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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一年又過了,到了公元299年元月,這天在京城洛陽韓壽府的深宅大院裏傳來陣陣新生兒的啼哭聲。原來是賈謐的親身母親賈午的臨產期到了。
而誰也沒想到,隨着一個小生命的呱呱墜地,若非司馬遹早就換了內,恐怕一段在中國歷史上長達近三百年的戰亂和分裂從此便悄然拉開了序幕。
院內廊檐下,幾個丫環泥塑似地站着,面無表情,一聲不吭。就聽產婆在屋裏:“給夫人道喜,生的是個公子!”眾丫環聞言相視面喜
,這下人人都有賞了。
產婆將新生兒包好遞到賈午枕邊:“恭喜夫人,貴公子的哭聲宏亮,將來定有龍鳳之福。”賈午邊撫摸孩子邊回答:“那還用。這是我的大貴人,他呀,將來興許還能當皇帝呢。”產婆聞言一驚,中銅盆落地,嬰兒驚哭。
“輕着點兒!”產婆誠惶誠恐的答道:“是,是…”賈午有些虛弱地問道:“賈安來了嗎?”賈安在外面答應:“小的在。”
“帶婆婆到東院休息,要好生款待。”賈安在外面應聲:“是”產婆忙擦告辭出門。
賈午才有機會仔細看看剛生的孩子,想起跟姐姐的謀劃,不由得一陣興奮:“噢,噢,小寶寶,不是娘狠心不要你,娘是要把整個天下都送給你,讓你做世界最尊貴、最富有的男人…一會兒你哥哥來了便帶你進宮,你要好好聽大姨媽的話…懂嗎?”着賈后輕輕親吻了一下嬰兒的臉頰。
魯公府,賈謐正在桌上擺棋譜,他的子楊氏(弘農楊家的人)走了進來。
楊氏輕輕道:“夫君在做什麼?”賈謐擺擺道:“夫人來了,昨在金谷園和陸機賭一盤棋,不想中盤便輸掉了,為夫想好好琢磨琢磨他的棋路,下回也好挽回面子。娘子也幫為夫看看。”楊氏坐在賈謐身邊,托腮看着棋盤,不
發呆。
“你看,在這裏他吃了為夫三個子,這裏為夫吃了他七個子,為夫本以為佔了便宜,結果從此卻一敗塗地…”正當賈謐夫二人享受閨房之樂時,一丫鬟在門外喊道:“老爺,老爺,韓夫人差人請老爺過一趟!”
“夫人稍候,為夫就來。”賈謐一聽母親相召,不敢怠慢,急忙梳洗一番,坐上馬車前往韓府。
賈謐來到韓府穿過重重院落匆匆而行,正遇賈安領產婆走來。
賈安趕忙跪下行禮:“魯國公好!”賈謐暗中朝他打了個眼,然後也不理會產婆,徑直往前走。
這邊,賈安帶產婆拐向另一個院子,此時這院子的月亮門後早有幾個家奴持躲着,偷眼往外看。當賈安領着產婆走進來時,眾人紛紛低語:“來了,產婆子來了!大家快藏好!”眾人紛紛躲在門兩側。一會兒,賈安引產婆走進院子,還沒來得及看清人面,家奴上前一頓亂
打在產婆頭上,當場斃命。
賈安有些厭惡的捂着鼻子吩咐道:“你們把她拖到後花園埋了。”眾家奴答應,拖走產婆。賈安見四下裏無人,隨即轉身離開。賈午和嬰兒正一起睡覺休息,賈謐滿臉笑容走了進來。
賈謐輕輕叫道:“母親,母親…呦!我看看弟弟!”隨即賈謐上前一把抱起賈午身邊的嬰兒,逗着玩“嘿,還真像我!”這時賈午也醒了過來。
賈午看着自己的兩個兒子,嗔道:“謐兒,快把他放下,別讓涼氣噓着。”賈謐滿臉得意之:“母親放心吧,不會的,可給弟弟起好名字了?”賈午:“沒呢。我想等你父親回來讓他起。”賈謐皺眉道:“老爺哪兒了?”賈午解釋道:“昨天一大早就讓嵇紹的家人叫走了,今
是嵇紹的壽辰,請親朋好友過聚一聚,恐怕晚上才能回來。”賈謐沉
片刻道:“無妨,既然如此,孩兒倒是想好一個名字,就叫
祖,如何?意思是安
祖宗的在天之靈。”賈午倒是無所謂:“嗯,是個好名字。不過怎麼着也得等你父親回來再定,對了,謐兒東西都準備好了嗎?”賈謐給了放心的眼神:“全都準備好了,孩兒打算把他藏在食盒裏帶進宮,只讓賈安和一個人跟着,絕對保密。”賈午大喜:“好,來,讓我再抱會兒,以後恐怕沒有機會再抱他了。”着賈午差點哭出來,不管怎麼這也是自己的兒子,以後就要成為別人的了,儘管這個人是自己的姐姐,但賈午依舊
到有些痛心。
賈謐一看不由得勸道:“母親,您別難過,讓弟弟做太子,難道不好嗎?”賈午勉強出一絲笑容:“好是好,可他以後就再也不會認我這個親孃了…”賈謐笑道:“瞧您的,姑媽做他的母親,還不和您一樣?姑媽沒有孩子,她只不定怎麼疼愛
祖呢,您就放心吧。”正在這時賈安在外面叫:“夫人,魯公,小的來了!”着他提着食盒走了進來,並隨將門關了起來。
賈安跪在地上:“夫人,魯公,老奴全都準備好了。”着打開食盒,只見裏面墊着厚厚的被褥。
賈謐接過食盒,對賈午道:“母親,您松吧,我帶弟弟進宮。”賈謐抱過孩子,小心翼翼的將其裝進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