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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玄之現在別提有多後悔了,他甚至連王衍這個誇誇奇談的沽名釣譽之徒都不如,因為王衍從來沒有動搖過,始終堅定不移的站在太子一方。
不過羊獻容第一個懷孕的消息終於讓羊玄之揚眉吐氣一把,他一想起王衍那苦澀的臉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嗯,太子剛走。他政務繁忙,沒在這裏過多停留,不過太子説晚上還會過來。”羊獻容羞澀地答道。
“哈哈,這就好,這就好,老夫就説嘛。以容兒的姿和手段,怎麼可能不受太子寵愛?”聽了女兒的話,羊玄之滿臉笑容,終於放下心來。
“哼!你還有臉説,要不是你一直胡鬧,至於讓女兒在東宮提心吊膽嗎?”羊母看不得羊玄之得意,忍不住開始揭他的短。
“呃…你…老夫不是早就改了嘛!如今老夫可是堅定的太子dang!”羊玄之老臉一紅,有些吐吐地辯解道。
“父親,不是做女兒的埋怨家裏,以後切不可再發生這樣的事。這次父親攝於張華的威名沒有釀成大禍,可是誰知道這事太子心中是怎麼想的。女兒與太子接觸這麼長時間以來,算是對太子有些瞭解。”
“以女兒觀之,太子絕對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君王之一,將來他最低的成就的也會是我大晉的光武帝,至於最高成就就連女兒也看不出來。太子不缺手段、權謀,也不乏智慧,更兼有識人之明,這都是為人君者最為重要的素質。”
“想想均田制、大農場制度、學堂制、科舉制、內閣制、軍政分離制等等,太子通過一系列的手段不但削弱了世家對朝堂的影響力,反而將各種權力集中在自己手中。若是前漢有這樣的制度,恐怕魏武帝也只能做個內閣首輔!”
“所以,父親以後切不可再行愚蠢之事,太子大勢成矣!拿下中原富庶之地後,今後再也沒人能限制他的發展。”聽了女兒殷切的勸語,羊玄之羞愧難當,連連稱是。他非常相信女兒的判斷,知道對方的見識猶在自己之上。
過了一會兒,一家三口又談起輕鬆的話題,羊獻容看着言又止的父親,不由得好笑道:“怎麼啦父親,女兒看你
吐吐的,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説?”
“這…這個,為父確實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説。”羊玄之躊躇片刻問道:“女兒,你覺得太子對你怎麼樣?”
“嗯?”羊獻容有些不解,不過當她看到父親那躲閃的眼神時心中有些明瞭,看來自家父親瞄準了太子妃之位。也許她父親認為自己女兒如今懷了太子唯一的骨,萬一誕下個龍子,將來也不是沒有登上皇位的可能
。
若是司馬遹不幸,將來只有這一個孩子,這不就是當年太子自己的翻版麼?既然謝玖能母憑子貴登上皇后之位,自己的女兒怎麼就不行呢?
“父親!?你…你怎麼能這麼想?”羊獻容終於發怒了“太子對太子妃尊敬有加,只要太子妃本身不犯錯,這宮裏沒一個人能威脅到對方的地位。而且説句不好聽的話,就算太子要重立太子妃,也不可能選女兒。”
“好好,好,女兒莫要發怒,是父親想差了!”一看女兒發怒,羊玄之又慌了,萬一把女兒氣個好歹,那可就虧大了。
“呔!你個老頭子又惹女兒不高興,乖女兒啊!你甭聽你父親胡説!”羊母也趕緊安自己的女兒。
羊獻容懷孕的消息像一顆石子投到湖中一般,起一圈圈波痕。除了羊家興奮不已外,王家卻是哀鴻一片。王衍坐在大廳內皺着眉頭沉默不語,嘴裏不斷地嘟嘟囔囔“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王衍夫人郭藻從外面進來之後,就看到王衍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由得上前道:“老爺,您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要不找個大夫前來瞧瞧?”
“算了,老夫這是心病!”王衍擺擺手道。
“心病?”郭藻明白了,自從傳出羊獻容懷孕的消息後,自家老爺就變得焉了吧唧。
“誒,你説咱家兩個女兒怎麼就沒懷孕呢?怎麼就被羊家的人搶了先?”王衍心有不甘地問道。
“老爺,這種事情怎麼能説的準?鳳兒和穎兒兩人身體都沒有問題,如今太子得勝歸來,短時間恐怕不會離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消息傳來。”
“唉,老夫有些等不及了,夫人不知。太子登基在即,若是我們的女兒沒有個一兒半女,萬一太子登基之後在羊家的叢恿下立了羊家的外孫為太子,我們豈不是要虧大了?”這是王衍最為擔心的地方。
“不能吧?太子可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郭藻可是對太子知之甚深。
“唉!這種事情怎麼説得準?算了,現在我們着急也沒用,最關鍵的是想辦法讓兩個女兒趕緊懷孕才是正理。明天你想法進宮看看鳳兒,然後帶着她們到靈寶道觀中施捨點香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