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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汽車沿着崎嶇的山道,彎左拐右,爬上滑下的躥了一陣,終於來到藍瑩説的窯賓館。只見一方開闊的山坳,停着各類不同型號的車輛,有一塊高大的牌子,矗立在平地一側,上面赫然的大字是:“窯
賓館世外桃源百姓消費神仙享受。”大字下邊幾行小字,説這裏有住宿、餐飲、娛樂、洗浴、休閒一條龍服務設施,其中洗浴一覽的文字使東啓聰頗
好笑,上邊寫的是“普澡價格”又寫“豪華澡價格”等等,看着這種在城市從沒有見過的名堂,他自言自語道:“普澡,什麼意思,洗個澡,還豪華個什麼,真不懂。”藍瑩就答道:“普澡,應該是普通人洗的普通澡吧,你看那價格,多便宜,豪華澡嘛,價格竟然是普澡的二三十倍,項目肯定很多吧。”汽車開進停車場,倆人下了車。東啓聰對藍瑩説,這麼多車,都是哪裏的人,跑到荒郊野外的來消費。藍瑩説,她也不太清楚,只是聽別人講,能來這裏的人,大多是有錢的老闆,特別是鄰接的兩個省來的人多,那裏做煤炭生意發了財的人多。東啓聰就説,進去後別再稱我東市長,也別叫我的名字。藍瑩説:“那就稱您東老闆,哈哈,市長變老闆。”東啓聰説:“別,應該稱我張老闆,或王經理。”藍瑩説:“我懂了,你們姓東的人太少,很容易叫知道東市長的人對上號,對吧?哈,還是東市長,不,是張老闆想得周全。”窯
賓館不像城市那類三產,在賓館大廳就可辦理所有可以享用的服務。而且,這裏的所謂大廳很小,大廳只辦客人下榻窯
住宿一項業務,窯
也分普通和豪華兩種,如果還要享用另外的服務,大廳有服務小姐會帶你往裏邊走,而且,也不像城市賓館,各種服務會集於一座大樓之中,或是在一方院落之中。這裏各項服務設施是分散的,像歌廳舞廳,大約距賓館前台大廳有六十多米,餐廳就更遠些。還有一個規模不算小的娛樂遊戲中心,實際就是賭場,就更遠了。不,要説遠,也不算很遠,就是彎彎曲曲的不好找,若是沒服務人員引路,很難摸到。那是一條特殊的路線,如果是專來賭場消費的人,要從窯
賓館前台大廳走出,有人帶你走過約一百米的小路,將你帶進另一個窯
。藍瑩與東啓聰在這裏
了押金,辦了去娛樂遊戲中心的手續。方細心環視一下這方天地,這是一孔裝修現代的窯
,窯壁直到窯頂都鑲嵌着華麗光澤的瓷磚,從窯
一側,可以推開一扇兩米高一米寬的門,如果不推這門,你會以為這是一面渾然一體的牆壁,因為牆壁上鑲嵌的瓷磚與這扇門上貼着的瓷磚一模一樣,連那圖案的接觸處也是天衣無縫,
眼哪裏能發現破綻。走進這扇門裏,仍然是一個窯
,不過,這孔窯
不再裝修,原汁原味的土質
出來,窯
的後壁還有一個通往外邊的門,這個門也沒做什麼裝飾,走進去就像上樓,一個接一個的台階,一直走上去五十多個台階,大約相當城裏四層樓高的地方,方可走出去,到了又一方不大不小的山坳,山坳北側依靠着又一高聳的山嶺,就在這架坐北朝南的山體上,建造了一孔又一孔窯
,就是所謂的娛樂遊戲中心。一孔孔窯
都在娛樂遊戲,只是賭具不同,客人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賭博形式。其中一孔窯
掛着“服務部”的牌子,裏邊兼賣煙酒飲料點心之類的東西,還負責供應茶水。服務人員向東啓聰和藍瑩介紹,這裏的遊戲全天開放,只要客人想玩,就是通宵達旦他們也全程服務。不過,大多的客人到後半夜就下去休息了,他們在窯
賓館都開着房間,有的客人第二天還會接着來玩。東啓聰瀏覽過這方地盤,向藍瑩使個眼
,就對服務人員説,還有幾個朋友在下邊,我們去去再來。他們走出去時,沒有再去索要剛才
過的押金,東啓聰看着窯
裏來回走動的服務人員那種警覺的目光,就故意打趣的埋怨藍瑩:“看你這秘書當的,連錢都忘帶了,怎麼個跟人家遊戲,小心我炒你的魷魚。”
“張經理,我怎麼能算忘了,不就是放在咱們的車裏嘛,多跑一趟有什麼呀!”兩人朗朗地對着話,從容輕鬆的往外走去。藍瑩問東啓聰,還去參觀一下歌舞廳嗎?東啓聰問她是否去過那地方,藍瑩説,去過一次,也只是走馬觀花地轉了一遭,沒有在那地方消費。東啓聰又問,那唱歌跳舞的地方有什麼特點嗎?條件怎麼樣?藍瑩説,那地方跟你們做官的常去的歌舞廳大同小異吧,要説設備,肯定不如城市裏的正規,不過,陪舞陪唱小姐的價格便宜多了。東啓聰説,你怎麼知道做官的常去這種地方呢?小瑩,藍瑩聽到男人喚她小瑩,心頭不覺一熱,一股暖就衝上腦門,面頰泛起兩片紅暈,依然帶着微笑説:“您想一想,我乾的什麼業務,是拉廣告啊,接觸的經理老闆多了點,也有做官的,不接觸他們不行啊,下邊的人談什麼都做不了主嘛,接觸多了,對有權的人就有一種看法。不過,您跟他們不一樣,真的。”聽着藍瑩的話語,東啓聰的心情更舒展了,就故意接下她的話茬道:“你是説我比他們還壞,是吧?”
“怎麼可能呢?”説話間,又走至了岔路口“對,您還沒告訴我,去不去看看歌舞廳呢?”
“不去了吧,我不想在這地方唱歌跳舞。”
“還有洗浴中心,去嗎?都是你們男人愛跑的地方。”
“太愛主觀臆斷了吧,男人跟男人可不一樣啊!小瑩,你説是吧,哈哈。”
“我不知道,哈——真的,真不知道你們。”
“我相信你真的不知道,你接觸的老闆和領導,有幾個是市長,恐怕不多吧,小瑩。”不知怎麼回事,東啓聰就將藍瑩的姓換成了小。
“你説得對,我能接觸到市長,這是頭一次,你信不信?你們這號人叫我高攀不上啊。”
“市長是不該管你的這類業務的。特別是我,敢與你一道出來,已是破例了,市長更不會輕易去什麼公眾娛樂場所,至於桑拿按摩之類的玩意兒,可以説,做市長的人原則上是不會去的,這一點,與一般的男人不一樣,你信不信?”
“我要是信的話,現在咱們就離開這地方,什麼洗浴桑拿按摩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是嗎?”
“你真聰明,哈哈。”
“你在諷刺我。”兩個人説笑着就往停車場走去。
“怎麼會呢?小瑩,我説的都是真話。要不是你聰明的安排,能把我拉出來嗎?你能判斷男人的心理,還不聰明嗎?”
“哪裏是我的聰明,還不都是我們西經理的面子大,你又講情,這才勉強應邀了,你説實話,我講的對吧?”藍瑩在追問東啓聰。其實這時候她很想聽到男人對她的繼續讚揚,特別是男人對她的看重和在乎。
“不爭論,不爭論,這事我自己也説不清楚。”説着話,兩個人已進了桑塔納轎車。
“小瑩,有些事,真的説不清,真的。”藍瑩在駕倉將安全帶繫好,轉過臉問副駕駛座位的男人:“你説吧,去哪裏?領導。”這時的東啓聰不想再坐後排了,坐在副駕駛位子上,不僅視野開闊,且與女人説話方便。另外,還有一種潛移默化的親近。
“不是説好了嘛,去農家小院,怎麼,這麼健忘。”
“哪裏敢忘,是怕領導變卦,這會兒突然想起什麼重要事情,要回你那市長辦公室呢,我敢不回。”
“既然來了,豈能半途而廢,也叫我開開眼界,權當來取經了。如果農家小院真能引遊客,咱固陽也能做嘛,你説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