中憤痛,連雲素素對父親此舉亦
到大出意外,駭得叫出聲來!
雲舞陽卻是哈哈大笑,合掌説道:“從今之後,只有我一人知道達摩劍法,你們若是心痛,害怕失傳,可叫你們的掌門弟子上官天野前來,拜在我的門下,我不但傳他達摩劍法,還要傳他一指禪的功夫。可是那麼一來,他就是我的衣缽弟子,你們貴派只好另選掌門人啦!”重慶雪兒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