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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猴子記憶裏,一直想明白自己21歲時那些事情的真相。如今他依然喜歡在深夜裏打cs。青煙蒸騰的電腦前,他默默地望着顯示器,槍林彈雨的世界中,一直向八年前的自己望去…
他看到自己的身影徘徊在網神的大門前,看到自己和那個槍法極準女孩的故事,看到自己曾經有過的幻想,漫長海岸線上倆人的竊竊私語,訴説着上學的無聊、寂寞與無助,時而動萬分,時而墜入沮喪、冷漠與絕望之中,看見矇昧無知而又衝井足的青
。又或許在田甜潛意識裏有另一種生活,另一種她要的生活…
那天田甜做東請大家了一頓。
在飯桌上,田甜熱情招呼着每一個人,給足了猴子面子。
這頓飯大家吃得很是盡興。老頭哥喝的更是興高彩烈。他的胖臉泛着酒後的緋紅,眼神也有些呆滯,一個勁兒的誇田甜不但漂亮還大方得體。老趙自斟自飲,周身縈繞着鬱鬱寡歡,繼續沉默的一語不發。旁邊的猴子今天也彷彿被他傳染,悶頭自己喝着;而一邊的大象,自打上桌後便坐在那兒始終神怪異,想説話,但話一到嘴邊,就不由地拿酒壓了下去。其實整個房間就聽老頭哥一個人叫喊。或許他是羨慕猴子,或許他又想起了什麼,總之他喝多了。
田甜拍了一下身邊的我,指着老趙悄悄地説:“他怎麼只喝酒,不説話啊?不開心嗎?”沒等我開口。老頭哥把胖臉伸了過來:“那小子就這樣,號稱那是酒風,甭搭理他。我陪你喝…”説着又來敬酒。
我趕忙起身把他的酒擋了回去。
“猴子地媳婦兒,你該叫弟妹吧,有你這麼當大哥的嗎。”我本以為這麼一説田甜會臉紅,誰知他衝我甜甜的一笑。
“你們屋啊。就老寧懂的疼女孩。”此話一出,三個男人的臉驟然變。
我紅了。猴子綠了,大象青了…只有老頭和老趙始終一紅一白。
無聊的話題面前,我選擇陪笑,話鋒一轉:“田甜你比我們小吧,在什麼地方上學啊?”誰知我這麼一問,田甜臉變了。
“我…。。沒上幾天學地,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嘛,我14歲就出來工作了。”我聽出不對勁兒,不再多問。轉口奉承道:“呵呵,這話説地,你都能賺錢養家了,我們幾個還花父母錢呢。來,你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老頭哥一看不幹了,“我他媽敬,你不讓,現在自己敬,真孫子啊。”其實老頭哥是個一筋走到底非常耿直的人,他一邊看着猴子和田甜,一邊竟至浮想連翩起來,想着想着,湊到田甜旁邊。一臉祥林嫂的表情。
“我真的羨慕你們。真的,如果我和你丹姐不分手。現在也快兩年了…”沒等他繼續發出慨,忽然大象説話了:“田甜穿着打扮,非同一般啊,有眼光,審美也不錯…現在在什麼地方高就啊?做什麼生意呢?”這下田甜徹底無語了,場面無比尷尬。
忽然猴子爆發了“啪”的一聲,仍掉筷子。
“吃飯就j8的吃飯,説那麼多沒用的幹嘛,想吃就吃,不吃都滾蛋!”大家驚呆了,3年了,第一次見猴子和兄弟發火。大象栽了大面子,本想起來和猴子理論,但又一想,實在是打不過,趕忙給我一個眼神,我迅速上去緊緊地抱住大象,就在我抱住他的一剎那,大象瘋狂地掙扎,一邊大罵猴子,一邊抄凳子:“小比猴,你牛比了啊,我幹不死你…”猴子自知衝動,但真不知道自己心裏哪上來的這一陣妖火,無比的懊悔,心裏到深深的對不住大家,一閉眼靜等大象地凳子拍下來。
大象怕戲演的太假,拼命向前衝,就在他即將衝破我地錮之時,我狠狠地一把摟住大象滿是肥
的
,向後一拉。
慘劇發生了---由於怕癢,大象控制不住,哆嗦之下,哇一口菜湯吐到猴子頭上。這下他嚇壞了,回過神兒來,拔腿就往外跑,反倒把我這個“拉架”的輕鬆地拖出了飯館。
本來興高彩烈的一頓晚餐,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傍晚的河北大街上,幾個人無打采地逛蕩着。雖然蹭了一頓飽飯,但都被猴子和大象的衝動搞的絲毫沒有心情。只有老頭哥,酒勁兒沒過,依然大讚田甜,同時羨慕般地大罵猴子一定是
了狗屎運。
而我們三個默默地着煙,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