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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對這小道姑生出那許多綺念?分明是個不解風情的女人,卻讓他漸生舍不下的歡喜。
“妙清!”再叫一聲,龍昊禎不知是該氣她的心不在焉還是笑自己的格外在意。他真的不是沒經過女人的頭小子呵!
“你莫急着走,再下一盤,或許就能贏了我。”
“再下幾盤,妙清都是輸的。”妙清笑笑,目光卻望着他身後的蒼翠遠山。
“還沒下怎麼知道一定輸呢?”
“下棋除了天分,尚要有求勝之心,妙清一無天分,二無求勝之心,又怎麼可能贏呢?”對福王的事,不敢一下子把話説盡了,只有意無意地透消息。誰知這位英王又似突然對那些事不
興趣了,只每
邀她遊山玩水,一盡地主之誼。人已過花嫁之年,她不是看不出英王看她的眼光隱着異樣的情愫。除卻先前的震驚,卻只覺得好笑。像她這樣一個女子,居然也會有人看上她,倒是奇怪啦!
妙清不知道老天爺讓自己遇到英王是幸還是不幸。説來不關他的事,可就是因為這個對她興趣的王爺,她才如此真切地認識到自己在師父心裏的地位啊!只要一想到這兒,就忍不住要遷怒到他身上。
“你不喜歡京城?”龍昊禎看她若有所思,不住問。是他突然變得沒有魅力無法
引女人還是她早已心有所屬?
“本王記得你説過跟着元一真人去過很多地方是吧?”
“是。”妙清應了一聲,憶起從前,忽然笑了“從前師父喜歡到處遊歷。名山大川,道觀仙蹟,仙深林,只要是有道教信徒的地方我們都去過。”其實是師父有心傳教,廣收信徒,建立威信罷了。到後來時機成
,就在華山腳下建了玄冥觀…
“你跟隨元一真人多久了?”龍昊天看着她漸漸黯淡的笑,不動聲地問。
“七年多了,從我十三歲第一次看見他…”漫長的歲月,有太多的記憶,竟讓她想忘都無法忘記。
慢慢靠進椅中,目光卻沒離開她的臉,龍昊禎慢悠悠地問:“他就是你心裏的那個人吧?”先是沒聽清楚,但對上他那雙閃着鋭光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他似的眼睛,她的臉開始變白。等他笑着又説了第二遍時,妙清猛地站起身,臉白得像雪,一雙眼卻似噴出火來“還請王爺自重!”她顫抖的聲音讓龍昊禎仰頭看她,平聲道:“本王説錯了嗎?”
“王爺!”妙清退了一步,轉過身去。半晌,終於還是扭過頭來,冷冷地看着龍昊禎“貧道一介寒微,雖蒙王爺錯愛,引為知己,卻生魯鈍無知,不堪厚愛。惟有辜負王爺的一番美意了。”説完深施一禮,便要拂袖而去。
龍昊禎幾步追上攔住她“你這算什麼意思?不堪厚愛?怕是本王説錯話得罪了你吧?!”看妙清一張臉氣得通紅,平添了三分媚意,龍昊禎不覺心中一蕩,笑了“真是讓我説中了心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犯得着和本王吵嗎?”
“是貧道不知好歹!”妙清惱羞成怒,對着英王,再也無法壓抑下滿心鬱悶“你是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家財萬貫,權勢蓋天,就算殺幾個人也不過跟捏死幾隻螞蟻一樣。可是,你沒有權利來窺視別人的心思!像我這種人雖然身份卑微,可是也是有血有有
情有靈魂的人。就算我窮困潦倒到淪落路邊行乞,也還是不能讓你這高高在上的王爺欺負!”看她拂袖而去,龍昊禎怔了好半晌,扭頭瞧了瞧同樣一臉古怪的張生,搖搖頭卻忽然笑了“既然知道本王殺人跟捏死幾隻螞蟻沒什麼兩樣,還敢和本王這麼説話?”一直垂着頭的張生遲疑片刻,終於還是道:“屬下聽説這些個煉丹的道士個個都善房中之術,怕是身邊的女道士也沒一個清白的。像妙清這樣…”嚥下要出口的話,張生不敢再看龍昊禎冷凝如刀的目光。
“你做好自己的事也就是了。本王可不知道什麼時候你竟也可管起本王的私事來了!”私事?!那個道姑竟已成了王爺的私事嗎?
“你起來吧!”龍昊禎笑笑“本王也知道你的意思。不過,這妙清還真是讓本王越來越興趣了…不知那元一真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竟可調教出這樣的女子。”談不上多嫉妒,卻難免還是帶了三分醋意。
“元一真人雖然得到皇上寵信,但民間百姓大多仍是信奉佛教,道教勢弱。依屬下看,這幾年是鬧不到哪兒去的。倒是福王…妙清説的若是真的,怕福王真的心存不軌。”
“這還用説嗎?九皇叔有那心思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打五年前皇兄剛繼位,他就惦心得不得了。要不是這幾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世道總算太平,讓他逮不着什麼把柄,這天下還不早就起大亂子了?!”想了想,龍昊禎忽又笑道:“你叫人備上禮物,送到玄冥觀去,就説本王給妙清師父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