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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必要再進行練習了。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由香。那個男人今夜會來我們家留宿。
明天早晨,我們就做一個了斷吧。由香説這。
將咬死的動物扔進坑裏後,我用河水沖洗嘴巴,那些黏在嘴裏的動物髮都被我嚥下去了。之後,只須回家等待明天的來臨即可。
我和由香準備離開橋下的圓形廣場。正要鑽進草叢的時候,我突然停住了腳步。我叫住已經進入草叢的由杳,接着回頭看了一下。
怎麼了?
她用一種疑惑的眼光注視着我。
我看了看由香,又看了看身後的草叢。剛才,我覺身後有一叢草不自然地搖擺起來沒什麼,走吧。
我轉撾身來,一邊跑到由香的腳下,一邊回答道。
那裏説不定有什麼人。不,應該説肯定有人!對此,我確信不疑。那一定是以前一直跟粽我和由香,並想把我們抓住的人。這個人今晚終於偷窺到我的所作所為。
直至剛才,我還一直擔心被人發現。不過,現在已經不必擔心了。只要於了自己該於的事情,心中的不安自然會煙消雲散。
今後我們再也不會殺害動物了。練習期已經結束,所以我們己經不怕有人跟蹤了。
我們走在台階上,向河堤頂部進發。最後,我又回過頭來,俯視那快要為黑夜所沒的一片草海。
我想把我和由香做這種事的本意告訴那個潛伏在草叢中的人,我想讓那個人知道由香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我現在就是這麼想。
"喂?"手機的另一端傳來了森野昏昏睡的聲音。言下之意,對我一清早給她打電話的做法表示不可理解。
窗外天剛矇矇亮。我雖然只睡了一個小時,但由於具備能夠自由調節睡眠時間的特異功能,所以對我來説,早點起來並不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我告訴她昨晚查明瞭誘拐寵物的犯人。
"喔,是嗎"説完,她單方面地掛斷了電話,我還沒有來得及向她説明犯人其實就是以前曾經在路上碰到過的女孩和金尋回犬。在森野看來,與誘拐寵物的犯人相比,可能睡覺更具有
引力。我剛想到這裏,手機就響了,是森野打來的。一接電話,她連一句寒暄都沒有就直接問我:"犯人的樣子,你拍下來了嗎?"我對她説,昨晚雖然想拍,但結果卻失敗了,僅憑橋上的燈光
本無法正常拍攝。由於光線太暗,拍攝的照片都很模糊。
"是這樣啊"她再次掛斷了電話。
換了衣服後,我走出了房間。父母和妹妹似乎還沒有起來。家裏非常安靜,在門廳穿好鞋後,我走到室外。東邊的天空被朝霞染成了紅,一排排的電線杆在這樣的背景下都成了黑
的影子。
"明天早晨"我想起了昨晚,女孩在那座橋下所説的話。殺戮儀式過後,身形瘦小的女孩對身旁那頭體形碩大的金尋回犬竊竊私語起來。
當時,隱藏在草叢深處的我無法聽清楚整句話。明天早晨,也就是説,星期六的早晨;一定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