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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歸説,鄒丹菱知道,在他大哥真正接管大權之前,他絕不會鋒芒外,那天可是難等了。
認識越深,越發覺蘇亦耘的玩世不恭有七成是在作戲給他繼父看,他懂得如何拿捏分寸維持家庭的和諧,不上演富家兄弟彼此奪權的爛戲碼,也不玩得太過,讓父母傷心,他夠圓滑、夠聰明,更懂得如何籠絡人心。
也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樣只懂玩樂、沒有絲毫企圖心與進取心,他不爭繼承權,卻懂得自我充實、儲存戰力,拿下雙學位又通數國語言,更懂得
際手腕,五湖四海的朋友全是他儲存的人脈,但又低調得讓人看不出他的刻意經營,完全推翻自己一開始認為這男人不適任經營者的想法。
她知道,只要他肯做,會是不輸他大哥的接班人,他繼父一開始選擇他或許不純粹因為溺愛,而是看出比起親生兒子,繼子更具大將之風。
但是比起權力、財富,蘇亦耘更重視親情,明明可以進自家公司坐領高薪,卻怕一不小心鋒芒外,動搖案親的決定,乾脆先在朋友的公司擔任顧問。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個職稱好聽的閒缺,其實還身兼以勞務入股的合夥人,舉凡對外商的業務連絡也都全權由他負責,只不過旁人看來一點都不像在談生意,倒像他三天兩頭帶着不同的外國友人到處吃喝玩樂,連她一開始都被騙了。
看着他和同父異母大哥融洽的相處方式,以及為了幫忙大哥接班做的一切努力,她知道對於退居老二地位,他是真心沒有一絲委屈與遺憾,這樣的襟與氣度更令她傾心。
呵,其實無論他做什麼、説什麼,都令她傾心吧?
自己和這男人之間,真的連一絲可能都沒有嗎?
“我身邊出現了不錯的往對象。”吃完麪,筷子一放,蘇亦耘倏地冒出一句,震得鄒丹菱腦袋空空。
“誰?”這個字是在她怔愣半晌之後才揪心問出。
“林嘉蓉,『和豐船運』的二千金。”
“門當户對。”這句話她是説給自己聽的,更是她與他之間跨不過去的高牆。
“嗯,門當户對,可以省去不少麻煩。”蘇亦耘不知道她心頭悲悽,抱着和好朋友分享的心情繼續説:“雖然是被我媽瞞着騙去相親,不過第一眼覺還不賴,沒有一般富家千金的驕縱、霸氣,長相甜美,看起來乖乖的,你覺得呢?”
“我覺得?”
“你覺得我現在收心當個正常人談戀愛、結婚,會不會太早?”他還在猶豫,畢竟“改歸正”有可能讓父親又重燃推他接班的希望。
早,當然早!最好你一輩子光打到底,除了我不準愛上任何人!
“早什麼早?你都快要二十七了,還想混到什麼時候才收心?剛剛好而已,一點都不早。”鄒丹菱,你真孬!
話一説完,她馬上在心裏痛罵自己。臉上雖然帶着笑,嘴裏卻苦得像了一口黃連,緊握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裏,刺得
疼心也疼。
她演朋友演得真盡職,一點私心都沒有,心裏想的和嘴裏説的完全是兩回事,真虛偽!可是不這樣又能怎麼辦?
當朋友不必考慮家世背景,做夫她達不到他要求的門當户對,更重要的是——他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