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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吉笑道:“老爹!明天又要離開了?”馬老駝子望着藍蝶影,沒有回答吉吉。
藍蝶影想想,答道:“大概是第十天了,看情形,又是一場空,金莊主與我的父仇沒有關連!但是,還有一點要查查,不能大意放過。”馬老駝子道:“哪一點?”藍蝶影道:“金莊主從小沒有拜過師,他的武功從何而來?”馬駝子笑道:“昨夜我摸過他的內室,發現他的秘密。”藍蝶影急問道:“什麼秘密?”馬駝子道:“在他隱藏的地方,有隻古箱子,裏面有支千年參王,一本遺囑,一部古長白派的武功秘抄。”馬老駝子笑道:“猜對八成了。金莊主父親採到五支參王,一支千年以上,留為傳家之寶,一支五百年的被金莊主吃了,其武功就是仗這個打底,其餘三支三百年以下的全賣了。”吉吉啊聲道:“他家暴富,就是從此而來。”藍蝶影嘆聲道:“只怕明天離不開了。”馬駝子大聲道:“你的病有跡象要發作了?”藍蝶影點頭道:“今天全身奇經八脈,又有波動之勢,近內必定有變化,只是在前天我見到金莊主在街上,雖末正面相遇逢,但看出他的人很正派,唯頭上冒出熱氣,那是有禍發生的表徵,我們沒遇上則已,既然遇上,不能見危不救。”老駝子大驚道:“蝶兒,你的病呢1假設適逢打鬥時發作怎麼辦?”藍蝶影道:“可惜我能醫百病,不能醫自己,能看相算命,又不能替自己算,這都是糊塗師傅的遺言所規定的,連與我有重大關係的人,也不準開例算命,只准治病,這是什麼理由,難道是他真的糊塗!”老駝子道:“蝶兒,師命不可違,你只尊重遺命了。”吉吉道:“我與老爹也不能求你算命?”藍蝶影道:“老爹在我家三代,不亞於我的祖父,你是糊塗師親養所教,表面是我書童,實際你我有師兄弟之誼,你懂嗎?”吉吉點頭道:“我明白。”藍蝶影問者駝子道:“老爹,糊塗師傅為何不教小吉‘蓋世神功’,又
止我教吉吉?——馬老駝子嘆道:那是小吉兒的天賦大不如你,否則他也不會把小吉從褓中,抱來你家裏來了。”小吉接口道:“公於,我才不要學那種天下絕功哩,我看到你發作時,太痛苦了。”他忽然問道:“公子,你看相算命,真的有那樣準嗎?”馬駝子笑道:“你要懷疑7”吉吉道:“不完全?”馬駝子道:“公子的絕學是家傳,你居然不信?”藍蝶影向馬老爹笑道:“老爹,我早看出他有疑問了。讓我向他解釋。”小吉嘻嘻笑道:“公子,你不能怪我。”藍蝶影道:“我不怪你,命相一事,自古至今,不能懷疑,所懷疑的,只是相者的能力,如鬼谷子,那是一
相師,如一般江湖相士,有的甚至一竅不通,有的又有遺傳失實,以我來説,自認只七成,不能人入可相,人人可算,所以立有‘來客不對不算’一條規矩,那是我看不出他的相跡之故。”吉吉道:“為何看不出?”藍陰影道:“相有三種,一為外相,二為內相,三為內外都有相,甚至有外虛內實,內虛外實,外實克內虛,內實克外虛,相亦有移動相,有破相,有陰德破兇殘,積損德而破祖德…等等,一言難盡,命有年、月、
、時、刻之分,如時刻不對,憑其不時刻推算,那就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了,算命還如看相準,看相又不如拆字靈。”老駝子笑道:“這幾天看相,蝶兒似運用不少技巧7”藍蝶影笑道:“以一系列而言,十
前看那生子、生牛、生馬的人,那查察得來的結果,這是吃江湖飯者不可或缺的資料。”馬駝子道:“蝶兒,金莊主頭頂有黑氣,那是為何?”藍蝶影道:“有兩種可能,一為有人尋仇,一為他家有千年參王之事,為人所知了。”吉吉笑道:“老爹,如在當年,你能看到而不拿才怪?”馬駝子嘆道:“小於,你還提老爹當年幹啥?”藍蝶影笑道:“金家的疑問全解開了,我們從今天晚上開始,不必再作夜行人啦,好好睡幾天,等暗助金家一場,我們又要另找他處了。”老駝子笑道:“不那麼簡單就離開鐵門關啊!”藍蝶影驚訝道:“還有可疑之處?”’老駝子道:“金家的女兒有三個,過去我們只見到一個,大女金花影、二女金芳影,武功都很高,那沒有什麼,三女金蝶影,我看不簡單。”吉吉道:“有什麼神秘之處?”老駝子道:“第一,她的師門查不出,武功神秘,第二,他也時常晚上出動,居然來回之間,一夜數百里,輕功之高,除蝶兒強過她之外,這在當今武林中,超過她的沒有第二人了。”藍蝶影愕然道:“這連我都不知道?”老駝子道:“前天晚上,我是親眼看到了。”藍蝶影道:“這樣説,我們不必擔心金家了?”老駝子道:“這也不見得,她的武功來源必須查,她的江湖經驗不足,不一定能保住他家不出事,為她家,查她底,不得不留下,問題不在你的病,希望不要與她出事時間巧合。”第二天,攤位剛剛擺下,吉吉輕聲道:“金莊主的
侄艾勇和金蝶影來了,排隊的都讓他們看第一位。”藍蝶影不答,慢慢地坐下,但兩眼已將艾勇看了個仔細。
艾勇照規矩丟下一兩銀子,道:“先生,你貴姓大名,傳言你看相真靈?”藍蝶影順口答道:“區區藍虹,多蒙過獎了,兄台是問婚姻?問吉凶?問前程?”艾勇笑道:“都請明言直斷!”藍蝶影鄭重道:“請再拿相金二兩,在下的規定,一兩銀子只説一題。”艾勇不高興道:“藍先生,該不是見機詐財?”藍蝶影將銀子向外一攤道:“兄台,那閣下不看也罷!”在旁的金蝶影,眼睛一直盯着藍蝶影,似在注意什麼,又像另有所思,這時瞟了艾勇一眼道:“表哥,人家有規定,多二兩算什麼,真是小氣。”説完代丟二兩道:“藍先生,你就直説罷!”藍蝶影沒有看她;信口道:“艾兄台,現在區區有個假設,當花盛開之際,閣下走進花園,一眼看到面前擺有四盆名花。那是牡丹、玫瑰、幽蘭、芙蓉,閣下喜歡哪一盆?”艾勇聞言,想了半天,一直不開口。
藍蝶影向吉吉遞個眼,吉吉走到艾勇身邊輕聲笑道:“如果四盆全給你如何?”艾勇點頭大笑!
藍蝶影接下朗聲道:“好了!現在斷二題,艾兄台…”艾勇立即打斷道:“藍先生,你怎知道我的姓名?”吉吉接道:“公於,你是鐵門關的名人,哪個不識,哪個不曉?”藍蝶影點點頭道:“就是初次見面,在下也能叫出閣下大名,否則在下也掛‘算無遺’四句招牌。”艾勇不再開口,但面顯出驚訝之情。
藍蝶影接下道:閣下印堂發暗,記住,四月十五三更後有血光之災,請勿出門,重則損命,輕則重傷。”艾勇跳起道:“真有此事?”藍蝶影道:“在下看相論相,直言勿怪,閣下前程不明,靜待時機。”接着道:“請第二位!”第二位就是金蝶影,她走近攤位笑道:“藍先生,我只想找一個人。”説完丟下銀子。
這時藍蝶影不得不注意她,心中忖道:“世間竟有如此美的姑娘,可惜她殺氣太重。”一會正道:“姑娘,請記住在下的話,似友非友,似敵非敵,你要殺他,他卻救你,你要近他,他卻離你,一團亂麻,難以清理。”金蝶影不開口,閃到一邊,讓第三位,她心中不知何以會意。
看到第四位,金蝶影忽然一拉艾勇道:“我們回莊去!”艾勇跟在後面,走不了幾步,忽向金蝶影道:“表妹,我要到個地方去一趟,你先回莊。”金蝶影問道:“去哪裏?”
“今天有個朋友要來,我去接他來莊。”金蝶影啊了一聲道:“是那個神秘兮兮的朱寶生?”艾勇道:“對,我們認識有兩年了,除了他頸上帶串珠鏈,有點不男不女外,我倒不覺得他有什麼神秘。”艾勇走後,金蝶影似忽然想到什麼,返回相攤側面,竟向吉吉招手道:“小弟!你過來!”吉吉近前笑道:“姑娘!你有何吩咐?”金蝶影道:“你在我表哥耳邊説些什麼?”小吉搖頭道:“對不起,我不能不守江湖規矩!”他説着話,眼睛骨碌碌地轉。
金蝶影是何等聰明,立即拿出一錠小銀,順手入吉吉手中,道:“快説呀,艾公子是我表哥,不是外人。”吉吉輕聲道:“我問他,是不是四盆名花都想要?你看到他點頭大笑呀!”金蝶影聞言,面上抹過一瞬莫名的表情,轉身而去,但耳聽人羣中有個聲音道:“蝶影,快回莊,爹爹有事找你。”聲音一落,人羣中擠進一位文質彬彬的青年,手中拿蕭,
掛長創。
金蝶影一見,叫道:“二哥,什麼事?”青年道:“回去再説!”金蝶影看出他二哥神情有異,立即走出,在路上,輕聲問道:“什麼事?”青年道:“從昨天開始,鐵門關來了不少外地高手,路線不明,爹爹要大家回去研討一下。”金家莊的範圍不小,莊丁有幾十個,除少數女眷不會武功,男丁們經莊主常年調教,顯出都有兩下子。
這時大廳上坐了不少人,莊主、莊主的長子金彪影、莊主的義弟老二、鐵鋼、老三銅人鳳,大小姐金花影、二小姐金芳影,還有管事及領班家丁等等。
金龍影與金蝶影進了大廳內,上坐的老人問道:“蝶兒,艾勇這會兒因何不見人?”莊主是個端重的老人,年約六十出頭,面貌慈祥而帶威。
金蝶影向上回道:“爹,表哥去接一位朋友去了。”莊主哼聲道:“又是那個來歷不明的朱寶生,頸掛珠鏈,袋中兜一隻紫玉,不男不女,神秘兮兮,舉止俗不堪耐。”金蝶影笑道:“爹,來者是客,你何必挑剔別人,只要人家不對本莊不利,你就算了罷。”莊主又是一聲哼:“蝶兒,你與艾勇的婚事…”金蝶影急急打斷道:“爹,你少説兩句好不好,這是什麼時候,孩兒的事,孩兒自有主張,娘也不能做主,對了,爹,艾表哥不久前算了一命。”莊主擺手道:“你們坐下來説,艾勇算什麼命,是在關帝廟前那位英偉相士攤算的!”金龍影笑道:“爹也知道那位‘算無遺’?”老莊主忽然哈哈大笑道:“為爹在暗中觀察多次了,怎麼樣?艾勇的命好不好?”金蝶影道:“好不好?他説表哥在四月十五,三更不要出門,否則有血光之災,重則損命,輕則重傷。”莊主忽然站起身道:“這位相士之言,不能不信!”金虎影見到父親的神情,立即道:“爹,方外之言,多半是江湖腔,哪能相信許多?”莊主沉聲道:“為爹不是信相,而是看人。”他義弟者二鐵鋼問道:“大哥,你看人?”莊主道:“如愚兄觀察不錯,那青年英偉不羣,表面儒雅,實為蓋世英才。”老三銅人鳳大笑道:“大哥,從來沒有聽到你對別人如此驚奇過,今天怎麼了,你看出那姓藍的有什麼苗頭來了。”‘莊主嘆道:、“能看出他表面有什麼,那就不奇才,越是奇士,越深藏不
。”金龍影笑道:“爹,那你老是憑空虛斷了7”莊主怒道:“龍兒胡説,為爹一生,何曾妄言!”金虎影看出父親甚為認真,恭聲道:“爹爹,你老一定有所詳察了?”莊主道:“你們都去看過,當然也有所覺察?第一,他身邊的書童,小小年紀,已是目藴
光的奇童,這且不盲,就是那位駝背老人,以爹江湖經驗,他竟是位武林異人,你們想想看,一位神童,一位異人,豈肯委身在一個平凡的相士手下?就算他們另有關係,但不會唯唯侍從,憑這一點觀察,那英偉相士就使人驚奇不已了。
眾人聞言,立即鴉雀無聲。
莊主沉一會,解釋道:“今天召集你們會商,不是因那相士之故,以為爹觀察,那相士來到鐵門關,顯然有其私事,與我們金家沒有關係,也許那相士對我們金家有利。”他稍停向大家道:“從昨天起,鐵門關來了不少武林高手,而且都是生面孔,你們想想看,鐵門關不知有何事故要發生7”大家面面相覷,誰也提不出理由來,但不久金蝶影大膽假設道:“爹,難道與參王有關?”莊主突然立起道:“對,來到鐵門關的生面高手,一定是武林傳言…”老三銅人鳳道:“大哥,你説是武林傳官的神秘組織,‘四極財王’手下?”莊主道”
“‘四極財王’金銀堆積如山,奇珍異寶勝過皇家,我們家的參王,正是他所要的。”金蝶影道:“武林中有三大神秘組織,有‘五嶽神龍’、‘八方劍魔’、‘四級財王’,每一組織的勢力,足可與朝廷對抗,因此連官家也莫奈何其何,我們如何防範?”莊主道:“為父的對這件事兒,也沒有主張了,只有等着發展。”這時忽見艾勇一人走進大廳,向上道:“姑丈,我回來了。”莊主問道:“艾勇,你那朋友呢?”艾勇道:“上次來莊,朱寶生看出姑丈不高興,這次他説住客棧比較方便。”莊主冷聲道:“他有自知之明!"説完一頓,又道:“從今天起,莊內不分夜,大家要小心,一切調度,你們都聽二叔和三叔分派。”散會後,莊主獨自一人,只帶着一個小童,一直走出莊子,居然訪問到藍蝶影所住的客棧。
真不巧,藍蝶影自從今天打關帝廟回客棧,已覺身體起了變化,老駝子看出他身體開始發抖,深知不妙,急急與小吉商量,勸藍蝶立即躺下。
到了中午,果然大發了。
金莊主一到客棧,恰好看到馬戰野,立即拱手道:“老兄台,我是金德田,住金家莊,要想求見藍先生。”馬戰野故裝不知道:“金員外!有事嗎?要算命?真對不起,我家先生不幸,今天回來就病倒了。”’金莊主知道這老駝子不會説假話,大驚道:“藍先生的招牌,不是説能醫百病,三貼回生,怎麼不能醫自己?”老駝子嘆道:“這話叫小老兒如何解釋呢?”金莊主忽然道:“藍先生得的絕症?”老駝於搖頭道:那倒不是,時發時愈,無藥可醫!”金莊主道:“不是絕症、就有藥可醫,者朽我金德用亦略通歧黃,請説藍先生是什麼病?”老駝子苦笑道:“員外,初次見面…我想?”金莊主忽然道:“我明白了,對不起,請不要見怪,我金德用是個口快心直的人,馬老,你想到三大仙草否?那是非常有用的。”老駝子被,只得苦笑道:“九葉冰蓮只能治藍先生提前一次復愈,下一次又要發作,首烏王也服過,也只能救一次,我藍先生從三歲起,所發次數過千,一次比一次長,一次比一次重,最長的十餘
,這次不知又要多久?”金莊主道:“馬老,金德用又要説真心話了,你是通人,當知貴少東已近成功之期了,假如這次有九葉蓮實之類救之,也許永不再發現呢7”老駝於忽有所悟,鄭重道:“莊主,千萬使不得!”金莊主正
道:“救一奇人,我金德用何樂而不為,實説罷,馬老,你老到我家時,我金德用不是不知,你將參王看完放於原處,毫不動心,世間能有幾人如馬老者?不瞞馬老,現在有人想動參王,與其被賊奪,不如救奇士,哪怕只救他一次,我金德用也心甘情願。”老駝子笑道:“莊主!你是我老駝子生平所遇最痛快之人,莊主此來,當有所救?”金莊主急急説道:“馬老,我可不是前來救助的,千萬別會錯意,我金德用完全是愛才。”老駝子哈哈笑道:“金莊主,你也知道,貴莊有場大劫,但絕對不是因為參王,對方也不止‘四極財王’一幫。”莊主大驚道:“還有哪一路人馬?”老駝子道:“八方劍魔!”金莊主面
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