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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江南飄了些小雪,雪花紛飛,而柳府裏嬌寒梅也開得豔,紅白相映成趣,煞似人間仙境,令人陶醉不已。
柳逸安坐在西廂的涼亭裏,温了一壺酒,驗收玉驕龍的玉家心訣。
看着玉驕龍行雲水的身影和一氣呵成的拳法,招招紮實而
暢;他內勁深厚,每一拳落得皆是虎虎生風,可知他下過不少的苦功。
柳逸安心裏十分欣,開心之餘,習武之人的血
也不免沸騰,便也技癢了起來。
他縱身一躍,飛身至十尺外的玉家陣式裏,沒等玉驕龍準備好,來個出其不意,招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玉驕龍要害;玉驕龍只得急忙閃躲,想伺機反擊。但是柳逸安豈是泛泛之輩,連續出了數百招仍不見疲憊,倒是玉驕龍躲得心力
瘁,招數顯得凌亂而吃力。
“驕龍,習武最忌心浮氣躁了。”柳逸安嘴上是這麼説,但出手仍毫不鬆懈,而臉上也淨是得意之。
“世伯,驕龍失禮了。”不甘處於劣勢,玉驕龍站穩腳步,重新調整呼,把氣運順。
雖然玉驕龍的武功已進步神速,加上他天生領悟力極高,已經直柳逸安,但是柳逸安亦非三腳貓。從年少他便是個武痴,自他努力鑽研武功後,就罕見對手,直到遇見玉書展,他才知道武功境界何其寬廣,於是又更潛心研武,如今他將畢生所學全數傳授給玉驕龍,只希望多少能給他一點幫助。
但是如今眼前這位與他身長同高的少年已有他七八成的功力,教他如何能不動呢?然而
動之餘已沉浸在對招的快樂中;玉驕龍似乎也
受到柳逸安對武學痴
的心情,便也認真地使出渾身解數以回報柳逸安。
雪漸漸落得多了,卻仍無法降低這兩個人此時沸騰的心情,他們對身外的一切已渾然不知覺,雖然無語,卻是以武談。
玉驕龍遇上比自己強的柳逸安,雖自知不敵,但是也因頭一次體會到對打的快樂,讓他忘卻了平的煩惱。
餅招一陣,柳逸安突然覺得氣血攻心,腔頓時疼痛難忍…他企圖運氣調和,但卻徒勞無功,反而加速血
逆
,這使一向身子硬朗的他,心裏萌發了不祥之
。
幸好玉驕龍察覺得快,及時把擊出的一掌收回,但速度之快加上柳逸安並未間躲,還是硬生生地擊中柳逸安,只見他狀似痛苦不堪地跌坐雪地上,吐出一攤令人觸目驚心的鮮血!
這一幕嚇壞了玉驕龍,他心急地扶起柳逸安。
“世伯!有沒有大礙?我去幫你找大夫來!”雪地上那一地刺眼鮮血勾起了玉驕龍亡母的回憶,他開始慌亂了起來。
“莫急,世伯無礙了。”比起玉驕龍的疑惑,柳逸安自己才不可置信,剛才那撕裂的痛楚卻在吐了血後便消聲匿跡,彷彿從沒發生過一樣。
“世伯,是驕龍不好,得意忘形才會打中您的。”雖然柳逸安沒事,但是他的心裏卻蒙上一層陰影。他明明已收回了五成功力,為何世伯還會嚴重到吐血呢?
“你可別以為世怕變弱了,世伯是在讓你,你看得出來嗎?”柳逸安一面端了杯温酒給玉驕龍暖身子,一面暗中運氣調息,然那劇痛平白無故地出現又消失,着實讓他擔心不已,他決定去查明原因。但為了不讓玉驕龍自責,還是笑着安他:“你那一拳對世伯來説就像被螞蟻咬到一般不痛不癢的,你看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嗎?”
“那就好了…”玉驕龍籲出一口大氣,心中的石頭也放了下來。
“雪愈來愈大了,你先去歇息吧,明兒個世怕再與你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