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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一天只送一次飯,今天的已經送過了,不吃就等死!少他媽那麼多廢話!”屠瘋子冷哼,之後再無下文,再次全神貫注地在地上刻畫,嘴裏喃喃道:“不行,不行,時間不多了,老子一定要解出這個秘密…”秘密?這些方塊能有什麼秘密了?談寶兒好奇心起,也忘記了飢餓,再次定睛去看,但只覺得腦中一片亂七八糟,全然不得要領,心道:“老瘋子發瘋,我隨他瘋做什麼?”正想着,卻忽然有了意,四處看了一下,卻並沒有馬桶,回頭想問那屠瘋子,後者這會卻是運指如飛,在地上亂刻亂畫,嘴裏發出一些古怪之極的聲音,已是如癲似狂。
談寶兒又是飢餓,又是漲,一時難受到了極點,當即走到一個角落,
去褲子,就地撒開了野。空氣裏的氣味本已不好聞,他深怕自己的行為被屠瘋子發現後來捏自己卵蛋,撒
的時候便不在一塊地方停留太久,而是就地畫大圓。
但這泡憋了太久,一個大圓畫完,江水依舊滔滔不絕,談寶兒於是邊撒邊走,希望藉此分散水量的集中。
撒到牆角的時候,終於搞定。談寶兒快地呼了一口氣,低頭看去,卻見除開那個大圓之外,地上形成了一條彎彎曲曲的長線,看起來頗為壯觀,頓時得意笑道:“老子
都能
出一條巨龍吐珠來,果然是英雄蓋世!哈哈哈!”
“吵什麼吵?”屠瘋子冷哼,驀然轉過頭來,一雙佈滿血絲的紅眼怒視着談寶兒,直瞪得後者全身一哆嗦,隨後他的眼光卻停在那“巨龍”身上,卻忽然變直,身體不自覺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談寶兒走了過來。
談寶兒眼見他目光盯着自己下面,直勾勾地,頓時嚇得靈靈一個冷顫,忙將褲子提起,大聲道:“前輩,哦不,高人、大俠、英雄,小弟沒有這個嗜好的,您找別人吧!”屠瘋子只如未聞,快步走到他面前,猛然蹲了下去。談寶兒大驚失
,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
但屠瘋子卻沒有看他,眼光盯在了地上的“巨龍”身上,眼睛一眨不眨,隨即動起來,大聲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對了,對了,陰極陽生,陽極陰生,原來要破解這九九窮方大陣,就是要大直歸曲,大方歸圓!”説時他猛地跳了起來,飛快回到原地,運指如飛,在地上再次刻了起來。
談寶兒被老傢伙搞得莫名其妙,移步過去,卻見他在方塊裏刻下了一個個重重疊疊的圓圈,圓圈上有四個點正好和方塊的四條邊接觸(相切)。這一連竄的圓圈重疊,越向裏面,圓是越來越小,幾乎不可察覺。在一個方格里連畫了八個圓之後,屠瘋子伸手在最後一個方框裏點下一個圓點。
這一指點下時,地下圖形上一陣光芒閃,再看時候,圖形已經發生了鉅變。那些圓圈本來是在方框裏的,比每一個方框都小,但現在那些圓圈卻反而將方塊包圍,整個方形的棋盤也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
談寶兒看得目眩神移,眼見方中之圓變成了圓中之方,心中靈閃現,忽然明白這定是一種類似於太極
神大陣的奇妙陣法。他正發呆,那屠瘋子卻忽然一撥額前頭髮,
出白眉白鬚的一張老臉,雙膝着地,肅穆道:“前輩原來是世外高人,隨意指點,就將晚輩三十多年的疑惑解開了!剛剛屠龍子多有得罪,還望前輩莫要見怪!不知前輩是哪一派的高人?晚輩來世做牛做馬,一定要報答前輩!”啊!談寶兒大吃一驚,他再也料不到自己一泡
竟幫了他大忙,也就將自己澆成了一個世外高人,但見屠龍子眼神熾烈,誠意拳拳,顯非作偽,便將弓箭收回,淡淡笑道:“我是
驢派的掌門談容,不認識你,也不認識你師父,到這裏純屬偶然,見你這孩子誠實可靠,很有個
,就順便幫了你那麼一下,所以這個報答什麼的,也就不必提了。”
“是是是,談前輩施恩不望報,高風亮節,晚輩若再提報答什麼的,就太俗了!”屠龍子忙不迭點頭。他並沒有聽過什麼驢派,但想起但凡真正的高人高士,大多隱居山野,所傳的門派名字固然一定是異常冷僻,人丁也是稀少,不顯於世也是常理。
談寶兒見這傢伙當了真,暗自鬆了口氣:“這樣才好!你這孩子我很是喜歡啊。你先起來吧,對了,你是哪一派的啊?”屠龍子起身道:“晚輩叫屠龍子,是蓬萊山天音上人門下首席大弟子!”談寶兒心道:“天yin上人?他是天yin,你該叫地蕩才是,大家組個yin蕩二人組行走江湖,多拉風的!”口中卻道:“哦!認識認識!當年我還和他下過棋的,那小子還輸給我百多萬銀子,估計他也沒有和你提過。不過本高人絕跡江湖已經有百多年,一直在苦練返老還童之術,最近才重出江湖,對江湖上這些後生晚輩的事可真是知道的少了,還真不認識你…對了,前陣聽人説你們蓬萊有個叫羅素心的,和你是什麼關係?”
“那是晚輩師妹!”屠龍子嘆了口氣“説起來,晚輩也是三十年沒見過她了。三十年前我和張若虛打賭破他這九九窮方陣,覺得外面環境浮躁,便想法子混進這天牢中來,一面裝瘋賣傻,一面卻苦心鑽研陣法,如今陣法雖然破了,但這三十多年晚輩已經力耗盡,將不久於人世了。”談寶兒呆住。這老傢伙真是個瘋子,哪裏有人自願被囚天牢三十年的!
卻見屠龍子雙膝着地,又道:“談前輩,晚輩有一不情之請,希望前輩成全!”談寶兒立時道:“既然是不情之請,那也不用説了!”見屠龍子一臉失望,怕他忽然翻臉發飆,忙笑道“開個玩笑,別介意!你有什麼事儘管説,只要我能做到的,儘量幫你就是。”屠龍子大喜,道:“謝前輩成全!事情是這樣的,三十年前我和張若虛打賭時,曾經各以一件寶物為注,埋在京城東方五里的亂雲山大方崖下,上面封有九九窮方大陣,如今我雖然終於想出破法,但命不久矣!希望前輩能去一趟大方崖,破陣取物,一來可以替家師還了欠前輩的百萬銀子,二來也可叫張若虛知道我屠龍子的厲害!”什麼寶物,竟然值得百萬之巨?談寶兒大喜,但隨即卻滿是沮喪,因為他本不會破那什麼窮方陣。
卻聽屠龍子又道:“除此之外,晚輩還有另外一個不情之請。家師臨終前,曾經將幾種蓬萊世代相傳的奇陣相授於晚輩,晚輩命不久,不能趕回蓬萊,卻不想這些陣法就此失傳,所以希望能
於前輩,希望前輩來
見到我師妹,能代為傳授。”談寶兒一聽之下,顧不得屠龍子滿臉污穢一身惡臭,心裏已經對這識趣的老傢伙以“妙人”呼之,臉上卻一副為難神情:“這個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天下陣法雖然是殊途同歸,但修行之法卻大大不一樣,我對陣法的認識和你大有不同…這樣吧,要不你由淺入深地給我講講你們蓬萊的陣法,然後再告訴我那幾種奇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