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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遺是個徹徹底底的行動派,第二一早便換了一身青衫,坐到城門口的小酒館裏,悠哉悠哉地“守株待兔”每
一早,金不遺便坐在小酒館靠窗的位置,要一壺涼水,然後從袖籠裏拿出自己帶的花生米,斜倚窗前,看城門處人來人往,尤其是年輕的女子,他都要多看兩眼。
夏炎炎,來往的客官大都要點
口的涼菜或者解渴的茶水,像金不遺這般只喝免費的涼水,不點任何吃食的倒也少見。幸好小二識得他,也知道這位財公子的作風秉
,故也不與其計較。
一連在城門處等了十,金不遺的耐心都快要耗盡了,一雙狹長的鳳眼也因為過度疲勞而微微發紅。他抬手
了
雙眼,待再看過去時,城門處出現了一位姑娘。
只見這位姑娘騎在一匹渾身黝黑的馬匹之上,白淨的臉龐,尖尖的下巴,烏黑的長髮利落地斜挽了一個圓髻,斜了一
銀簪,兩
小辮子垂在肩頭用彩
的線綁着,一身淡藍
的布衣,馬背上還拴着一個碎花包袱。
她挽着繮繩端坐在馬背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似隨意地打量着四周,似乎在思考着下一刻該去哪裏?
金不遺起身走出了茶館,微眯着雙眼,遠遠地打量了幾番,嘴角不由地翹了起來。
雖然這姑娘衣着簡樸,可是頭上那雕着薔薇花的簪子卻不是一般百姓家所能有的。那簪子雖是銀製的,可是所用的絕非只是普通銀子,分明是南絛國的銀製品。
南絛國出產的銀雖然顏不如東熾白亮,可是卻勝在質地較硬,最適合做女子的首飾,只是每年產量極少,只有一小部分才能
通到東熾,也都被送入了宮中,普通百姓難得一見,若不是金不遺有幾個南絛的生意夥伴曾給他看過這種銀製品,今
他恐怕也認不出來,只當這銀簪是年頭久了。
昂貴的銀簪,薔薇花樣式,十四、五歲的年紀,除了怡和郡主還能是誰?雖然與自己腦海裏胖嘟嘟的印象有所區別,而且怡和郡主還故作低調,偽裝成一般百姓,可是金不遺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力和眼光的。
金不遺的目光一直盯着人家,怡和郡主自然很快便發現了。只見她烏溜溜的大眼睛惡狠狠地瞪着金不遺,嘴角微撇,手中的馬鞭揚了起來,衝着金不遺比劃了兩下。
金不遺出雪白的牙齒,衝着怡和郡主嘿嘿一笑,起身走出了小酒館。
怡和郡主見他出來,腿雙一夾馬肚,馬兒便快走了幾步,將金不遺甩在了身後。可是也巧,正趕上對面有幾個孩童嬉鬧着朝這邊跑來,怡和郡主急忙用力扯住繮繩,馬兒嘶叫着揚起前腿,立起身子扯成了一條直線,將馬背上的怡和郡主險些摔到了地上,幸好怡和郡主死死夾住馬肚,那馬兒轉了幾個圈之後,終於停在了原地。
立在一旁的金不遺早已嚇出了一頭冷汗,若是怡和郡主受了傷,他開店的美夢估計又要泡湯了。金不遺抬手擦了擦汗,忙上前將被馬兒甩出、落在地上的包袱撿了起來。
包袱落在地上有些散了,首飾、衣裳有些都了出來,統一的薔薇花紋,看得金不遺心中一陣陣
動,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與怡和郡主相認,讓她乖乖地住到自己的地界去,然後等着顧岱王爺拿着合同上門。
可是想歸想,金不遺也知道,依着怡和郡主的子,若是知道他是奉她爹爹的授意來照顧她的,那自己一定會被這個刁蠻郡主吃得死死的,搞不好,一個不順心,自己的宏圖偉業就被她給破壞了。
他可不能那麼傻,這一次,他一定要智取,將這個刁蠻郡主收服,讓她心服口服地跟在自己身後做應聲蟲。
“還給我。”當金不遺還在美滋滋地因自己的計謀而興奮時,怡和郡主已經走到他身邊,一把奪回了自己的包袱,還附送金不遺一個大白眼。
“喂…”還未自我介紹,這刁蠻郡主就想溜,那怎麼行?金不遺急忙幾步上前,挽住了繮繩。
誰知道,怡和郡主竟一抖繮繩將他的手甩開,隨後馬鞭一揮,騎着馬兒就走開了。
看着怡和郡主離去的背影,金不遺恨得牙癢癢的。哼,在這東雍城裏,看你還能逃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