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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我要惻隱之心。”穆天陽站起來“你才是生她的人！”他走到丁志剛身邊，低頭道:“我若有個女兒，誰敢動她一
汗
，我會要他全家陪葬！真不知道，宛情是怎麼攤到你這樣一個爹的，説你喪盡天良也不為過了。”
…
穆天陽回到宴會廳，發現賓客都走得差不多了。突然間很想見她，他顧不得那麼多，疾步朝外走去。
阿成開着車過來載他，他一把搶過車鑰匙，跳上車自己開走。
一個小時後，汽車緩緩地停在學校門口。看着緊閉的學校大門，穆天陽將頭枕在方向盤上。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聲鈴響，他抬起頭，見剛才安靜的教學樓裏突然人影攢動。拿起手機一看，這時間，是晚自習結束了。
他飛快地撥通天雪的電話:“你上次翻牆的位置在哪裏？”
“啥？”天雪嚇了一跳。
“帶着宛情過去，我在那裏等她！”
“啊？！”天雪覺得他瘋了“你知道你在説什麼嗎？”
“你還沒回答我。”天雪愣了一下:“你這是思念如
嗎？”
“在、哪、裏？”
“你不是不准我翻牆！”
“…”
“好嘛好嘛…你分得清東南西北不？在北邊，不過紅外線補上了啊！”穆天陽沉默片刻，淡淡地説:“算了。”
“就是嘛！就是嘛！”天雪説“明天就放假了，何必急於一時！”穆天陽聽到放假，忍不住一嘆:“她放假又不會來我這裏…”
“你這是吃醋嗎？”穆天陽咔嚓一聲掛了電話。
天雪聳聳肩，見教室裏只剩下自己和宛情了。剛剛就是因為大家走得差不多了，她才留下來講電話的，沒想到宛情還在等她。她馬上對宛情説:“快給我哥哥打個電話！”
“幹嘛？”宛情站起來，拿着一張試卷往外走，回寢室了還可以繼續做。
“我哥現在應該在外面吧。”天雪伸長脖子往窗外看“他想見你耶！”宛情一愣，説:“你想多了。”天雪説:“她叫我帶你去翻牆，不知道多急！”宛情握緊手中的試卷。翻牆？翻牆出去還能幹什麼，恐怕又是一次車震罷了！煩死了，難道別的女人滿足不了他嗎？
走出教學樓，電話突然響起。宛情拿出來一看，是穆天陽。天雪湊過來，疑惑地問:“陽陽是誰？”宛情一驚，瞪眼看着她。
“不會是…”天雪噗嗤一聲“噗哈哈哈哈哈…你你你…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接…你快接…我給你放風…”天雪笑得上次不接下氣，跑到一邊的讀報亭下，抱着冰涼的柱子笑得東倒西歪。
宛情無奈地接起電話:“喂…”
“明天放假？”
“嗯。”
“大後天回校？”
“嗯。”
“早點回，先去一趟我那裏行不行？”穆天陽低聲問。
“行。”
“乖…”穆天陽頭抵在方向盤上，睫顫抖“宛情…”
“嗯？”
“這麼久沒見我，想不想我？”
“想。”
“呵…”他知道她在騙他。她已經被他
得，不會説拒絕和否認的答案。
他突然不説話，宛情也不知道説什麼。但他不掛，她也不敢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