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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第一章惡戰時間如翻書一樣快,當月影的成親之只剩幾天時,小牛急得幾乎要大哭。已到最後關頭,他仍然沒想出一個可以力挽狂瀾的妙計。眼看着
升
落,一天天過去,最可怕的一天即將到來。對孟子雄而言,三月初八是上天堂的喜
,對小牛來説,這天是他下地獄之時。
他平時一肚子的主意,此時卻束手無策。他構思過多種計劃都不可行。
比如下毒吧,要到廚房去。那裏人多眼雜,不易下手,而且你的毒一旦投下,會連累多少無辜呢?在送飯途中下毒吧,容易曝自己的身分。
如果用刀砍呢?自己此時的功夫能勝過孟子雄嗎?顯然是不如的。如果用魔刀呢,成功的機會很大,可是將孟子雄砍死了,在嶗山還怎麼立足,月影又能跟你走嗎?你一樣得不到她。請人幫忙呢,不管成功與否,你都是嶗山的叛徒,是受人唾棄的。如果讓師父或者師孃改主意,取消他們的婚禮,那更是不可能。整個武林都知道這件大事,請帖也已經發出去,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已經表示到時一定親臨現場,討杯喜酒喝。
事情迫在眉睫,小牛自己想不到主意,就向小刀請教,小刀也拿不出可行的主意來。因此,小牛這幾天心如亂麻,坐卧不寧,連練武都不能安心。
由於月影跟師孃忙於婚禮,這授藝的責任又落在大師兄周慶海的身上。他們是老人了,配合得不錯。周慶海教得仔細,小牛也全力學習,只是近
他有點反常,引起了周慶海的注意。周慶海不止一次詢問小牛原因,小牛都沒説實話。
到了三月初的一天,師父出關,嶗山弟子們歡聲雷動。師父宣佈,他的功力已經達到了嶗山派歷代武功最高的水準,比他的那些先人們有過之而無不及。為了讓弟子大開眼界,沖虛道長當眾秀了騰雲駕霧。他跳到雲朵之上,像仙人一樣飄來飄去,隨意動作,談笑自若,令人無限仰慕。弟子們都知道,要想達到這種境界,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心血,多少時間。
要知道,這種飛行是最高境界的,達到這種境界之後,可以不憑藉任何的器物作載體,就能隨意縱橫空中。而這羣弟子們修為較高的,像周慶海、月影、月琳他們,也得腳下有物才能飛行,而且飛行是有一定的距離限制,太遠功力會大傷的。而到了沖虛這種境界,就是繞着整個山東轉一圈,也已無所謂了。
別的弟子都拍手叫好,為師父助威,而小牛卻到一陣的絕望。他心説:‘有沖虛這樣的高人在孟子雄跟前,想幹什麼都難成功。’就是想鬧事,也鬧不起來。再説了,雖有魔刀在手,但它的威力究竟多大,尚不可知。能不能抵擋沖虛,還是個問題呢。
到三月初四時,已經有賓客陸陸續續地上山來了。而嶗山上上下下,都喜氣洋洋的。對聯也貼了,囍字也黏了,成親的一應東西,也都備齊了。
當小牛見到沖虛接見那些來客時的喜悦跟滿足,就痴痴地想:‘為什麼他不是我老爸呢?如果是的話,月影豈不是我的老婆了嗎?’當小牛見到孟子雄那幅喜上眉梢、逢人就笑的嘴臉時,他的心都碎了。他做出了最壞的準備,實在不行,就下殺手,空殺掉他,然後逃亡,絕不讓自己的心上人受辱。
這天晚上,他一個人來到“反省”外的山崖上,坐在石頭上發呆,彷彿望見了那輪金黃的圓月。明月雖美,卻孤獨地掛在天上,而自己不也是孤獨的?心上人就要嫁人了,新郎不是小牛。難道他小牛就不能憑着自己的本事改變事實嗎?他始終堅信,人定勝天。
正想得入神時,身後有人説話了:“小牛,有什麼心事想不開,可以跟大師兄説。”小牛回過頭,大師兄周慶海緩步而來。他雖然年紀不算小了,神卻很足。
小牛忙跳下石頭,向大師兄見禮。雖然彼此是師兄弟,但小牛的多數功夫都是周慶海代師傳的,可以説,周慶海也算是他的師父了。
小牛説道:“大師兄,我沒有什麼心事,只是屋裏悶出來散散心。你呢,你也覺得心裏悶嗎?”周慶海和顏悦地説:“是呀,我也悶,咱們真巧,都不約而同地想到這個地方來散心。”小牛望着温和的師兄,問道:“師兄呀,你説人有了煩惱該怎麼辦?”周慶海頓了一頓,説道:“那自然是想法子解決了。如果悶在心裏,長期下去,會得病的。”小牛嘆息一聲,説:“如果沒法解決呢?”周慶海説:“怎麼可能沒法解決呢?就像世上的毒藥一樣,無論是蛇毒,還是蠍毒,或者是鶴頂紅,不管多麼毒,都是有解藥的。人的煩惱也一樣,無論你的煩惱是什麼,有多深、有多苦,總可以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法。”小牛頹然説:“可惜的是,我的苦惱卻沒法解決。”説着看了看天上的繁星,想象着月亮,便自然地想起月影來。
周慶海盯着小牛看了看,沉默一會兒,説道:“你的苦惱我可以猜到,無非跟美人有關。”小牛哦了一聲,將目光投在周慶海的臉上,驚問道:“你都知道了?”周慶海眯着眼睛笑着,説道:“我經常和你在一起,我當然看得出來你是為什麼苦惱了。”小牛見他如此説了,便不隱瞞了,説道:“我明明知道這樣是自尋煩惱,可我就是想不開。如果眼見着她嫁人視而不見,那我會痛苦得去死的。”周慶海點了點頭,説道:“師妹是非常優秀的人物,加上傾國傾城的美貌,你喜歡她也在情理之中。既然你想不開,放不下她,那就得另想辦法了。”小牛聽他的意思是有辦法,不握住他的手,説道:“師兄,你能幫我嗎?”周慶海猶豫一下,回答道:“我的確有辦法幫你,就看你真心不真心,敢不敢做了。只要勇敢一點,狠心一點,她就是你的了。”小牛驚得啊地一聲,握緊了周慶海的手,説道:“大師兄,你説吧,只要能達到目的,讓我做什麼都成。事成之後,你就是讓我認你當乾爹,我也沒意見。”周慶海哈哈一笑,説道:“沒有那麼嚴重。你我是師兄弟,那樣可就亂了輩分。”小牛急道:“你倒是説呀,是什麼法子?”周慶海想了想,低聲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絕不能走漏一點風聲,否則的話,我這輩子可全完了,連老命都得搭上。”小牛立刻起誓道:“我魏小牛對天發誓,如果我將大師兄幫我的事走漏半句,就讓亂箭
死我、亂刀劈死我、亂石砸死我、亂劍戳死我、瘋狗咬死我、亂
崩死我…”周慶海聽了笑起來,説道:“好了、好了,我信你了。”小牛問道:“這下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麼妙計了吧?”周慶海神情深沉起來,説道:“不急,我這個辦法還沒有想得周全。等到他們成親那天,你聽我的指揮就行了。”小牛聽得一頭霧水,既不知道人家打什麼主意,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幫助自己。
周慶海輕拍幾下小牛的肩膀,説道:“師弟呀,我已經答應幫你了,你就放寬心,可別再愁眉苦臉的了,讓人生疑可不好。”説完,周慶海邁着方步走了。
小牛突然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呢?”周慶海頭也不回地答道:“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的需要,你就不要多問了。”他走了之後,小牛想了好久都沒有想通,帶着一肚子的疑問走回自己的院子。一進院子,就見月琳了上來。
“小牛呀,你幹什麼去了?這麼晚才回來。”月琳嬌嗔地問。
“沒事的,出去散散步,透透氣,屋裏有點悶呀。”小牛含笑地答着。在周慶海答應幫忙之後,小牛的心裏舒服多了,他相信周慶海有那個能力幫忙。