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淫娃血淚義俠胸懷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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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浩卻不肯喝酒,哼道:“姑娘,最好請你多自重些,改個稱呼。”冉肖蓮故作詫然道:“為什麼呢?我年紀比你大,難道不能做你的姐姐?你的意思,應該改個什麼稱呼才恰當呀?”康浩道:“無論改什麼都行,反正咱們不是姐弟…”冉肖蓮“哦”了一聲,笑道:“我明白啦,你是嫌做弟弟吃虧?好吧!我就改個稱呼,叫你‘哥哥’好不好?”康浩雙頰頓時絆紅,冷哼了兩聲,卻氣得説不出話來。

冉肖蓮湊過粉臉,顫聲低叫道:“好哥哥,你怎麼不肯喝酒?”康浩心頭一陣狂跳,拂袖而起,沉聲道:“你…”誰知冉肖蓮皖腕一探,卻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嬌吁吁道:“哥哥,我敬你的酒,你不喝就是不愛我…我不依…我…我一定要你喝下去才行…”一面説着,一面端起酒,杯,就要強灌。

康浩大怒,叱道:“姑娘,你再不放手,別怪我要翻臉了!”冉肖蓮毫不在意,反而把一張嬌滴滴的臉蛋,直送到康浩前,撒嬌作痴道:“好!你翻臉好了,你把我打死了吧…只要你不想知道那件秘密,你就動手好了…”康浩掌勢已起,聽了最後那句話,卻再也打不下手。

冉肖蓮得寸進尺,索把個若隱若現的嬌軀,偎進康浩懷裏,嚷道:“哥哥,你好狠心,人家都快被你欺侮死了,你!你!你…”康浩急得面紅耳赤,猛地一聲大喝,道:“放手,我喝酒就是了!”冉肖蓮斜睨道:“當真喝了?不要賴皮了?”康浩只救身,連連點頭道:“喝!喝!喝!一定喝!”冉肖蓮眠嘴笑道:“你先喝下去,我才放你…”康浩把心一橫,舉起酒杯一仰而幹。

人喉,一股的人熱,迅速透達全身,他用力搖了搖頭,連忙深一口真氣,護住內腑,但過了片刻,除了覺得那酒較烈,卻沒有其他異樣。

冉肖蓮鬆手問道:“怎麼樣?酒裏沒有毒藥吧?”康浩只好點點頭。

冉肖蓮忽然收斂了笑容,坐直身子,冷冷道:“虧你還是堂堂男子漢,膽量竟跟老鼠一樣,讓你喝杯酒,就好像要了你的命似的…”康浩苦笑道:“現在咱們總該談談正事了?”冉肖蓮幽怨地説道:“我知道你心裏鄙視我,不知拿我當作多下賤,多無恥的女人看待,若不是為了那件關係着師門的秘密,只怕連跟我説句話都好像沾辱了你的身份,既如此,我説的話你還相信嗎?”康浩倒被她問得無言以對,吶吶半晌,才説道:“以事論事,既然有換條件,我自然信你不會騙我。”冉肖蓮道:“假如我現在願意無條件告訴你,你也相信是真話麼?”康浩一愣,沉道:“這個…”冉肖蓮忽然眼睛一紅,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你自以為是正人君子,在你眼中,只有姓易的丫頭才是大家閨秀,才配得上你!可是,你有沒有想想,世上誰家女孩兒天生就是賤命?人人都是父母生養,誰會心甘情願把自己清白身子給人糟踏?女人失足,誰不是你們男人害的?難道説,一個失過足的女人,就永遠沒有資格再受別人尊重了嗎?康少俠,你是正人君子,你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

”她越説越動,突然玉臂一揮“嘩啦”一聲,將桌上酒菜全掃落地上,自己卻掩面悲泣起來。

康浩吃了一驚,呆呆望着那滿地殘餚碎碟,心裏也正如那些混雜的菜一般,不知是何滋味?

他萬萬想不到這番話會從冉肖蓮口中説出來,更萬萬也想不到-個煙視媚行,放蕩形骸的妖女,竟然對人生懷着如許深、的忌恨二-她那幽怨的傾述,憤的叱責,悲慟的淚水,究竟是真正發自內心呢?抑或只是有意的做作?康浩惑然莫解,怔了許久,才凝注問道:“聽你語氣,好像曾經深愛男人的欺侮,在情上,遭遇過什麼不如意的挫折…”冉肖蓮仰起淚臉,大聲道:“欺侮?挫折?哼,説得好欺文,我告訴你,你們男人都是豬!都是狗!都是無恥下的畜牧!你們比天下最下賤的女人還要下賤一千倍,一萬倍!”康浩苦笑道:“當然,誰也不能否認,男人中的確有些無恥敗類,但…”’冉肖蓮截口道:“什麼‘有些’?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本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説到這裏似乎意猶未盡,沒等康浩開口,接着又道:“天下男人只有兩種,一種是鬼,一種是魔,鬼見了女人,就好像蒼蠅見了血,不惜威迫利誘,千方百計要達到慾的目的,這種男人窮兇極惡,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任何喪天害理的事情全乾得出來,魔則是偷香竊玉的能手,表面看去温文而雅,道貌岸然,其實是裝模樣,擒故縱,這種男人多半自特臉蛋漂亮,專門虛情假意,騙取女人的傾心,要女人自己心甘情願送給他玩。”

鬼縱能霸佔女人的身體,卻得不到女人的心,而魔不僅玩女人的身體,玩女人的真情,甚至要那些彼他玩的女人,對他死心塌地,情痴意,至死不悟。”

鬼可恨,魔可怕,鬼該死,魔更該殺…除非把天下男人斬盡殺絕,否則,這世界休想太平。”康浩默默的聽着,既不嘴,也沒有爭辯,臉上卻着-抹微笑。

冉肖。蓮怒道:“你笑什麼?敢情你以為我只是在發牢騷?説氣話?”康浩搖頭道:“不!我相信你説的每一句話,都是有而發,想必是哪一個薄倖男人,刺傷了你的心…”冉肖蓮微微一怔,忽然仰面狂笑起來,説道:“哈哈!我會為了臭男人傷心?那簡直太可笑了,男人如想從我身上獲得一份快樂,我一定要他付出千百倍的痛苦的代價,作為抵償,男人玩我的身體,我卻玩男人的命,這世上何曾有半個男人放在我眼角上?若説我是一個薄倖的女人,刺傷男人的心,只怕還有幾分可能。”康浩目光如炬,炯炯視着她的眸子,直到她笑聲由高而低,最後終於完全停止,才緩緩道:“你心裏一定有很深的痛苦和委屈,由你臉上在笑,心裏在哭,你越是詛咒男人,越表示你曾經深愛過一個男人。”.冉肖蓮大聲道:“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康浩道:“你有的,只有口裏不肯承認罷了。你為什麼要把它隱藏在心底,寧願折磨自己,卻不肯傾吐出來呢?”冉肖蓮臉上突然一陣搐,急垂蟑首,須臾間,襟上已濕了一大片。

康浩輕輕挽起她的手腕,柔聲道:“別再悶在心裏了,説出來吧!”冉肖蓮用力搖搖頭,哽聲道:“不,我不能説…那是世上最無恥的醜事,我恨透了那個男人,也恨透了我自己…説出來,你會更看不起我…”康浩誠摯的道:“你認為我是那種小人嗎?”冉肖蓮仍然搖搖頭道:“求你不要我,求求你!”康浩沉了一下,道:“其實,你縱然不説出來,我也能猜到那男人是誰,他就是復分會的‘銀花堂’堂主,毒手殃神遊西園,對嗎?”冉肖蓮嬌軀一震,猛然抬起頭來,驚問:“你…你怎麼知道的?”康浩道:“先別問我怎知道,你告訴我,是不是他?”冉肖蓮默然良久,含淚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也就顧不得什麼羞恥了,不錯,就是那畜牧不如的老匹夫,他毀了我的母親,也沾污我一生清白…”康浩問道:“你不是你的父親嗎?”冉肖蓮恨聲道:“不!説來他應該算我的後父,我生父姓、冉,名叫冉騰,本來是‘銀花堂’下一名分舵主,十九年前,奉命夜襲北京城中一家賭場…”康浩心中一動,忙道:“且慢,你沒有記錯?的確是十九年前?”冉肖蓮道:“決不會錯,我的生父就是在那次夜襲之後被處死的怎麼?有什麼不對嗎?”康浩説道:“沒有什麼…你説下去吧。”冉肖蓮詫異地向他望望,然後繼續説道:“那時候,復仇會還在秘密組織時期,聲勢也遠不如現在壯大,雖然設置了‘金花’,‘銀堂’二堂,和幾處分舵,並沒有固定的人手,會友既不知道‘會主’的姓名,彼此也互不聯繫,只有在接到‘復仇令’的時候,才受命會合,參加行動。為了便於識別每次出動之前,大家就在衣襟上佩戴一朵銀花標誌,所以,那銀花對復仇會會友來説,實在非常重要,任何人失落了銀花標誌,都將受到極重的懲罰。”説到這裏,她幽幽嘆了一口氣,悽然又道:“可是,就在那一次夜襲混戰之中,我父親卻不慎將所佩銀花失落了。,,康浩訝道:“失落小小一朵銀花,竟被處死了麼?”冉肖蓮搖頭道:“失落銀花,論罪尚不至死,但當時我父親發現銀花失去,心裏十分惶恐,便偷偷告訴了遊西園,希望他能同返賭場,幫忙尋回銀花。”康浩忽然口道:“遊西園不就是銀花堂的堂主嗎?”冉肖蓮道:“不!那裏遊西園在復仇會中名義,不過是一名香主,論職位,尚在我父親之下,但與我父親同為鷹爪門出身,是以情較好,平時也有往。”康浩點了點頭,道:“你説下去,以後又怎樣?”冉肖蓮眼中閃着淚光,切齒道:“可恨遊西園那匹夫,久已唾涎我母親的美,正愁沒有機會陷害我父親,一聽之話,頓起毒惡,表面上滿口答應,折返城中替我父親尋找失落的銀花,一面卻囑我父親先行離隊回家,以免被會主發現,我父親拿他當朋友,自然深信不疑,誰會知道那老匹夫卻密報會主,指控我父親遺失銀花,畏罪圖逃…當天夜晚,我父親便被處死在家中後院裏。”康浩道:“後來他又怎麼會變成你的繼父呢?”冉肖蓮道:“我父親死後,遊西園每假仁假義安我的母親,家中用度,一力承當,對我更是噓寒問暖,愛護得無微不至,但他始終對我母親保持着禮數,從未過一絲一毫非份之念,那時,我才四五歲,母親也僅二十出頭,孤兒寡母,無依無靠,更做夢也想不到,那每天照護我們的遊叔叔,就是害死父親的仇人!”康浩頷首道:“這也難怪,當時你才稚齡,你的母親也太年輕,自是難識人間險詐。”冉肖蓮含恨道:“你聽我説下去,那匹夫陰險之處還多着哩!”語聲一落,繼續説道:“久天長,咱們母女被他這番虛偽的情意所惑,不知不覺已對他產生了深厚的情。事實上,咱們已和他相依為命,難予割了。所以,母親跟我商議之後,便向他但然表示願意委身下嫁屍_——你猜那匹夫怎樣回答?”康浩道:“他自然是喜從天降,高興都來不及了。”冉肖蓮搖搖頭,道:“錯了!他當時義正詞嚴,一口拒絕。”康浩一怔,道:“他怎麼説?”冉肖蓮冷冷一哼,道:“他説:‘我跟冉大哥情同手足,雖然無力挽回他的命,但願有生之年,竭誠盡心,維護大嫂和侄女兒。對大嫂,我只有敬愛,決不敢稍涉私情,耿耿此心,可表大,請大嫂快打消這個念頭,安心持養侄女兒,休教兄弟將嚴九泉之下,無顏去見我那冉大哥。…”康浩想了想,道:“他能説出這種話,或許真是心中有愧也不一定…”冉肖蓮哼道:“那匹夫但能有這一念頭,他便是‘惡人中的聖人’了。可惜他純系不由哀,擒故縱.他知道,越是拒絕,越能獲得女人的心,何況,當-個女人既已説出‘以身相許’的話,她怎能夠再把這句話收回去呢?”1接着,語音一變,幽幽又道:“果然,咱們母女都墜入他圈套,錯把他當作了不欺暗室的君子,母親含羞帶淚苦求他答應,甚至向他下跪,不惜以死明志,非他不嫁…最後,他才算‘勉強’點了點頭,卻提出一個條件,不讓我改姓,以示不忘故友,從此,咱們母女二人,死心塌地的跟他廝守,一個以仇人為夫,一個識賊作父,居然快快樂樂過了十年,直到有一天…”説到這裏,忽然臉上一紅,竟然住了口。

康浩詫問道:“那一天怎麼樣?”冉肖蓮默然半晌,一橫心,抬起臉來,説道:“索都告訴了你吧…十年後,我已經十五歲,在一個炎熱的午後,那匹夫終於出本來面目,趁我母親午睡未醒,強行玷污了我的清白…”康浩失聲一哦,劍眉倏挑,憤然作道:“好一個人面獸心東西,真該殺!”冉肖蓮自顧又道:“自從父親去世,我一直就視他如父,十年孺慕之情,一理變成了醜惡恨事,當時直令我悲不生,我不顧一切將經過對母親哭訴,母親也驚呆了,但是,她卻噙着眼淚勸我:‘孩子,你千萬別做傻事,是娘瞎了眼睛,娘會替你出這口氣。’”

“可憐母親拭乾了淚水,不動聲,當晚,她特別準備了酒菜,邀那匹夫同飲,卻在酒中暗下了毒藥,可是,那匹夫作賊心虛,已有戒心,用銀針試出酒中有毒,一怒之下,竟將整壺酒罐人我母親的喉中,然後又把我道點閉,剝光了衣服,當着我母親面前肆意辱…”康浩聽得憤填膺,揮手道:“別再説了!別再説了”!

冉肖蓮大聲道:“不!讓我説下去,我要詳詳細細告訴你這些血和淚的經過,讓你知道什麼是屈辱?什麼是仇恨?你閉上眼睛想想看,那時候,咱們母女呼天不應,求地不靈,淚眼相對,氣息相聞,母親望着愛女被人姦,女兒望着母親趨慚死亡…這是不是屈辱?算不算仇恨?”康浩熱淚盈眶,點頭嘆道:“這真是太可恨了,換了誰也難以忍受,唉…”他很想説幾句藉之方,又覺得天下安人的話,實在沒有一句可以藉她的,保好一嘆而罷。

冉肖蓮緩緩説道:“當時,我身體遭受着非人所能忍受的蹂躪,眼睜睜看見鮮血從母親的口鼻中往外,臨死之際,母親的嘴對我嗡動,我雖然聽不見聲音,可是我猜得到她的心意,她一定是在叮嚀我,要我忍辱偷生,要我替她報仇。…所以,我把眼眶內的淚水硬嚥回肚裏,一滴也沒有讓它出來,我咬着牙忍受,也咬着牙告訴自己,要報仇就得活下去,要活下去,就得忍人所不能忍的痛苦,受人所不能受的羞辱…”説到這裏,她帶淚的臉上,忽然泛起-抹陰森的笑容,一揚黛眉,接道:“你以為女人都是懦弱的嗎?哈!那只是因為女人太熱情,太痴心罷了,女人一旦心死了,她會比男人更冷酷千百萬倍…就從那一天開始,我的人雖然活着,心已經早就死了,我對遊西園強顏承歡,婉轉奉,我放蕩形骸,把自’己完全改變成另外一個人,男人不是喜歡我的身體嗎虧好!我就憑着我這副本錢,跟天下男人、賭一賭…”她興手一掠發角,笑聲中充滿了得意之,眉飛舞地繼續説:“結果,我不僅贏了,而且贏得毫不費力,我只略施手腕,便將遊西園玩於股掌之上,使他對我漸漸放鬆了戒心。”

“那時我若想殺他報仇,實在容易如反掌,但是,我卻不屑殺了他,我非但不殺他,更全務幫助他,我要他飛黃騰達,步步高昇,以便實行預定的復仇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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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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