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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問
別問年齡問你是哪個地方的人。然後，問職業。
我説，我是學生啊。
我是老師啊。
哦？教什麼的？我好奇。
化學。
我瞎編説，我是化學尖子啊。
他很高興，化學尖子啊，有前途啊。
我瞎編説，我是北大的。
佩服佩服。
我瞎編説，我其實是美國的。來中國好多年了。
然後我罵自己真賣國賊。
他居然信了，啊？很高興認識你這個美國朋友。
我很認真地説，我覺得中國很好，中國人很
。
他驕傲地擺了一個笑臉。
我們聊到了天亮。
我去上學了。
事實上我真的要去上學了。
這是我第一次跟他
談。
我們的化學老師來了。一個很嚴肅的老頭，內向至極。説話不多。
我舉手，這老頭好象失戀了。頹廢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