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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谷老人卻暗地裏向天都秀士比了比手勢,眨了眨眼道:“末網恢恢,疏而不漏,秀姑心懷仁慈,寬弘大量,吉人天相,有驚無險。但總該早些找個靜地,調養較好。”天都秀士一怔,但頓時心中明白麻谷老人話中有話。那媧母必然已得到惡報,道:“正是,我們此來,乃是秀姑無異與人隔絕了-卜多年,要北上游覽,觀山游水,疏鬆一下多年的積鬱,我們就前往五台冊一遊,再見了!”説着,就要抱起秀姑離去。
哪知秀姑卻輕輕得一擺手,黯然嘆道:“我姊姊已被人擒走啦!”原來醉菩提的笑聲,她早已聽得明白,麻谷老人天網恢恢之言,雖是一語雙關,但兩項一湊,她是何等聰明的人,哪會不明白的。雖然他們沒有對她説,但是她心中有如鏡子般的明亮,不説而知。
麻谷老人好生尷尬,直抓頭,又扯衣,只見秀姑兩眼望着天都秀士,道:“我們不去五動台山啦,急速趕回苗山去吧!”天都秀士一怔,便問道:“秀姑!為什麼?”秀姑眼瞼一垂,説道:“天理昭彰,當真疏而不漏,這是怪不得萬蜂王的,我那昔苗山居處,不是已被他燒個淨盡了麼?唉!若是我姊姊那些徒眾,從此失去了統率,那結果便不堪想像了,我們倒要趕緊回返苗山,處理善後為妙廠那媧母的武功是何等的高絕,休説是的一些徒眾,便連那些侍女之輩,長時間的耳濡自染,皆已學得一身武功,如果失去了統率,從此以後,為害江湖,到處放蠱,貽害青年,那豈是人們所願見的。
天都秀士聞聽秀姑的這番話後,説:“你説的卻有道理,事不宜遲,我們就星夜趕回苗山去。哈哈恭喜秀姑,你這一回苗山,必可盡除苗疆地區放蠱之害,那些中蠱的人,便可有福了。”天都秀士當年進入苗山,就是因為蠱毒為害西南各省,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子散離,親人才;得見,夫
團圓。揹着悲天憫人之心,進入苗山,想勸告媧母以慈悲心懷,別再下蠱,豈知不但沒有達到目的,自己倒被媧母下蠱,險些喪了
命,倒多虧秀姑伸出救援之手,把自己從危險中救了出來,以致媧母懷恨在心,
將秀姑,置於死地,兩人便雙雙躲到太行山上石
之中,逃過媧母的暗算。
現在媧母已被醉菩提帶走,生死不明,苗山無人統率,秀姑前去,接領遵徒從,多年心願,眼看即可達到,是以天都秀士大聲恭喜,一則已秀姑離開苗山多年,這次又可舊居重住,二則自己的宿願即償,豈能不心花綻放,喜笑顏開,且達多一句話的工夫敢等不及,背起秀姑,便往苗山奔去。連和麻谷老人、萬蜂王、唐棣三人打個招呼都來不及。
麻谷老人眼見兩人遠去的背影,哈哈笑道:“媧母伏誅,罪有應得,這就應了古語所説的:‘天作孽猶可達,自作孽不可活。’苗疆多年害的蠱毒,眼看此盡除,天都秀士多年的努力,眼看就要實現了。呵呵,秀士那個老頭兒好不快活。高興的連和我們打個招呼都忘了。走啦,蜂王,我們也看到好高興,那麼也為高興而慶賀一番,快去提個灑樓,幹幾大杯!”他嘴時嚷嚷着,哪知一掉頭,萬蜂王已蹤影不見。
麻谷老人一怔,心想:“是了,這萬蜂王雖然冷冰冰得由些不合人情,但這也難怪他,也一生獨居深山,與世間無爭。經年累月和那些蜂為伍,很少和外人相見,到那兒去説話呢!在那個環境下,孤身一人,來去自由,無人來往,便養成孤獨
格,重複舊業,再以養蜂為樂事。咦!怎麼唐棣這小娃娃也不見了?”原來他和萬蜂王上崖的這一陣功夫,因耽心秀姑的安危,去看視秀姑,一直到天都秀士和秀姑離開此地。萬蜂王也不告而走這段時間,竟然忽略了唐棣,現在人去地空,回身一看,唐棣也不見了。
麻谷老人一抓滿頭又短又稀的白髮,便已有些眉目,心想:“蝸母既然在此地現身,藍茜那個女娃娃必然也隱藏在此地,這個男娃娃心中想念那個女娃娃,如痴如狂,茶不飲,飯也懶得吃,必然在這附近尋找那個女娃娃去了,我也不必在此等候了。”麻谷老人,心念及此,便一躍而起,那藍茜想也看到師祖被擒,這女娃娃雖然刁鑽調皮,但對師門卻甚忠義,豈肯就讓她師祖受醉菩提的侮辱或殺害,她必是隨後追趕醉菩提設法救出她師祖媧母,唐棣原是為救她而來,現在發現了她的蹤跡,他豈上讓她冒險前去,必然也跟着去了。
麻谷老人越想越覺得自己沒想錯,立即飛奔下山,向方才醉菩提所去的方向,如飛的追趕下去!
麻谷老人,推情忖理猜得果然不差,正當他和萬蜂王追撲媧母下山之時,唐棣習‘將秀姑與奔去的天都秀士,忽見崖邊林中人影一晃,便不再見蹤跡。
唐棣看到媧母現身之後,便猜想藍茜必在左近,故爾時時留心,刻刻瞄視,一見人影晃動,便知必是藍茜無疑,故不言語,立即,追了過去。
等他到了那人影倏晃之處,地見一條黃線般的光亮,已投向東南方,前面,一團紅影,有如風馳,乜掣,疾奔而去,唐棣立知那是醉菩提,那條黃光亮必是藍茜,即刻腳下不停,把輕身功夫儘量施展出來,如飛得往前追去。
追來迫去,只見人山更深,漸漸的那條紅影已越去越遠,但和前面的藍茜卻相距不到十丈,這時更清楚是她,若是出聲呼喚,藍茜定然聽到,但他心中卻是奇怪,心想:“她這麼追趕醉菩提則甚?醉菩提又為何在前狂奔不停?”心中奇詫,腦內疑惑,但不出聲呼喚,跟在後面,以觀究竟。陡見前面一座高峯雲,唐棣到了峯腳,只見路旁立着一座石碑,上刻三個大字:“妙峯山。”唐棣雖然追失了前面人影,但這妙峯山乃是唯一的去處,往山中去的路徑,也只有這唯一的一條,想必是藍茜,已跟蹤追到山中去啦。只見山嶺連綿,林木森森,路窄樹高,難見天
。
唐棣並不循着上山之路,惟恐被人發現,使敵人有了警覺,便難以窺探山中的虛實,便專走樹木濃密之處,逐樹飛躍,便於隱藏身形。上行未到一半,忽聽左前方樹後,有話聲傳來。唐棣便忙止步隱身,藏在一株枝葉繁茂的大樹上,隱身下看,但只能聽出那話聲在兩丈之外,但不見人形,再細瞧一回,卻見有株兩人合抱的大樹擋住,所以只能聞人聲,而不能見人形。
只聽一個男人的聲音説道:“姑娘來此,莫非與那和所擒的女子有關麼?”唐棣實不知媧母被醉菩提所擒,只覺得這説話聲音的男人,好像在哪裏聽過,但是一時間,竟想不起來。只是奇怪,心想:“若説是藍茜被醉菩提所提,那麼,這個人所稱的姑娘,又是誰?”當時腳下往樹枝上一點,身子往上一拔,輕輕的往前一竄,便躍登在大樹上。唐棣自得萬蜂王授與上乘輕功,已能微風不動,在高處來去自如,不會被人所發覺,樹下兩人,顯然毫無察覺,仍然照常説話。
接着但是一個女子的口音,冷冷地答道:“是又怎樣,讓開!”這聲音一入耳,唐棣理覺得悉得很,但很肯定的這個女子,絕對不是藍茜。
唐棣輕輕地撥開枝葉,探頭一看,心説:“他兩人怎會也來到此地?”只見先前説話的男人,正是在武昌城中,和藍茜拼鬥的那位醜少年。也正是唐棣至今尚後悔失之臂的那位年輕人。對面的那位姑娘,白衣白裙,正是雪娘。心想:“那位醜少年,卻為何故來到此地;雪娘想是尋找藍茜剛到此地,兩人不期而過,也是有的。”心中倒十分拿起悶來。
那雪娘在燕山和麻谷老人分手,本應隨後趕來,倒不足為奇,奇怪的是這位醜少年,孤身一人來到這妙峯山上卻是為何?唐棣看清兩人,並由談話中聽得和尚擒到一人,挾持上山,仔細一想,大事不好,攔和尚所擒的女人,必是藍茜,絕對不是第二個人,這一來藍茜可要慘了,和尚把藍茜恨之入骨,這次抓到她,為了報復前仇,豈能輕易放過她,我必昨趕緊設法,上山去救她,以免受罪。
他這裏本想要跳下問個明白,再到山上去,忽然聽到那醜少年誠誠懇懇的説道:“姑娘!在下實是一番好意,我看見你隨後趕來,先前還以為你是那和尚的黨羽,等到看見姑娘的輕身功夫和他顯然有別,這才上前相問,若是姑娘是為他所擒來的女子而來,那麼,那教姑娘得知,那和尚已被在下制住了。你也就不必再為那個女人耽心啦。”唐棣一怔,這少睥的武功雖然不錯,但要制住醉菩提,豈能這般容易!
那雪娘顯然也是不相信,醉菩提的功力,更特別深厚,哪容易一下子就把他制服得服服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