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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是在街上晃了半天都不知道買什麼。她其實想一直就這麼晃下去,晃到鬱行雲來接她,可她心裏還是放不下成昱,怕他有事。又矛盾,又糾結,那樣的抉擇令她痛苦。
後來她告訴自己,成昱現在是病人,照顧病人是因該的,她不需要忌諱,她不需要覺得不妥,她不需要想是不是對他餘情未了。
她現在是鬱行雲的女朋友,她就是他的嫂子,她就是為了鬱行雲才留下來看護他,照顧他,她沒有其他想法,一點也沒有。
彷彿是給自己下咒語,她一遍又一遍的對着自己那樣説,就像那深秋的夜晚,她每一晚都面對鏡子,説出極不想説的話“我不愛你了,你帶給我的只有傷害,所以我不愛你了。”説完她就哭得稀里嘩啦,哭完了還要練習,一遍復一遍,直到説得麻木,直到説得順口了才找了一天對着他真實的説出口。
她不會告訴任何人,和他分手的那wan她哭了多久,哭得眼睛都睜不開,哭得喉嚨都啞了,還是不能驅散她心裏的苦,不能化解她心裏的怨。如有有選擇,如果有可能,她怎麼會離開他,她那樣的愛他,那樣執不悟的愛他…
可是,沒有可能,沒有選擇,她必須離開,她痛,因為她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她失去了他的愛情,她失去了成昱,永遠的失去,永遠…
董是最後晃到了昆城的南后街,那條街道中間隔着條護城河,喝水少有的清澈,散着清新自然的味道,令人懷念。河邊種了很多香樟樹,樹又高又大,彷彿有了悠久的歷史。香樟樹下又是便於休息觀景的長椅,晚間還能看到三三兩兩的人來這裏休閒。即便是炎炎夏的傍晚,依然能看到諸多的市民來這裏乘涼、觀景。
偶爾還能看到一兩對小情侶,挨坐在長凳上,手裏捧着一次xing的飯碗,你一口我一口的你儂我儂得緊。
董是後來被一次xing飯盒上的字引住了“家人的粥”董是知道那家粥店,是一位老阿婆開的,就在南后街。她和成昱曾經來過,週末實在沒地方去了,就跑來臨近的昆城,也是無意才發現了那家店,店面不大,就小小的地方,用成昱的話説就是塊小豆乾。可那家店的生意極好,因為真材實料,顧名思義“家人的粥”是為家人的熬的粥,為家人熬的粥是最好的粥。
老太太是個寡婦,那個年代寡婦是悽苦的,她為了養活孩子才用自己家的房子開了那樣一間粥店。為了家人生存而熬的粥,所以才叫“家人的粥”**年的事,變得太多,那時候的小豆乾現在已然成了大樓房,雖然房子變了,粥還是沒有變。董是點了魚片粥,還和當年一樣的鮮美,只是卻再沒有當年的嘗粥的覺。
董是給成昱帶的也是魚片粥,成昱老説“咱們fu前世估計是蝦米,前世受魚的欺凌太多,今生要全補回來,專挑他吃。”成昱他一直偏愛魚。
回去的時候董是走得有點急,她出來得太久,成昱要有個口渴什麼的就沒人照顧。她有點自責,她竟然拋下了一個病人!
到了病房,她更急,急得差點瘋掉。
她看到了成昱極具痛苦的模樣,揪着眉,額上都冒着冷汗,彷彿隱忍着極具痛苦的事。董是想到了醫生先前説過“現在還在麻醉期,不會覺疼,過了麻醉可能會很疼,病人可能會很痛苦。”她內疚,她竟然在他病着的時候離開他那麼久!她無暇顧及什麼,焦急得差點扔了手裏的粥,飛一般的跑了過去,抓住他的胳膊,有點手忙腳亂,她急問“成昱,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是疼嗎?我去叫醫生。”説完,她真轉身想去叫醫生,可成昱卻及時抓住了她,他阻止説“不要…”董是不解,他依然痛苦,額間的汗越滲越多,眉糾結得越來越深,都能看到明顯的川字。看了這樣的他,她更加擔憂,更加焦躁。
她下定決心説“我去叫醫生。”可他還是不許“不要,不要去,我…我…我要××”最後倆個字他説得極輕,董是本沒有聽到。
她還是擔心,又問“什麼,你哪裏痛?告訴我,你要什麼?”可他只是看着她,憋紅了臉,又極小聲的説了聲,彷彿非常痛苦,都沒有力氣説出口來。
對着那樣的他,董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對自己的警告,她對他隱忍的關愛,她都不記得了,她只有急,只有擔心,淚水譁一下就了下來,怎麼也控制不住,她哭得忙亂,沒有主張。
大概是她的淚水太嚇人了,成昱被嚇傻了,倒沒有那先前那樣痛苦,他愣了好一會,才又憋紅了臉,大聲清晰的嚷“我要小解!”傻了,董是真傻了。睜大了眼不知道該説什麼好。
怎麼能是這個,怎麼會是這個,董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是這個。她傻了半天才破涕為笑,嘆,幸好只是這個。
“快啊!”成昱許是惱羞了,火紅着臉亂叫。
她也臉紅,遞給他壺。這樣的親暱還是第一次,以往有親密卻沒有從來沒有類似的經驗。面對這樣的親密和尷尬,倆人都有點窘,臉都火紅火紅的燒得厲害。
喂他喝粥的時候,董是還微紅着臉,彷彿還有點尷尬,有點心不在焉。
許是因為她喂得不夠認真,成昱老是嗆,後來他實在忍不住了,就叫董是“董是,枕頭太低,喝粥老嗆,給我再墊一個。”她緩神,機械的説“哦。”而後她又想到了什麼,建議“我把牀搖起來吧?”他卻又阻止,解釋道“搖起來,部那邊也會抬高,腿會痠疼。只需墊個枕頭就行。”她愣了愣,哦了一聲。突然明白了白天他説的小護士給他墊枕頭之事原來是真的。彷彿是釋然,董是莫名的輕鬆。
她怕他動得厲害牽連到腳,就一手伸向他的頸下,抬起他的頭,一手為他墊上枕頭,就像白天護士的姿勢,她就壓在他上方。
墊好了枕頭,她的手沒能及時的出來,而他的頭又倒得太快,一個牽引,她就不着力,倒在他身上,臉就貼在他的嘴
上。
無意的親暱似觸電,就只輕輕的一碰,那無限的電就瞬間竄遍了全身,讓她顫慄不已。像是彈簧,她暮的起身,想逃離,卻是被成昱一個及時按住了頭,只在眨眼間,他的
就貼了上來。
那樣急切的吻,有狂熱,有細緻,有霸道,有柔情,有留戀,有回憶。他的吻包含着複雜的情愫,彷彿是彌補,彌補八年來的失去;彷彿是懲罰,懲罰她的離去;彷彿是期盼,期盼無人知曉的將來。
給讀者的話:哦哦哦,親門的刺ji有效咯,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