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大鬧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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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説麻谷老人看了大幻神丐一眼,那意思是説:“這才是我們真正要聽的!”天都秀士説到此處,也登時神采飛揚,道:“她帶我到了一間密室之,她先不開門,其實那時我並不知道這是密室,抬頭看來,不過是一堵石翌,毫無縫隙,哪裏看得出有門,只見她一到那石壁之下,即面肅容,恭恭敬敬三叩首。

我正在詫異之間,只聽她在禱告;‘師傅,今天我遵照你的遺命,已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了,只有打開密室,將你老預留的武功練成,才能和姊姊相抗衡!這是弟子出於無奈也是我姊迫我不得不如此了,否則弟子必被姐姐殺害不可!’説罷,又拜了兩拜。

我當時全沒看出這些究竟,只見她在壁上摸來摸去,忽地一聲響,密室的門便已打開,裏面青濛濛的光亮出,較比外面,要暗得多,一時也瞧不真切,她已在向我招手,進入密室。

我自然而然的心存虔敬,隨進入密室之中,才知裏面的光亮,乃是珠光照,顯然這已是的深處,我方在觀看間,她已在向我説道:‘我師傅臨終之時,早知姊姊之難馴,將來必有一天為惡,會翻臉成仇,告知我這處府,免得愛其迫害!’她同時更幽幽一嘆,顯然是説:‘不料想連她的親妹妹都迫害起來,怕是她師傅萬萬不曾料到的。’她又繼續説道:‘我們兩人便在這密室之中,研練一種武功,據師傅説,她這種武功練成,休道姊姊盡傳了她的衣缽,亦能為敵,而且可睥睨天下武林,這樣練去,一旦練好,你我雖不願揚名於武林之中,但對付我姊姊卻刃有餘,就不必再擔驚受怕了,我們兩人可雲遊四海,登大山,觀大水,摒險一切功名利祿的俗念,終老於山林之間,豈不悠然。’哪知她這武功剛剛練成,宿願尚未得償,竟已仙逝,臨終之時,尚對我吩咐説:‘她師傅説,研練這種武功,雖然厲害已極,但危險也極大,如若一不小心,那真氣便會衝閉心竅。

本來她想由她傳我,若由她在旁守候,卻可無慮,但現下命不由人,只有將石室之門封閉,若非迫不得已,不準人室研練,但若有必要時,方可照她留下的圖解去練習。

師傅還有一種想法,待我需要練這武功之時,那時我的功力更深,危險也可以減少許多,現在姊姊既然和我定了約,並指定時間,可見她已知我在此,而且必能有破師傅這先天奇數之法,不得已,我們只好求助師傅這預先留下的武功了,期限已近,事不宜遲,只有到密室中習練,以但早功成。’我忙向那密室四壁看時,果然看見有或站或卧,或坐的人像,都是運用手指在石壁上刻成,深度總在半寸左右,從那些人像上看來,果然和一般練的武功有異,最可惜的是她師傅並未留字,説明這種武功的名稱和練法,也只有按照圖式演練。

從這起,我們即按照壁上圖解,循序練習,不多幾天,便已覺得出有些進境了,只覺丹田之中,一股先天之氣,靈活動,只是有些意馬心猿,那真氣難以駕馭,顯而易見的是這種武功的功力,一經練成,必能摧硬毀室,崩石裂金,勁道之強,必非一般武功所能比不得上的。

我們兩人卻欣喜之極,只看這最初的幾天,就有這般的神奇蹟象,如果這功夫一旦練成,真氣由意發生,豈不是以意即可克敵於無形麼?不必再動手腳暗器,當對敵時,意由心轉,氣由意生,氣壯可以拔山,翻海,氣緩則可裂入肌膚,意之所向,氣可隨至,便可將敵人置之於死地。”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都大驚失,這麼説來,他們練的這武功,已超越了現今武術的境界了,以意即可克敵,傷人在無形之中,那還了得,這種功力練成之後,天下武林恐怕就無人能敵得過了!

唐棣更是聽得目瞪口呆,不發一語。

天都秀士跟着一聲浩嘆,道:“我們見到一開始,便有如此神奇的現象欣喜無限,又見迅速之極,一時大意,一天,我們正照圖解,對坐用功,我已入了佳境,只覺那先天之氣,漸漸凝結,活躍更甚,但衝力也更大了,正全神駕馭運行,處百不聞不視,過了兩個時辰,哪知我將先天真氣納人丹田,收功起身,卻風她仍端坐不動。

當時我未曾在意,只道她功課未完,不敢驚動她,便躡足走出。

哪知我在外面等了一個多時辰,仍然未見她走出室外,這時才心中漸漸起了疑惑,心中暗自想道:‘據過去的經驗,她在練功的時間,多比我的時間少,先我出室,可是今天延長多了一個時辰,尚未出室。’這是我的心中,倒是七上八的起了不安,疑惑也可就更是大起來了,心中的恐怖不覺得油然而生。

我不敢稍慢,進到裏面一看,她卻仍端坐如故,沒有不好跡象,我當時心中暗想:‘莫非她的進境,比我神速,進入了佳境,不願收功,繼續修練,希望早已功成,以抵抗她姊姊的來襲。’又過了約有一個時辰,她仍然端坐不動,我這次的疑惑更大,起先是輕聲呼喚,見她仍不動彈,似乎毫無所知,便又以手拭摸了摸她的腕搏,雖然仍在跳動,但已微弱之極,我這才大驚,這時我心中大亂,心起伏,不知如何是好,應了:‘關心者亂。’的那句話了!

如果當時我不是心慌意亂,冷靜的運用我的功力,助她衝開心竅,我想也就無事了。

哪知她面不變,端坐如故,我就不敢下手助她。皆因我深怕料想的發生了偏差,不知她那個先天真氣運行所在,如想法不對,下手錯誤,到那時,我不但不能救她,反面會害了她!那不是巧不成反成拙了,所以這些年來我就沒有下過手!

就這樣,她、她就再也沒起身了,八九年來,仍是端坐如故,待我確知她是被真氣衝閉了心竅,要救,也不行,我這才將鍾孔挖空,將她放在裏面,當時我到上天有意待我,這種安排,豈不太殘酷了些,從此竟心灰意冷,便發誓摒棄武功,不但不再練,而且也絕不出手。”天都秀士,説了這麼半天,方將前後經過説完,三人先是大出意外,沒想到説得這麼詳細,待她説到最後,方知他滿腔言語,是不吐不快,更可見他是自摒除了武功以後,每守着她的遺體,觀看究竟,希望能有奇蹟出現,恢復正常,起死回生,可是多年以來,仍然沒有半點好轉,他有束手無策,悲苦的翹盼,煩悶的等待着。

他每天除了讀易經之外,恐怕就只剩下回憶!朝思而暮想了,他那幽恨之心,思念之情,鬱心中多年,無人可述,自然而然,便如黃河決堤,傾瀉面下,不完不止,他雖是對三人説的,只怕是目中有三人的形象,而心裏卻無半胳膊存在。

大幻神丐早瞟了麻谷老人一眼,那意思是説:“老兒,你的難題來啦,看你如何待。”果然天都秀士忽地站起身來,衝着麻谷老人,就是一揖,道;“適才你已將她致命之處説出,必然也有救她之法,右然能將她救活,不但我終身銘,她也要你的活命之恩。”麻谷老人全不理睬大幻神丐,道“秀士哪裏話,我不是説句大話,這位姑娘的起死回生,包在我老朽身上,就是,我卻只有個方兒,救她,還是秀士親自動手才行。”天都秀士聽他這麼一説,又高興,又緊張,道:“只要能夠令她起死回生,再得活命,無論有任何艱險困難,我天都秀士,也必然捨生以赴,哪怕是拿我的生命去換,我也情願去做,只要她能得活,我雖然因她而死,那也死得有意義的,犧牲的更是有價值,就請麻谷老人快快説出,是怎麼個方兒,需要我做的是哪些?”麻谷老人卻一本正經,莊容説道:“秀士,要説救她實不太難,難的恐怕還在你的身上。”天都秀士一聽此活,便很愕然,麻谷老人已繼續説道:“我這方兒,是西南哀牢山中,有一種靈藥,只是這種藥,並非是草本藥材,產於深山或大澤之中,冒險犯難,尚可取得,而且並非無主之物,足以取得,就較比困難多了,具有這藥的人,更是一位武功高絕的怪人。武功超神人化之外,更是脾氣乖異,情古怪,向來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專門研習各種奇現雜症,為人醫療,分文不取,如果他認為可惡,也休想替你治療,所以惡之輩,權勢之門的人,就是好話説盡,或者金銀珠寶再多,也難請到他。可是好些貧苦孤寡之人一旦生病,如果他一聽到,便主動的前去醫療,據説他的醫術真能藥到病除,一劑吃下,便可痊癒,是以在西南各地,大多都曉得其人其事,無不敬之如補,老朽也是在無意見中得此人。”一言未了,大幻神丐,已瞪大了眼睛,道:“你是説萬蜂王?”麻谷老人道:“不錯,正是萬蜂王,老化子,你該記得,有一年,我們兩個老不死的行道西南,經過雲南大理府時,不是曾親眼看到一位黃衫清瞿的老人,用一隻巨大的金蜂,為人治病麼,治疾的那個人,不是聽説已經死去了半年之久麼?既然他能治活死去半年之久的人,當然也能治活這位姑娘了。”大幻神丐猛然拍了一下巴掌,也極興奮的説:“不錯,當時我們聽説死人被醫活了,心中大奇便前往一看,死去的人果然和這位姑娘一般無二,雖然死去了半年之久,但面如生,只因身上仍有暖氣,而且有氣如遊絲,故爾他家人未將他葬。”麻谷老人道:“正是如此,那萬峯王得了信息,為了要試驗他那隻巨大的蜂,是否能夠將死人治療而復生,故爾特地趕去,為他治療,果然一到,便用那隻金蜂,竟將那人治活了,顯然那隻金蜂確有起死生之功效。”天都秀士一聽,狂喜已極,道:“哀牢山既有這等奇人,那就有勞你前去請來,為她治療,希能夠早令她起死而復生了!”麻谷老人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秀士忘啦,剛才我不是説,要秀士親自前往麼,秀士不知,據萬蜂王近的人們説,他生古怪,無論何事,除他自己先起意的,自動治療或主動要做的事以外,你要求他,那是休想,怪就怪在他不能接受別人的意見,奇也奇在他善於飼養蜂王,替人醫療。”大幻神丐一點頭道:“不錯,西南武林中,沒有一個不知道萬蜂王的,傳説他常年是穿着一身黃服裝,而且面如同黃蠟,從來就沒有誰,看過他的笑容,簡直冷漠得很。但聽説武功高得出奇,那時我就想同他較量較量,也印證印證他的武功,究竟高到如何的程度,幸得麻谷老人-再阻止,我就死了這條心了。

後來我們聽得傳聞更多,聽説這萬蜂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不論武功多好,可是會連他身也未看清,即已被他制住,輕則重傷重則當場斃命。我們曾聽西南一帶有名的武林這士,都異口同聲的説,不由我們不相信。”麻谷老人道:·;“正因為如此,此人要説是請他前來,那如何能夠辦得到,錯非是秀士親自出馬,我們好言相請,動之以情,出之以禮,若他肯來便罷,否則,秀士只好用強。便秀士適才聽曾説過:‘不但已摒棄了武功,而且還發誓不再出手’。我想這最後一種辦法,仍然是行不通的。”天都秀士突然呵呵大笑,道:“原來你為的是這個,這有何難,我之所以在當年摒棄武功,發誓不再出手,皆因是我想到,若她不會武功,不因練功,怎會得此後果,我是在她面前發的誓,她之死,也可説死在武功上,現下為了救她,而又為了救她之故,非出手不可,那也就不管那次的誓言了,哈哈,來來來…”天都秀士邊嚷邊跑,早就奔出了石室。

三人也都明白他要去的地方,豈敢怠慢,生怕慢了一步,出不得鍾之林,便相繼的緊跟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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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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