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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
“放肆。”馬永成和魏彬在後面大喝道。
“唷,二位爺,您悠着點,還沒到您使勁兒的時候呢。”婦人如葱玉指拍着自己高聳的脯,大驚小怪道:“您這嗓門,真嚇死奴家了。”他們要是能在這地方使上勁,那才見了鬼呢,瞧着魏、馬二人被這話噎得三尸神暴跳,憋得臉紅脖子
不敢發作的樣子,丁壽心中不無憐憫地冒出一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羣太監上青樓。
那邊婦人説完故意用手指挑開紗衣,前大片雪白肌膚都暴
在空氣中,朱厚照覷見那道幽深誘人的雪溝,不由俊臉漲紅,窘迫地低下頭去。
婦人呵呵一笑,暗道果然是個生瓜蛋子,舉目看向焦黃中“焦公子,今是打茶圍還是擺飯局?”
“勞煩蘇媽媽且給我們尋個雅軒,酒席先預備着,朋友來了便開席。”焦黃中吩咐道。
“好嘞,奴家給您安排去。”香風飄過,走到丁壽身邊還拋了個媚眼。丁壽眼尖,見那鴇兒雖上了年紀,卻風韻猶存,前高聳的玉峯絲毫不見下垂,年輕時想必也是個尤物。
焦黃中見他呆呆盯着鴇兒背影,笑道:“這女人年輕時也是一代花魁,纏頭之資不菲,一秤金的花名就是這樣得來的,真名倒是沒幾個人説了,後來嫁了樂户蘇淮,旁人都喚她蘇媽媽了。”
“既然是花魁,怎麼還嫁了個樂户?”丁壽問道。
“説是花魁,無人籍不還是個賤籍樂户,還能嫁誰,這夫
兩個收養幾個女孩兒,開起這宜
院,就是
進斗金,也
不開賤民的身份。”丁壽點點頭,不再言語,大明朝軍民匠灶,世代不易,這是朱八八定的規矩,這邊
紅苗正的大明接班人坐在邊上,還是少説兩句為妙。
幾人被小廝領着進了一處佈置典雅的竹軒,方一落座,就有從人捧上點心小吃,又一個龜公挑開簾子“姑娘們奉茶咯…”一個個各具姿的女子魚貫而入,捧着托盤,上面擺着
緻茶盞,陸續來到幾人身前行禮。
丁壽見這些女子有的清秀,有的豔麗,這個身材修長,那個嬌小玲瓏,環肥燕瘦,釵影滿樓。這是所謂的“加茶碗”朱厚照可不懂青樓裏的規矩,見人端了盤子上來,總得打賞不是,反正魏彬懷裏揣着大把銀子,一出手就往盤子裏放了五兩。
那身着鸚鵡綠裙子的女子一陣驚喜“謝公子。”沒法不喜,明末陳圓圓出局也不過五兩,清唱一曲也是五兩價碼,這女子身價自沒法與秦淮八豔媲美,難得有這樣的主顧打賞。
朱厚照不管那些,一看人家高興,他也高興,下一個又往盤子裏放了五兩,一個接一個,來者不拒。焦黃中看不下去了,伸手攔住道:“少兄,愚兄在風月場裏多混了幾年,勸你一句適可而止,倒不是心疼那幾個”盤子錢“,可一次訂了這許多姑娘,怕你身子骨吃不消。”朱厚照壓
沒聽懂他説的意思,只是懵懂地點了點頭,焦黃中揮手讓其餘的姑娘都下去,那幫沒得到盤子錢的姑娘們看焦黃中恨得牙
直癢癢,即便如此,前面得了賞的也不少,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把赤膽忠心的魏彬和馬永成給擠到了一邊。
“公子,您喝茶。”
“公子,您嚐嚐這點心。”
“公子,這是奴家為你嗑的瓜子,來,吃一個。”鶯鶯燕燕,將朱厚照圍得密不透風,魏彬馬永成想上去攆開這幫女人,可又不知朱厚照是否樂在其中,怕惱了小皇帝,急得在圈外直跺腳。焦黃中微微一笑,舉茶相邀“丁兄,你這位表弟有趣的很啊。”門簾一挑,一秤金款款步入,見被眾女環繞的朱厚照,她也是一愣“瞧不出,這位公子爺胃口倒大,奴家今走了眼。”朱厚照奮力將眾女分開,丁壽一見他的樣子不由樂了。
一臉的胭脂口紅,倒真像個脂粉堆裏的膏粱子弟。
“表兄,我餓了,什麼時候能吃飯?”朱厚照一邊抱怨,一邊由着魏彬二人用手巾將臉擦拭乾淨。
“正要跟幾位爺回稟,您的朋友們來了。”一秤金笑道。焦黃中長身而起“丁兄,朱兄,請入席。”***院內一處雅軒,酒席早已齊備。
“焦兄盛情,小弟等愧領了。”席前幾名華服公子躬身行禮。
“幾位賢弟,難得此番相聚,待愚兄為諸位引薦新友。”焦黃中笑指一個年輕人道:“尤其是你,順卿,更該認識一下。”
“哦,請兄長指教。”那名俊雅的年輕人好奇道。焦黃中暫且不理他,對丁壽道:“丁兄,這位是仲卿的三弟王朝儒,剛剛進京求學。”扭身又對王朝儒道:“順卿,這位是仲卿的至好友丁壽,你二人還不親近親近。”王朝儒稍微一愣,施了一禮,道:“離開金陵時,家兄攜嫂出遊,未曾聽聞丁兄大名,沒能及早登門拜會,失了禮數,告罪告罪。”丁壽還了一禮,笑道:“順卿兄無須多禮,小弟也是近
在泰山偶遇令兄,一見如故,才有了這番機緣。”
“原來如此。”王朝儒點了點頭。一旁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聽聞丁壽名字後一直擰眉思索,忽然開言道:“敢問閣下可是在文華殿作出《少年中國説》,蒙皇上恩賜同進士出身,職任錦衣衞指揮僉事的丁壽丁大人?”丁壽見一羣人裏數他年紀最小,相貌清秀,不由生了幾分好,點頭道:“正是在下。”少年一步跨前,挽住丁壽手道:“家父常常誇讚丁兄文思
捷,廣聞博學,不想今
得見,幸會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