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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説醉菩提聽唐棣誇説他聞名江湖,酒箭的功力十分了得,心中一得意,不由仰面哈哈大笑,哪知他這仰面張口大笑的同時,陡然被人了一把沙子在嘴裏,忙不迭連嘔帶吐,同時霍地一掌向頭頂上劈出,直擊得枝葉紛飛,只聽嘩啦一聲,那大樹上端,已被這一掌劈斷,卻見一條小巧人影,有若鷹隼出塵,早飄落在地上;醉菩提怒吼一聲,跟踵跳下,便直取落在地上那個人。
唐棣準知又是那黃衫姑娘作的怪,樹上也因劇震,存身不得,他才隨後下地來,只聽醉菩提哇哇怪叫,説:“佛爺爺今天再讓你逃出手去,從此不再叫醉菩提。”兩手十指箕張,便猛撲過去!直向黃衫姑娘圍攏抓去。
那黃衫姑娘格格一笑,説:“不錯,和尚,你這個名字真得改改啦!叫起來卻是很難聽,什麼不好叫,偏叫個‘罪不提,最別提。’你的一切行為可真不再提啦!
‘罪不提’是你名揚武林的名字‘最別提’是你的諢號。因為你罪大惡極希望別人最好不提,這一名一諢的確不雅,你倒有自知之明,想要改名易諢,那麼我就幫你改個好了。”唐棣一驚,這醉菩提看來又笨又大,亦肥亦胖,但是他撲去不但快極,而且將方圓一丈周圍皆已罩住。武功端地了得!
卻見那黃衫姑娘倏地白鶴沖天,扭身翻滾,竟輕輕鬆鬆得身而出,説:“改作,改作…”醉菩提霍地雙掌一錯,改作什麼她還未説出,已呼呼劈出兩掌。掌風似狂濤,雖是向空橫掃,竟也捲起沙塵滿空。那知這小妞兒竟似早料到他有此一招,未待他掌風上身,已又臂一振,恰似肋生雙翼,忽地翱翔騰空一丈,醉菩提兩掌頓又落空。
唐棣不由得喝一聲彩,她實是肋生雙翼,和媧母一般,雙臂展開,原來肋下有薄綢振風,身軀便藉着兩足跳中心之力,凌空而行這正是苗山怪異絕倫的輕功。難怪她敢大膽得戲耍醉菩提了。
陡見她滑翔而來,説:“喂喂!秀才相公,你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你也來幫忙來啊!替他起個最好聽又最適合他身分的名字!”她來得快捷,唐棣一怔,醉菩提撲來的更快,左掌倏地橫截手五指箕張,已向她右肩抓到!
喜她刁蠻可愛,恨她擒拿黑姑,唐棣尚未分敵友,那小妞明是落在身前,卻忽地一鑽,竟從他肋下滑到身後,醉菩提這-一抓,竟成為向他攻擊。唐棣事起倉促,只得沉馬步,雙手推忙道:“大師且慢!”醉菩提收招不及,只聽蓬的一聲,兩人同時退了半步。醉菩提不由得火冒三丈,兩眼瞪圓,大聲喝道:“好哇,原來你這混帳小子,和她是同路,竟然幫助她出手打我,我就和你們兩個鬥一鬥!”忽地又是一掌劈來!
原來醉菩提,眼高於頭,白認武功天下無敵,不料被這個妞兒幾番戲耍,心中怒火,堂未消滅,而今這少年又將他震退-步,心中大驚,因驚而怒,這一掌竟是用了八成勁道。唐棣忙道“大師休生誤會,不要對我下手!”才想飄身讓過,只聽姑娘在身後叫道:“我想起來啦,就叫醉禿驢,好不好啊?啊呀!不好,這禿呂拼命!”唐棣早已看清來勢,心想:“這和尚雖然無甚大惡跡,麻谷老人又更警戒我不可輕鄙乃是向天都秀士尋仇而來,若能將他挫敗,豈非為將來省了麻煩唐棣霍地挫伸臂,一拳搗出,正是大幻神丐的崩拳八式,拳掌相接,一聲悶響過後,醉菩提和唐棣,又皆各自退了一步。
要知大幻神丐的崩拳八式,這一年中,又經天都秀土研練指法,出拳用勁,已更是神妙,故爾唐棣雖然功力甚淺,竟也硬接下醉菩提無儔的一掌!
醉菩提大驚:“這…這…這少年?”黃衫姑娘實是了口涼氣,待唐棣硬接下他這一掌來,她竟會喜叫道:“好啊,臭小子,狠狠去揍他這個醉禿驢,崩塌了醉禿驢的腦袋,原來老化子把崩拳傳給你啦,你現在,倒
了這一手,看來你真聰明,作買賣的好手,能夠現發現賣,絲毫不留後手。”唐棣在醉菩提發愣的工夫,他自己也很欣喜,不料有此威力,招數也真靈光,能和醉菩提鬥個平手。忽然奇怪的一想:“她怎麼知道這是崩拳招式,又怎麼知道這是大幻神丐傳授給的。這套拳大幻神丐就在太行山中對付媧母使用過,也只有媧母、媚娘和她一對女兒看過,別無他人曉得?”便身黃衫姑娘問道:“你怎麼認識這是崩拳?又怎麼知道這是大幻神丐傳授的?”那黃衫姑娘説:“我怎麼不認識,一年前在太行山中…”唐棣更是奇怪,一年前在太行山中,
本就沒看到過你?不由掉過頭問。
黃衫姑娘急叫道:“小心!好啊!醉禿驢,你敢施暗算!”唐棣一見掌到,便急忙移形換位,一股狂飈更擦身而過,原來醉菩提趁他掉頭説話這工夫,霍地又是一掌劈去。
卻見那黃衫姑娘並非向醉菩提撲去,而是向斜刺裏一掠,均有三丈之遙,兩手揚處十數點寒星,已向醉菩提疾百去。
鐵蝙蝠,發數十種不同的異聲,分上下左右直向老和尚身體奔去。
醉菩提忙即取下葫蘆,猛喝一口酒,倏地轉身一噴,只聽噹噹連珠輕響,剎那間,鐵蝙蝠全被他噴出0的酒雨擊落。黃衣姑娘,立現驚懼之,一道白光已
面疾
而來,原來醉菩提將口中的餘酒,噴出一條酒箭。
唐棣卻已從這面搶到,拳在身先,卻發而不發,相距不到兩尺這正是醉菩提噴出酒箭的同時,唐棣身法太快,醉菩提手拿葫蘆驀地向他拳上去。
那邊黃衫姑娘早滑開了兩尺,只聽“當”地一聲,適才她立身處,一塊斗大的大石,已被擊得碎裂,而且碎石紛飛!這和尚功力端地驚人。
這回唐棣也料想不到他會以酒葫蘆來,收招不及,一拳打在酒葫蘆上,便聽到噹的一聲暴響,酒葫被擊出手,而且飛出兩丈多遠,原來那酒葫蘆竟是鑌鐵所鑄,並未絲毫受損。醉菩提身形跟着縱出,在那葫蘆墜地之前,已被接住,忽然狂笑道:“今晚暫且饒過你這兩個娃娃,佛爺爺走啦!”唐棣大出意外,醉菩提並未落敗,去得好生突兀?那黃衫姑娘卻得意地高聲叫道:“賊和尚,我以小巧功夫勝了你,你不服氣不是,今晚叫你見識真本領,你今後還敢強討惡化不?”唐棣哼了一聲,道:“姑娘,你倒也知行俠仗義,只是,怎麼不願念同門師妹之誼?”身形一晃,便將她向岸上的去路攔住。
黃衫姑娘正在高興頭上,聞言一怔,忽然笑得格格格格,説:“呦,你這麼兇,幹嘛呀!”唐棣近一步,沉聲道:你別在我面前搗鬼,快説,那黑姑何在?要不説實話,今晚我可饒不得你。”不但
近了一步,而且語氣更是
人。
黃衫姑娘兩個眼珠兒轉個不停,忽地臉兒一蹦,説:“丕!兇霸霸嚇唬人,你以為你那兩記崩拳,我便怕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