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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buck大大的打賞!)司馬遹強壓下內心的慾火從牀上爬了起來,然後穿上鎧甲拿起橫刀,將一把連珠手槍別在
間,再回頭給了太子妃一個安
的笑容,最後在王惠鳳充滿擔憂的眼神中離開了寢宮。
“都準備好了?”司馬遹轉身來到大殿,只見劉總管、張賓、李特、司馬雅、司馬仁等幾人全身披掛,正站在那裏等着他。
“全都準備好了。”
“劉總管,東宮裏的內jiān都清除乾淨了?”
“殿下放心,總共五十一個眼線,全都被咔嚓了!”説到這裏劉總管眼中出一絲寒光,這位劉總管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為了司馬遹他什麼事都敢幹。
“好!總管做的不錯,孟孫,孟觀將軍那裏可有消息傳來?”司馬遹之所以有信心在京城跟賈后掰手腕,就是因為孟觀早就暗暗投靠了他。
“孟將軍奉命進宮了,不過他留下消息説一切都按照計劃準備好了,請殿下放心,另外他還秘密調集一千鋭來到東宮,負責保護東宮安全!”張賓答道。
夜晚,皇宮大殿內。就在太子婚宴剛剛結束,賈后就迫不及待的打着皇上的名號將文武百官召集起來,眾人班列兩旁。
司馬衷坐上龍椅,賈南風在旁邊入座。羣臣山呼萬歲,起身歸班。見這麼晚了,皇上還要將眾人召集起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眾大臣對此議論紛紛。
“嘿,你看見沒有,皇后的臉上怎麼佈滿怒火?”
“是呀,在下看皇后滿面怒容,這陣勢頗有些非同尋常。”
“怕別是宮裏又出什麼事了吧?”
“或許哪位不知趣的又要倒黴了?”
“不見得,説不定是外邊出了亂子。哎,在下聽説最近益州的饑民又在鬧事,會不會…”值班太監上前一步捏着嗓子喊道:“羣臣肅靜!萬歲有要事相告!”眾大臣住聲,眼巴巴看着傻皇帝,誰知司馬衷只顧坐在龍椅上發呆。
賈南風皺着眉頭在一旁小聲道:“陛下請講。”董猛輕輕推了一下司馬衷提醒道:“萬歲爺,皇后娘娘叫您説呢,別忘了剛剛娘娘是怎麼教育您的!”司馬衷小心翼翼地看了身邊的賈后一眼,眼中出一絲恐懼,然後結結巴巴的説道:“…啊…啊…沙門(司馬遹的小名)要殺朕。”眾人一聽滿朝譁然,尤其是張華和裴危更是大驚失
。
“什麼?”
“皇上説什麼?”
“他説太子要弒君…?”
“這…這怎麼可能?”裴危沉一刻,上前一步問站在他前面的張華:“果有此事?”張華斬釘截鐵地回答:“中間必有緣故…必有緣故…”王戎也悄悄捅了一下王衍悄聲道:“賢弟這下可要留神了。”一向耿直無私的嵇紹當下出班奏曰:“陛下!太子謀反可有證據?”説實話他是絕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但是嵇紹也沒有想到這事會是賈后在栽贓陷害。他只是覺得這是有小人在皇帝面前進讒言,離間陛下與太子二人之間的父子之情。
這時看到皇帝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後,賈南風站了出來,她朝旁邊的董猛吩咐道:“拿證據給列位大臣看!”説着董猛舉着潘岳模仿的司馬遹手書上前展示,邊展示邊説道:“眾位大臣請看,此乃太子手書,上面公然聲稱要入宮行大逆不道之事,鐵證如山,想賴是賴不掉的。”賈南風得意地朝着眾人宣示着自己的‘勝利果實’“董猛,讓他們都看仔細了。”董猛答應着,下階捧司馬遹的‘字跡’一一走過百官面前。
“眾位請過目!”眾大臣自然爭相目睹,有人驚訝,有人嘆息,有人疑惑不解,有人微笑不語。
“哎呀,果然如此!”
“太子他不該呀!”
“怪哉,怪哉…”
“這字跡淆亂不堪,所為何故?”
“是呀,太子一向筆鋒雋秀,卻如何寫出這等拙劣的字體?”
“怕是心術不正,故而寫出來的也要歪斜?”
“難説,難説…”
“是呀,這樣的怪事誰又能説得清?”人羣中,王衍不住擦着額前的汗水,雖然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卻沒想到賈后會在太子大婚之夜動手,恐怕將來他王衍鐵定逃不賈后的報復,要不要現在就跟太子
離關係?
不説羣臣心思各異,單説張華、裴危在一旁悄聲商議。
裴危皺着眉頭心神不寧地説:“茂先兄,沒想到皇后真要對太子下手了。”張華一臉苦嘆曰:“她有了自己的兒子,自然用不着再指望別人。”裴危驚道:“怎麼,聽中書監大人的口氣,倒像是打算對此事不聞不問,任由皇后胡作非為下去了?”張華抬頭看了一眼志得意滿的賈皇后,有些垂頭喪氣的説:“皇后的脾氣盡人皆知,她決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呀!你再看看周圍哪裏還有趙王的身影,恐怕這個時候趙王已經將東宮團團包圍了!”裴危大驚變
面帶驚懼之
:“可太子若被廢黜,就是動搖了國家的
基,到天下大亂之時,身為輔政大臣你、我豈能逃
責任?”張華長嘆一聲:“是呀,在下也正為此而焦慮…”裴危倒是希望張華能出頭試探一下賈后,因此他故意刺
對方道:“張大人你一向多謀善斷,為什麼在這麼重大的事情上倒沒了主見?
…
哦!在下知道了,想必大人是個知恩圖報的君子,所以大約要看在皇后一家以前對你有恩的情份上寧肯因私而廢公了吧?”聽了裴危的話,張華大怒:“裴大人何出此言?你身為皇后的親族,尚且不廢國事,何況我與她非親非故乎?
…
好吧,裴大人不必猜疑,待在下努力説之。”説話間,董猛已繞殿一週,回到階上。
董猛高聲叫道:“各位大臣,太子的罪證眾位都看見了,現在誰還有話可説?”還是耿直的嵇紹出班:“請問,這紙字跡是太子何時所寫?”
“大晉朝元康九年四月癸卯癸亥時,太子專寫此文告天,現在有東宮內侍二人供辭為證。”嵇紹仍有些疑問,他接着問道:“既是向上天祈禱,理應虔心書寫,以示恭敬,卻為何字跡歪斜且零亂不堪?”董猛義正言辭地反駁道:“此人
念當頭,心歪手歪,豈能寫出工整的文字?”嵇紹仍然不肯放過一絲蛛絲馬跡,他依然堅持己見為太子辯解“不然!太子一向以書法雋秀見長,而這筆跡卻形似塗鴉,全無章法,頗有他人代寫之嫌,此事不
清楚,何以服得天下之心?”皇后賈南風一看董猛搞不定嵇紹,不由得心頭大怒:“大膽!嵇紹,難道你認為是本宮污衊太子不成?”嵇紹依舊古波不驚的回道:“皇后恕罪!並非臣要替太子喊冤,而是事關重大。皇上,臣以為千萬不可憑一紙草書便認定是太子所為,這樣會誤了大事!”賈南風
然大怒:“什麼一紙草書?東宮內侍全都招認了,還有什麼可懷疑的?陛下,你説呢?”正在一旁渾渾噩噩的司馬衷被賈后嚇了一大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董猛。董猛見狀上前一步,悄聲道:“陛下,娘娘問您應該如何處治太子。萬歲,難道您忘了娘娘説過的話了?”司馬衷眼
茫之
,唯唯諾諾地問:“她,她説什麼?”董猛悄聲附耳道:“娘娘讓您説‘太子害朕,賜死。’”司馬衷一個傻子,他又能知道什麼,因此他只能按照董猛的吩咐朝着大臣們説:“噢,太子害朕,賜死。”這下賈南風得意了,滿大殿都是她猖獗的喊聲:“你們聽見沒有?啊!這可是陛下親口吩咐的!”張華身為首輔大臣,他不得不站出來替司馬遹説話,他可不想看着最具明君之像的太子就此被毀掉。
“陛下不可!陛下,太子無道,實乃國家的不幸,嵇大人説的有道理,單憑一紙草書便定太子謀逆弒君之罪恐怕為時尚早。再則,自古以來,歷代因為廢黜太子以致喪亂的例子不勝枚舉,我大晉立國淺,更應該在這件事上慎之又慎,萬不可重蹈他人覆轍。願陛下詳查!”裴危也趁機出班奏曰:“廣武侯勸皇上
清事實真相再下定論,實在是穩妥之見。陛下,太子謀反,事關家國安危,臣請帶證人上殿,讓臣等詳問其事。”其他人除了少數人附和二位首輔大臣外,其他人則沉默不語,顯然他們已經默認或者支持賈后廢立太子之意,羣臣中只有嵇紹站出來支持張華二人:“臣贊同二位大人,還請陛下傳證人上殿!”賈皇后看着自己最為仰仗的兩位大臣,她實在是沒想到,關鍵時刻跟自己唱反調的竟然是她最器重的兩位。賈皇后眼含殺氣盯着張華、裴危、嵇紹三人,冷哼一聲道:“好!本宮就讓你見見證人!來人,將兩個證人帶上來!”賈后早就防着這一手,兩個證人早就被她準備好了!因此兩位證人上殿之後,不過是進一步‘坐實’太子謀反的罪名罷了!
看到眾人不再言語,賈后接着説道:“各位大人,今恐怕有些鬧騰,因此眾位就在此處安歇吧,本宮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休息的場所。另外,
軍統領李肇、趙王、孟觀已奉王命前去緝拿太子及其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