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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來,求活是人類一個永遠的主題,也是不知多少人孜孜以求的。
歷史上最著名一個求活故事:秦始皇統一六國之後,權傾天下,所行各事,真正可以稱得上是縱橫裨闔,件件都是大手筆,別的不説,他所建的阿房宮,就可以稱為中國古代建築史上的千古絕唱,被怒髮衝冠的楚霸王頂羽一把火燒去之後,再有人就是想依樣畫葫蘆都不可能;再如他的焚書坑儒,何等的決絕。正是這樣的人,才更清楚自己活着的重要,當他意識到自己離死亡越來越近時,求活的慾望也就愈加強烈,甚至無以復加。也不知是什麼人在這時給秦始皇出了一個餿主意,説是東海之上有一座仙山,住在那座仙山上的仙人有長生不老藥,於是,秦始皇命人夜不停地趕製了一艘大船,再從全國各地選了五百童男童女,坐着這艘大船出海,去替他尋求長生不老仙丹。
後人見東洋文字與中國文字有着極為深遠的淵源,而且在人種、格、文化等諸方面有着極大的相似,就認定現今的
本人,其實當然就是秦始皇派出的那五百名童男童女的後人,他們在奉旨出海之後,雖然到了傳説中的那個大島,卻並未見到傳説中的仙人,當然更不可能獲得什麼長生不老丹了,所以不敢回來覆命,便在此島上定居下來,繁衍子孫,於是就有了現在的
本國。
(此處談到秦始皇派出五百童男童女渡海去求仙問藥的事,歷史上原是有記載的,但歷史早已成了歷代統治者的一種粉飾,上面盡是往自己臉上抹的金粉,誰都難以還其本來面目。就這一段記載來説,可疑之處頗多,首先就有一個此段記載出自何人之手是何時所記的問題,如若説是秦代所記,這些記載的可信度當然就極值得懷疑,身為一國之君的秦始皇,選派五百童男童女總該有一個別的名目,比如為了國家民族之類,總不成直截了當説為他去求長生不老之藥吧?那麼,此記載就可能是後人作偽。如果是秦代以後的某人所記,那時秦代已滅,秦始皇殺人無數,不説他統一六國,單是修長城,焚書坑儒,就使得他的仇人滿天下,其真實就更值得懷疑了。)(這些當然是我在整理這個故事時想到的,同時也認為這一段歷史恐怕永遠都不可能還原其本來面目了,不免有些為歷史而悲哀,或者為生活在今天的人不得不將這些充滿了古代人恩怨情仇、營營苟苟的荒唐文字當作真實存在而悲哀。卻沒有料到,在我此處所記述的故事發生差不多半年以後,有一個人找上我的家來要與我決鬥,而此人正是當年那五百童男之一,真正可以稱得上奇特之至。這自然是與我正在敍説的故事完全無關的一件事,並且讓我知道了我的前世上怎樣一個人,雖然我不肯相信,卻又無法反駁,真正有點駭人聽聞。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倒是可以整理出來,單獨成篇,肯定是一篇極其有趣的小説。)現代
本人與秦始皇派出的五百童男童女之説自然是不可考,就像傳説中有着極其之多的仙人,實際上無從考證一樣。
歷代帝王將相之中,覺生命之短暫,極盡所能求活的,又豈是秦始皇始,豈是秦始皇終?
泰山成為歷朝歷代的聖山,當皇帝的,都要去拜山,皇帝換了,朝代改了,可拜山的風俗卻一如既往,現今説起來實在是一大笑話,可當時卻又是那麼的自然而然。這歷代帝王所拜的,哪裏是什麼山或者仙?如果説他們的目的其實是去拜自己的命,倒也更直接準確一些。
他們的行為只有着一個目的,那就是設法與仙人親近,然後仙人為他們施長壽之術。
原來,人類一直都被生命之短暫困擾,人類一直都在尋求長壽的秘方。
這樣的故事實在是太多太多,多得本就不足為奇。
在這樣不足為奇的反面,如果出現另一種完全不一樣的事情,某一個人因為活得太長了,想死又死不了。那麼,他會怎麼辦?
這樣的事實在是奇特之至,如果不是我親身所見,任何人説給我聽,我是一定不會相信的。
衞斯理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極為超的人了,對人生之中生死兩個字,早已經看得很透,但也並不是説,長命百歲對我就沒有了
引力,別的不論,白素與我的這段
情,真正可以稱得上千古絕唱,我們之間所愛之深,常人無法想象,我又怎麼忍心將這份
情割捨,獨自去面對死亡?或者她又何忍心讓我獨自去面對死亡?有了這樣一份
情,我當然就想長時間活下去,長時間與白素廝守。其次,這個世界是多麼的紛繁多姿,有着如此之多的奇事妙事
引着我,人死以後,一了百了,哪裏再去體驗這樣一些有趣的經歷?
但在經歷了這件事之後,我忽然就有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想法,死其實真是一件純潔而又偉大的事。
閒話題過不表,言歸正傳。
這件事開始發生的時候,並不是我的個人經歷,也不是我所認識的任何朋友的經歷,那隻不過是一些完全零星的,奇特又似乎毫無聯繫的報道,這些報道散佈在全世界各地,涉及許多國家。
這些報道雖然可以稱得上奇聞,但在我當時看來,與我所經歷的奇聞軼事,卻也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何況此事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就沒有特別注意。
但世上的事,往往是人們難以預料的,許多看起來毫無聯繫的事,全都集中到了我這裏,我如果再説同我沒有任何聯繫,似乎就有些不是事實了。
這些事與我發生聯繫的方式也是極為奇特,最初,我甚至以為這只不過是什麼人想與我開一個玩笑,所以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直到後來,有人為此找上我的門來,我也仍然不能將這些發生在完全不同的地方,並且質看起來完全不同的事聯繫在一起,那些找我的人硬將這些扯在一起時,我甚至笑他們簡直是想象力太豐富,而實際上純粹是無稽之談。
這些事發生的時候,也是我正忙的時候。
那時,我在忙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那另外一件事也實在是異常奇詭,其緣起是因為有一個人忽然覺得她的丈夫並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完全的另外一個人。這種事也不難想象其存在的可能,這種可能有幾種,一種是她的丈夫被人冒名頂替了,另一種則是這個人本身有問題,比如患了妄想症什麼的。一個妄想症患者,往往能想出許多別人聞所未聞的事,倒也不能算是稀奇。如果這個人是一個普通至極的人,或者本身或者家族之中有過神病史,倒也就不能算是一件奇事了。可問題的
本是這個人的身份極為特別,特別到足以影響整個世界的局勢,那麼,這件事就不能不引起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