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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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穿過樹枝下一地的金黃,在這人煙罕至的山腳下,除了偶爾傳來幾聲的蟲鳴、鳥啼外,空寂得宛如荒域。

在這黃沙漫漫的窮鄉僻壤,佇立着一間破落的房舍,在頹圮的圍牆中,間或着幾個斗大的破,在微風的吹拂下,還不時的發出陣陣悲泣哀鳴的聲響。

這破落的房舍,從外頭的牆縫便可看到內部,在簡陋卻不失雅緻的擺設中,但見一個瘦弱的身影不時穿梭在這個由幾木柱和茅草隨意間隔而成的房舍,他的年稚和瘦小卻勤快的身影,讓人倍心疼。

轉身穿過不知稱不稱得上是廳堂的房間後,可見到房內躺着一個婦人,她面枯黃、眼睛茫然而無神,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身染重病;在她身旁站立着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男孩,枯瘦如柴的手臂,很難秤出幾兩,更遑論他還要照顧躺在病牀上的病人。

"娘,喝口水。"小男孩一手拿着一個已經缺了個角的碗,另一隻手託在婦人的背後,試圖扶起牀上的婦人。

熬人掙扎着坐了起來,從孩子手中接過碗,小口小口的啜飲着,邊喝着碗裏的水,眼角垂下淚,眼眶中紛紛墜落的淚水早已沾濕衣襟。

"梵樗,都是娘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婦人伸出手在男孩臉上輕輕撫觸着,斗大的淚珠又成串的滑落下來。

名喚梵樗的小男孩,仰着小臉,剛毅有形的臉蛋掛着一抹靦腆的笑容。"梵樗一點也不委屈,梵樗只要孃的病快點好起來。"他從孃親手中接過碗,貼心拉着自己的衣襟,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

"或許我是該將你送回去。"李雲娘自言自語般的低喃着。

"不,娘。梵樗不要離開您,求您不要送走梵樗。"梵樗聽到孃親口中低喃着要將自己送走,緊張的猛搖頭。

自從父親去世後,家中的生計也就越來越困難,加上連年的乾旱,早讓這個原本就不是很好過的家更是雪上加霜,加上最近李雲娘又因積勞成疾而病倒,讓這個家更是陷入困境,所有的重擔全落在梵樗這個不到十歲的小男孩身上。

他們雖然貧困至此,不過在他小小的臉龐上卻不曾為此而皺過一下眉頭,更令人詫異的是,顯在他眉宇間那股不凡的氣度和俊逸拔的英姿。若不是他身上那襲破舊、滿布補釘的衣裳,任誰都很難相信他是個出生在這窮鄉僻壤的苦命兒。

"娘,聽説鎮上來了個仙女大夫,我扶您去看病,好不好?"梵樗邊扶着母親躺下,邊説道。

"仙女大夫?"李雲娘疑惑地重複着。

"恩,我是前幾天到山裏抓野兔的時候,無意間聽到那些從鎮上來的叔叔們説的。"李雲娘一聽他曾跟外人接觸,緊張的蹙起眉心。"娘不是跟你説過,叫你少跟鎮上的人來往嗎?"李雲娘曾是大户人家的女兒,父親官拜尚書,在父親的刻意栽培之下,琴棋書畫無一不,加上她豔麗的容顏,曾是名噪一時的蘇州第一美女,只不過她富裕的一切,全在她遇上了身無田畝的莊稼漢…木書耘,也就是梵樗的父親後畫下了休止符。

當年醉心於戀情中的李雲娘,顧不得家人的堅持與反對,毅然決然地趁着月黑風高的夜晚,收拾了簡略的包袱後,便與木書耘私奔。

多年來,她為了怕被父親的人馬找到,就一直和木書耘藏匿在這個偏遠的地方,不敢與外人接觸。

梵樗急忙地否認着:"我沒有跟他們説話。"雖然不知道娘為什幺不許他跟外人接觸,不過他縱使想也鮮少有這個機會,因為從鎮上到這兒少説也有五、六里的路程,加上這兒的人世代相傳這個山曾經受到惡魔的詛咒,而且還住着一隻會吃人的老虎,所以會來的人也就更少了。

此次,若不是因為連年乾旱的關係,鎮上的糧食缺乏,本不會有人肯冒着生命危險到這個山上來打獵,梵樗也就不會聽到那些人的談話了。

李雲娘發覺自己的情緒嚴重影響到孩子,輕輕將梵樗摟在懷裏,緩和着聲音解釋,"梵樗,娘是怕你還小,會被外人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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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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